第十章 他是谁？（1/2）

碧华坊一楼大堂内，台下座无虚席，热烈的空气中，充斥着淫乐俗语，道道火辣辣的目光，仔细地端详着台上的女子，犹如购买一件商品前的货比三家，当然，互相的评论也可作为关键的参考，去做出最后的购买决定。

这里比牲口市场稍微带了些距离感，更加考验眼力劲儿，不像去买一头骡子，还可以上去，摸摸它的皮毛、牙口，甚至拍拍它，看看是否温顺。

于是席间的各自品评愈发有参考意义。

鸨母一袭艳色薄纱衣裙，走到台上，今日，她显得愈发自信，“各位官爷，台上的姑娘们都是处子，一个个给官爷们过，价高者得！”

排在左侧第一位的姑娘，泰然走到了舞台中央，为了能激起买家的兴趣，她挥动舞袖，翩然起舞，台下的伶人处，悠扬的乐声奏起。她深知这一行的规矩，最早出手的买家，往往实力非凡，运气好的话，她便可以脱籍。

场上的气氛被点燃了，报上的价格，如同21世纪的数字货币，嗖嗖的水涨船高，报价的时候，不用体会点数的痛苦，更有千金一掷的快然。

面前翩然的舞姿、优美的歌喉，一道道热烈的目光，凝聚在台上的每个身体上......郝雅只觉得自己刚刚坚定的信心，犹如被蚁巢蛀空的河堤，轻轻的一个波浪拍过来，便轰然倒塌。她向那根救命稻草看去，他已经被美女环绕，彻底迷失在温柔乡里面，“你还是机器人吗？！”

她把痛苦的目光收回，复又投射到台下，在她的眼中，这些兴奋异常的脸孔，扭曲而丑陋，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不自觉地，她的身体悄然向舞台的角落移去......也许能够从哪个缝隙里溜走，变成一个自由的人，而不是......一头骡子或是一棵白菜！

每成交一个姑娘，台下的男子，便会激动非常地走到台上，一把将胜利品抱在怀中，带下台去。

“最后一位，便是来自东极国的姑娘。”场上传来介绍。

她的身体凝结了，没有歌舞，躲在角落上，垂下头去，白皙的面庞，由于羞耻和痛苦，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