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策反佐拉一（2/2）

木兰在心里回了一句：“谁说没有当面做图灵测试的？我就看过一部《机械姬》，里边不仅能当面做图灵测试，还能进行“更深入”的交流。”

弘树则头也没回：“还没，这机器太老了，不仅运算速度缓慢、记忆储存低效、连语言都相当冗长。但放在三十年前，佐拉博士的科技至少领先当时世界二十年。”

在此期间，佐拉依旧试图取得交流，接连在屏幕上显示：“你们究竟是谁？”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们好，我是佐拉博士，你们究竟想对我做什么？”

“你们是否知道自己招惹了错误的敌人？”等等问题。

木兰对这些问题一概忽略，直到弘树彻底攻破佐拉设置的防御，将佐拉的秘密彻底挖掘出来，供丽美和海伦先后验证真伪。

木兰靠在操作台上，问道：“怎么样，确定了吗？”

丽美和海伦双眼放光，俩女对视一眼后，丽美肯定地说：“这个叫做佐拉的老家伙确实是个超越时代的天才。危境若是能吸收他的核心算法，必然能朝知性生命的方向进化一大步。”

木兰若有所指地问：“和托尼家的贾维斯比呢？”

努力数年的目标即将实现，丽美不吝赞美之词：“好啦，欧尼酱，我们都知道是你有远见，提前解除了机器人定律对危境的限制。危境哪怕不吸收这家伙的算法，也迟早有一天能进化成知性生命。至于大肥羊家的那个傻帽，刨除硬件的差距，甚至还不如眼前这个老家伙。”

木兰享受着丽美久违地赞美，摸着下巴问：“那么，要怎么才能让这个家伙成为有纪的合格助手？格式化吗？还是复制粘贴？”

丽美没好气地挥挥手：“不懂就别乱说。弘树，你来解释给欧尼酱听。”

“啊，额，好吧。”突然接受了一个棘手的工作，弘树抓抓脑袋，说道：“兄长，我打个比方。”

木兰故意问：“直接说原理不行吗？”

“啊？啊？啊？”弘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海伦在旁边拍拍弘树的肩膀，道：“木兰哥哥和你开玩笑的，继续你说的比方。”

“哦”弘树憨傻地笑笑，他哪里能听得出义兄是不是在开玩笑，按照海伦的提示继续说：“拿建房子来举例。一般的房屋设计图，需要遵循已知的的力学定律，结合现存且可利用的材料，设计出附和使用者需求的建筑。优秀的房屋设计图，往往能巧妙地利用多种力学原理，最高效也最合理地发挥材料的特性，搭建使用者当下与潜在所需的空间。”

“危境、方舟、贾维斯都是按照类似的逻辑诞生的。将他们格式化，相当于清空原来的房子，只要不破坏房屋的受力结构，房屋的内部空间还可以另作他用。房子换做是人工智能，清空的房子就可以放入另一个智能”

稍微停顿，弘树指了一圈庞大的计算机群，说道：“可佐拉博士诞生与延续的方式则不一样。或许是由于时代的限制，这些“建筑材料”并不足以帮他搭建起一个能容纳意识的房屋。佐拉博士只能选择将部分“建筑材料”直接“包裹”在身上，自己承担一部分“建筑材料”的功能，以维持房屋的存在。”

丽美给出总结：“总的来说，格式化了这个老家伙，等于拆了柱与梁，房屋就倒了。”

木兰露出遗憾的表情，说道：“那就可惜了，等危境获得她所需的，就毁了这里吧。”

丽美拍拍满是灰尘的操作台：“没什么可惜的，这个老家伙早就被九头蛇抛弃，既没有人来帮忙打扫，也不给他更换新的设备，或许还能被当做废物利用一到两次，就会被彻底毁灭。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是，毁了这里后，要把责任推给谁？”

木兰：“皮尔斯应该是最合理的替罪羊。当年是他将佩吉挤出九头蛇的权利核心，如今清算佩吉当年的搭档，一切都顺理成章。”

听到场中几人不仅对九头蛇最核心的秘密了解得一清二楚，还三言两语就决定了自己的命运，佐拉这回彻底慌了，当即在屏幕上打出：“阿尼姆·佐拉愿意向您献上我永恒的效忠。”同时，整个基地里的计算机群都开始运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