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少年的呼唤（1/2）

“才不是！我就是一个女孩。”修女抓住修女服的后腰，把宽大的修女服勒紧，向少年展示自己的曲线，当时在橱窗面前，修女的身形被那件紧身的桃红色锦缎长衣勾勒出来，吸引过往人群的目光时，就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的。

“看到了没有！”修女大声说，同时转过身去看自己的臀部。

“嗯嗯嗯！看到了。”少年也大声说。

“（修女的名字）见习修女，请开门。”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一开始忏悔神父只是用很平稳的甚至没有起伏的声音说，就像是打手板时候轻声细语地问修女到底犯了什么错，那时候的声音也是像这样的。

忏悔神父是一个老头，总是用手搭在后面，额头上的头发很少，全都疏到后面，这样显得下颚突出。当忏悔神父用他那对突出的眼睛望着你时，就感觉不得不认错。

旁边的房间的见习修女们还不敢在半夜起来围观，但是安静的黑夜里，明显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教堂的一块角落醒来了，所有人都在好奇是什么人在半夜进入了一个修女的房间以至于惊动了忏悔神父。

“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和谁在说话！”忏悔神父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修女没有回应忏悔神父，而他的声音正在一度一度地增加。

“现在该怎么办？”修女抬起头用询问地目光望着少年。

“我也被困住了，怎么会有办法。”少年摊手，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就是因为你，我们才到了这个地步的。”修女又急又气，“如果你被忏悔神父抓住的话，绝对会被狠狠地惩罚的。”

“不会的，他不会惩罚我，他虽然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实际上能管得范围就只有你们这些修女。换而言之，只有修女需要听他的话。”

修女伸手过去打少年，少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放低声音的打算。

外面传来金属碰撞的沉闷响声，那是忏悔神父在黑暗里面摸索着钥匙。

“我们逃跑吧？”终于少年说话了，无比黑暗的房间里，狡黠的光在少年的眼睛里闪烁。

“逃跑？”

“对啊，逃跑，就从我来的地方跑下去。”少年转过头去指着那张依然开着的窗口。

修女忽然感觉自己落入了他的陷阱里，可是对于这个计划并不反对。

那个忽然其来的大胆想法让修女浑身一颤。

自己已经14岁了，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迎来修女的“婚礼”，一旦到了那时候，修女一辈子都是修女了。

虽然修女这些天一直想着关于神明的事情，但是从教堂跑出去，自此永远的远离修女的生活，这是修女从来没有想过的。如果现在逃跑的话，应该就是逃婚了。

她忽然明白了少年说得，“修女就是修女的意思，永远也不是女孩的意思。”

修女花了14年了解那个神明，却在最后的一点点时间里，无比的想要离开。去看看那个无比宽阔的世界，而不是躲在这个由修道院，教堂，圣像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东西组成的狭小盒子内。

窗口吱呀吱呀地响动，栗子树的树干伸出粗壮的一小节，就像一只树木做的，有着手指的手，好像在邀请他们一样。

修女站在窗台上，望着那令人眩晕的高度，她曾经以为从整个高度上摔下去会死掉的。

少年从窗台上一步跃上树干，拨开茂密的树叶和那些成长起来的栗子时。修女猛吸一口气，抓住少年的手，跃上了树干。

背后，神父终于在一串钥匙中找到了对应着修女房门的那一只，钥匙划入玄口，发出清脆而响亮的扭动，门吱呀一声的开了。

“快跑！”少年大喊一声，从树干上面跳下去。

“跳下来！”少年在下面催促着。

“要是你敢的话这么，我要你关一个月的禁闭，在和神明举行婚礼前，你就不要出那间漆黑的屋子了。”忏悔神父的声音爆炸一般的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