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男人与男人的对话（1/2）

当冒着热气灰不溜秋还有些胡的土豆上桌，大家清口水都快流了出来。显然，土豆在这里，赫然成为最好吃的食物，至少比糠稀饭好吃。

云大山将其中两个土豆分给了白驰，将一个土豆破成两半，给云小小一个半土豆，给自己吃半个土豆，分好之后这才说道，“开吃吧。”

云小小无奈，将半个还回去，“爹爹，真的没有必要这么省着吃，你还是吃一个吧，吃饱肚子咱们才有力气干活。”

云大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才给云小小算了一笔账，“闺女，你有所不知道，白驰这小子以后要考科举，都要花钱。纸笔砚台装水的陶罐肯定要花钱买，这考试的时候天气凉，一进考场就考几天不出来，为了防止他生病，考试中途倒下，得给他做保暖的衣服鞋子……”

云大山不懂科举，但是上次书生给白驰讲解科举的事情，这些细小的事情都牢牢记在心里。云大山省吃俭用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白驰前程。

听完这话，云小小沉默，白驰更是惊讶。显然想不到，白驰只是试着考科举，而云大山却考虑的甚远。

云大山继续说道，“我听其他人说过，有些人跑去考科举，这好好的一个人进了考场，结果就被抬了出来。考场不像家里，听说就鸡圈那么大的考场，有一面还透风，白日还好温度高，是个正常人还能忍受。但到了晚上，却冷死人。考生在里面吃不饱穿不暖也睡不好，有的家里穷穿很薄的衣服去考试，结果冷死了。有的身体不好，在里面直接生病倒下，死的死，活着还要等三年才考，想想就觉得不刷算……”

知道白驰想要考科举，云大山没少打听科举的事情。寒门出贵子，哪有这么容易。

云大山看着白驰，忽然收了脾气，亦如一个老父亲一般说道，“白驰啊，不要怪我这个当爹的对你刻薄，我也是为了你的前程着想。你以后要恨就恨我，但是我闺女，你可不能负。”

以往只知道云大山扣扣搜搜，如今云大山这般坦诚，白驰作为成年人自然明白其中良苦用心。

似想到自己父母，白驰有些愧疚，“爹，谢谢你为我想这么多，家里没酒，我便以水代酒感谢你为我前程着想。”

云大山点头，“好好好。”

孩子能理解父母的想法，父母自然高兴。

但白驰的话没有说完，“但爹，这人呀只有吃饱肚子之后，才能好好学习。没吃饱还天天饿着肚子，不仅身体会变差，脑子也会变得浑浑噩噩，无心学习，写字也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