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法阵（1/2）

汝之死，以何颜面归先灵之位？”

“贼人逍遥于世，怎敢擅自了结而苟终？”

“吾不忍观，穆家世代善终，阴德撼动上天，曾会悲惨至此？”

“竖子无用，家族之耻啊！”

……

这些刺耳的话语就这么回荡在漆黑的空间里，像是几个老者在嘲笑穆阳，又像是穆阳自己无法面对的心魔。他们的声音如锋利又尖锐的冰柱一样，一遍遍地刺穿穆阳的心脏，那寒冰彻骨的痛楚让他爬不起来，就这么跪倒在那漆黑得不见五指的空间里……

穆阳头疼欲裂，用脑袋用力地撞击着漆黑的地面，撞得头昏眼花撞得皮开肉绽，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响彻整个空间，“啊啊啊啊啊啊——”叫喊声是那么的凄厉，丧失理智。

“啊啊啊啊——”就在穆阳以为自己正在做梦，女儿的死是梦，倾家荡产是梦，跳楼自杀也是梦时，漆黑的空间突然浮现出星光点点，那梦幻的银河就这么呈现在穆阳眼前，色彩瑰丽如梦似幻，是那么的美丽，却也是残忍，银河里浮现着女儿躺在太平间不肯闭上双眼的模样，浮现着那些凶手喜笑颜开的脸，浮现着，自己被摔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的尸体……

这不是梦，穆阳知道这都不是梦，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绝望的世界，可自己却没有解脱的感觉，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疼痛的让自己呼吸都感到困难，让自己就算是挪动一步都肝肠寸断。

这时，一位老者的声音在穆阳耳边响起：

“这便是汝之一生，肮脏卑微，一无所有，不得善终。”

“别说了……”穆阳双手抱头，几近崩溃，话语中充满绝望与悔恨。

“汝忆小女是之死，为何？”

穆阳目眦尽裂，眼角流出血泪，嘶吼道：“别说了……别说了！”

“汝之死，为何？”老者语言逐渐激进，言语充满了愤怒。

“闭嘴！”几经崩溃，穆阳眼神不再迷惘，取而代之的是仇恨。那杀人的目光，毕露寒芒。

“畜生逍遥于世，为何？”老者的怒吼仿佛刹那间变成了穆阳的心声。

“要这群畜生都死！”愤怒让模样洗去了那副窝囊样，双拳锤地，整个空间都在震颤，指节被巨大的冲击力砸开，渗出鲜血。

“好！阳，此为汝最后之机会，汝之所失，皆讨回！”老者不再激愤，语气变得威严退去了戾气。

“你是……谁？”穆阳终于意识到一直在和自己对话的老者似乎不像是人类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