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赏中秋（1/2）

面对此刻的‘轩生’，林教授和老古都有些傻眼。</p>

好半天老古才开口问道：“你真的是童小秋？”</p>

‘轩生’气鼓鼓道：“侬这是明知故问！”</p>

我用力捏了捏眉心，问老古：“童小秋是什么人？”</p>

“童小秋是苏州评弹名角，林富说过，那栋宅院就是她的。”老古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据我所知，童小秋是光绪年间生人。”</p>

“光绪年间？”林彤瞪圆了眼睛。</p>

林教授连连用力挥手，“荒唐，荒唐之极！徐祸，我虽然相信你，可你千万别告诉我，现在的轩生，是一个来自一百多年前的女鬼！”</p>

“啥睨是鬼？侬个赤佬才是鬼哩！”‘轩生’嗔怒道。</p>

“你够了！就算你不是人，是鬼，也该积些口德！”林教授也勃然大怒。</p>

赤佬是江浙一带的方言，虽然不像‘瘪三’那样具有侮辱性，但也不是什么好话。</p>

轩生本人也不过四十岁左右，那女子的声音听上去更是年轻，林教授和老古都年过古稀，被他一口一个‘赤佬’的喊，自然要发火。</p>

我暗暗思量了一番，示意林教授等人先别多说。</p>

想起刚进门时听到的歌声，我向‘轩生’问道：“你之前唱的是《秦淮景》？”</p>

“是额。”</p>

我点点头，“你唱的真好听，对了，你会不会唱《啼笑因缘》？”</p>

‘轩生’一愕，抬头面向我问：“吾哪能（怎么）没听过这个啦？”</p>

林教授口唇翕动，像是想说什么，却被老古横下里拦住。</p>

我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啼笑因缘》虽然是弹词名段，却是现代曲目，如果童小秋知道，那她就绝对不是什么清代女鬼。</p>

我故意以此试探，实在是无奈之举。如果是当着旁人的面，我大可放开手脚单刀直入。当着老恩师的面，却是不敢莽撞行事。</p>

而且，直觉告诉我，真的有必要先弄清一些东西，否则这件事将会很难解决。</p>

我问‘轩生’：“你说你亲眼看到林富偷你的南珠，你当时在哪里？”</p>

“吾当时就在屋里巷啊！”‘轩生’道，“我一听到有人进来，马上就躲到床里头去了！”</p>

“床里头？”</p>

‘轩生’点点头，脸忽然有些发红。</p>

老古‘唉’了一声，“难怪你说，你的床不止四进。”</p>

林彤小声问我：“被‘鬼遮眼’挡住的，还有两进？”</p>

我看看‘轩生’脸色，同样小声道：“四进的拔步床已经很豪华了，如果有第五进，那应该是在主人卧榻之后，还有一进。那通常是厕所，或者是类似藏宝阁的秘密所在。”</p>

林彤瘪瘪嘴，“看她的反应，那第五进应该是厕所了，不然她也不会脸红。”</p>

我没回应她，只觉这件事越发离奇古怪。</p>

见老古和林教授一时全都无语，我忽然想到一个人，忙拿出手机，对所有人做了个稍等的手势。</p>

电话拨通，听筒里传来季雅云的声音：“喂，徐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