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进站（1/2）

“不是那对夫妻！”</p>

季雅云在成为“傀儡”的那段时间里，一直以“游魂”的形态跟随我，她这么说，是要告诉我，这车厢里的一对男女，虽然女的火车产子，却并非是之前我帮忙接生的那对夫妇。</p>

听着孩子哭声中间隙的咳嗽，我立刻在心底对季雅云说：“替婴儿清理头脸，包裹好保暖！”</p>

顺着哭声摸索走到卧铺边，婴儿被季雅云抱起的同时，我的手已经触摸到了一条湿漉漉、黏糊糊，冰凉，却明显属于女性的腿。</p>

季雅云说：“这女的好像断气了。”</p>

“还有救！”</p>

我的手继续在女人光溜溜的腿上捏摸，“她很健壮，但婴儿好像太大了。”</p>

“是啊！”季雅云声音微微颤抖，“这孩子也太大个儿了，都和一岁的小孩儿差不多了，这真是刚生下来的吗？”</p>

我咬咬牙，将手伸入到被子底下。</p>

“孩子太大，生产时造成产妇局部撕裂严重，疼痛、失血过多、精力耗尽导致产妇休克。”</p>

“那该怎么办？”</p>

我没有回复季雅云，当机立断，爬到卧铺上，双腿岔开骑在了产妇身上。</p>

“你……干什么？”</p>

“救人。”</p>

我右手骨折，无法碰触任何事物，只能是俯下身，将右手肘撑在铺板上，同时左手按住女人的左胸口，一下一下用力按压。</p>

间或，完全俯下身，捏住女人的鼻子，嘴对嘴的做人工呼吸。</p>

口唇还没碰到她，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p>

我忍不住皱眉，临盆前还喝酒？</p>

季雅云听到了我的心声：“她喝酒了？那怎么可能？”</p>

我没再多想，心无旁骛，只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抢救的步骤。</p>

“咳咳咳……咳咳……”</p>

咳嗽声中，感觉女人身子一抽搐，我紧绷的脑神经猛地一松。</p>

成了，这产妇的命算是捡回来了。</p>

“当家的……当家的……”</p>

听到女人虚弱的呼唤，季雅云走过来，说：“那个男的，情况好像也不太好。”</p>

“你……你们是谁？你在干啥？”苏醒过来的产妇，带着浓重的口音，但口气中防范的意识并不强烈。</p>

季雅云道：“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帮你们。”</p>

“你们……俺信你们不是坏人。”女人顿了顿，“俺还没见过办坏事带着这么个小奶娃的呢。”</p>

女人竟很是没心没肺，虽然虚弱，但居然带着浓重的好奇问道：“这娃是你们的？多大了？男孩儿女孩儿？咋恁丑呢？”</p>

我闻言差点一头从铺位上栽下来。</p>

季雅云哭笑不得：“这孩子是你的啊！你生的啊！”</p>

“啊？俺生的？”</p>

感觉女人有所动作，我赶紧下了床。</p>

季雅云在我身边，依旧是啼笑皆非的口吻，小声道：“她盯着自己的肚皮发愣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