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疯马场子（3）（1/2）

司机话音才落，季雅云就说：“这柿子难道是当地特有的品种？”</p>

司机干笑着否认。</p>

林彤沉吟着说：“现在才正挂果茂盛，不符合常理，难不成……这柿子树是假的？”</p>

不等司机开口，她又快速且肯定地说了一句：“树是真的，柿子是假的！”</p>

“呵。”</p>

司机又是一声干笑：“别猜了，浪费时间。要么给钱，我带你们进场，要么我现在就撤了。”</p>

“给钱可以。”我面朝着一个方向，感受着空气中迎面而来的一种特别的气息，迈动脚步，“现金还是转账？”</p>

司机似乎滞了一下，说：“我只收现金。”</p>

林彤立刻像是逮到了他的把柄：“哎哟，现在谁出门还带那么些现钱啊。”</p>

“我，只收现金。”司机加重了语气，说得十分决绝。</p>

“好。”不等其他人开口，我同样抬高了声音：“我给你十万。”</p>

季雅云和林彤都没吭声。</p>

司机哼了一声：“你现在倒是不哑了，可就算应了‘瞎子精’，我也不是傻子啊。我的规矩是先收钱，现钱。”</p>

我没再说话，只是一步一步扎扎实实地向前走。</p>

司机最终还是跟了上来，再开口却是说道：“如果你们不是有非得去疯马场的理由，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了。”</p>

“有钱不赚？”我问。</p>

司机“呵”一声笑，但言辞间很有些恳切：“其他司机都不肯拉你们，为什么？疯马场子不是个普通地界，我刚才也说了，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年纪轻轻盲了眼，或许想不开，觉得生无可恋，死了也就死了。唉，我是心疼跟着你的这两位美女，替她们可惜啊。”</p>

“我本来不喜欢你，现在不同了，我喜欢怜香惜玉的人。”我干咳两声，“你，叫什么名字？”</p>

“我叫……”</p>

司机只说了两个字，便突然窒声。</p>

随即，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我叫什么来着……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呢……”</p>

我笑了：“都想不起自己姓啥叫啥了，你是真喝多了。”</p>

“我从来滴酒不沾！”</p>

“那你叫啥？”</p>

我嘴里说着，脚下并未停留，而且在季雅云的搀扶下，还尽可能加快了脚步。</p>

“噗！”</p>

一下奇怪的声响正在我面前不远处响起。</p>

我脚步终是一顿，嘴角也跟着向下耷拉。</p>

季雅云说：“是柿子，一颗柿子掉下来，烂了，这柿子树，是真的。”</p>

我点点头，突然伸出手，循着之前对方位的判断，猛然抓住那司机的手腕，脚步加急，不等他做出反应，就带着他向前跑了五步。</p>

我数得很清楚，只有，五步。</p>

然而仅仅是这么短一段距离，我却明显感觉，周遭的湿度和温度短瞬间有了相当大的变化。</p>

“气候变了！”林彤低呼一声。</p>

季雅云低声对我说：“我们刚过了那柿子树，周围的环境就变得不一样了，像是才刚入秋……”</p>

林彤忽然叫道：“你要去哪里？！”</p>

无人回应，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近及远。</p>

季雅云说道：“那司机莫名其妙地跑了，跑进了村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他像是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就在刚才……他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p>

“那就对了。”我沉声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