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会回来吗？（2/2）

“放开我。”他想推开柳玉但却无从下手，柳玉更是把凌夜抱得紧紧的，似是要让他融入她的身体。

“要不要，哭一会？”柳玉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

凌夜的身体猛然颤抖一下，他可是清水神殿的少殿主，是清水神殿的代表，象征。

怎么能？怎么能？

能哭泣？

凌夜抓紧了柳玉的衣襟，他的全身都在颤抖，颤抖的越来越剧烈，和他加速跳动的心脏一般。

“我，什么都做不到。”凌夜将头埋入柳玉饱满的胸膛，顿时，柳玉感到泪水开始浸湿了他的衣襟。

“没关系，你已经很努力了。”柳玉轻轻的说道，似春风拂过。

“呜呜~~”

“我太弱了，什么都做不到。”凌夜哽咽的说着，“在凛州与赤萨卡的战斗，我败了，输的很彻底，若不是罗大哥帮忙我或许已经死了！”

“这次，那个怪物，我连一点抵抗的力量都没有，我保护不了任何人！”

怪物？

那浩劫海啸难道是某个怪物引起的？柳玉从凌夜的话语中猜测到了什么。

他，独自去面对了那个怪物？柳玉看着怀中无助低语的少年，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大的勇气与决心。

“我以为我很强，我以为我能找到他。我离开了神殿，我以为我能在九州中闯荡，能以凌夜的名字，这个代表着清水神殿的名字，我以为我有资格。”

“可我，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甚至还又失去了它。”

柳玉知道，凌夜身为清水神殿的少殿主，他背负了他必须该背负的荣耀。失败，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对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来说，打击是无比巨大的。

不怪你，只是你遇到的对手太强大了罢了。这是事实，但柳玉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说。

突然柳玉将凌夜推开，看着满脸泪水的凌夜，她语气平静的说道：“失败很正常，但如果你无法接受失败，那你才是真的失败了。”

“我知道你是清水神殿的少殿主，你生来享受着无尽的繁华与荣耀，你在无忧无虑的环境中长大，你是天才，在清水神殿的培养下，你成为了他们所描述的凌夜。”

柳玉如此说道。

凛州，清水神殿少殿主，凌夜，几乎九州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名字，不是因为他是凌夜，而是因为他是未来的清水神殿殿主。

几乎没有多少人见过他，但在清水神殿的描述下，整个九州都知道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传人。

他英俊帅气，他天资过人，他能文能武，他实力超凡，他......他有着各种版本，他代表了...

完美！

这甚至导致了九州出现了一波‘凌夜’风，许多人顶着凌夜的名字招摇撞骗，也有许多凌家的新生儿被取名凌夜，或是姓凌的人改名凌夜。

而他，真正的凌夜，也想变得像他一样完美。

“但你还是你吗？凌夜！”柳玉喊道：“失去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能守护什么！”

她站起身，背对着凌夜。

“我是一个将军，但不是个百战百胜的将军。”

“我失去的，比你多得多。”柳玉平淡的说完这句话，就缓步向屋外走去。

离开时，她为凌夜关上了门。

“他（它）会回来吗？”

在门即将完全关闭的时候柳玉听到了凌夜嘶哑的问题。

在门留有一丝缝隙的时候凌夜看到了柳玉轻轻的低头。

......

柳玉回到房间，将自己的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

她不知凌夜说的他是谁，但无论是谁都会回来的。

因为这是，一份，希望......

每个人都该抱有希望。

她开始哭泣，在被子里蜷缩着，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