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0168----复仇(2/2)
“坦率说,刑事案件中的凶手大部分并不难确定,他们往往没有莫里亚蒂式的缜密头脑和干净利落的身手,案件的发生最多也就是经过了初步的策划,比如预先购置好了作案工具,或者去对方周边了解过环境等。”
“就这些粗糙的预备,已经算是精心策划的犯罪了。日常的刑事侦查就是这样琐碎和平庸,远没有影视作品中描写的那样惊心动魄。”
陈锋很不理解,但最终也无可奈何,毕竟小说不是现实,如果所有案件都像小说写的,那样一环扣一环的对警方的侦查其实也是相当的困难的。
陈锋接起一个电话,朴尚源抽出一根香烟随后点着,他现在也开始有点想念首尔的生活了,那时候自己也不用这样整天无所事事的。
那时候他还有着自己的追求,有着自己的朋友,也有着自己的团队,不像现在自己是个光杆司令,名义上的倒是有一个人。
不过这个人说是帮助自己,不过就是监督自己的人罢了,这样的一个人还指望他能做点什么呢,完全没有必要。
陈锋挂断电话,告诉自己来活了。
最开始这个案件并不是一起刑事案子。
一个男人在医院病发身亡,医生束手无策,家人悲痛欲绝。这是个很常见的场景,让人感慨生命的无常。残酷点说,这种情形在医院这个特殊的场所并不少见。
这次的不同在于,家属对病人的死因提出了质疑。医院常规治疗之后没有令病人起死回生,所以听到家属质疑的时候,医生们显得很紧张。
不知道什么时候,医患关系变得前所未有的紧张,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高危行业。
幸而这次不同,病人家属虽然质疑死因,但并没有将矛头指向医院,而是带着巨大的疑问选择了报警。
案件转到刑警队后,由刑警队的汇报到大邱高等检察院,再由大邱高等检察院传达给自己。
朴尚源只能带着陈峰,去询问了病人家属。
一个看上很普通的中年人声称是死者的表哥,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谈起表弟,面孔顿时生动了起来。
他唾沫乱~飞、指天咒地发誓,说表弟绝不可能突然死于不治之症,他平时身体健康,甚至连感冒发烧都很少出现,突然得了不治之症,而且这么快就走了,一定有蹊跷。
朴尚源对此不置可否,他见过太多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了。这个社会忘记了一个基本常识:专业的事情,一定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并且给予充分信任,切忌用不专业的言论去指手画脚。
不过既然对方提出来,警方也没有理由拒不接收。
征求过家属的意见后,尸体被送到解剖室由法医进行了解剖,以确定死因。
安慰好死者家属之后,朴尚源拿起这起案件的卷宗,大致的看了看卷宗记录的并不详细,也可以说是大致什么都没有,并且案子处于朦胧的阶段,检察官只负责寻找证据并且侦破主要的侦破工作,还是交由刑警来办。
拿到解剖结果的时候,朴尚源沉默了。
法医中心的老徐站在朴尚源身后悄悄说,这个死者的死因,是有些蹊跷。
死者的确是死于某种不治之症,但这个病不是原发性的,而是通过药物引发的结果。
也就是说,死者很可能是被投毒致死的,这种不治之症是投毒的结果,但表面看起来像是自然发病而死。
朴尚源提出了疑问:如果死者的不治之症起因于投毒,毒药肯定会在短时间内引发剧烈的生理反应,死者不可能一直毫无知觉,等到已经病入膏肓才去就医.
「这就是蹊跷的地方。」老徐神秘地眨眨眼睛:「这种药物引起的不治之症,需要小剂量长期投毒才可以。死者是被长时间慢性投毒导致的不治之症,别说医院检查不出来,一般法医都未必能发现。」
陈锋一语点破,“其实也就是说这起案件的死者是被他杀也可以这么理解,对吧,而且是长期的投毒也就证明了这起案子是经过他身边人下手,有可能是他的妻子为了赚取家产,有可能是他的孩子?”
老徐得意地看着我,似乎刚才说的不是一桩命案,而是一起普通的医学案例。没等我说话,他补充说:「你肯定会问我为什么能够看出这点是吧,我之前听我的师傅讲过国外一起这样的案例,一直记忆犹新。」
他敲敲我的肩膀:「死者有老婆吧?请她来问问话吧,十有八九就是她。」
朴尚源愣住了,对老徐说了一句话,接着老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朴尚源告诉老徐,死者的妻子三年前已经去世了。按照他的推断,这案子莫非是鬼做的?
卷宗上明确写了死者的家庭关系之类,他只有一个儿子,那难道是他的儿子做完这也不太可能吧。毕竟谁会想毒害自己的老子呢?
谢别老徐。
征求死者家属意见的时候,朴尚源首先要询问的就是死者的妻子。死者叫马行空,当时朴尚源才知道,他的妻子三年前已经病逝,俩人有个儿子。
马行空父母尚在,不过没跟他住在-起。他的这个表哥因为跟他合伙做生意,所以来往比较多,对他也比较了解,这也是为什么表哥会觉得马行空的死因有点不正常的原因。
朴尚源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这位表哥马行空的死因,毕竟这案子是否像老徐推断的那样,还不能妄下定论。不过按照正常的侦查流程,朴尚源还是对他详细进行了询问。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钱,他们也可以做出任何事情,这点倒不是特别的稀奇,这是因为这种原因,所以他才不能告知眼前这个死者家属的信息。
这个男人表现得非常焦急,对表弟的死因似乎兴趣浓厚,但又不是特别悲伤。这引起了朴尚源的注意,一番问询之后,他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马行空和表哥两个人经营着一个小型公司,几年打拼,熬过最初几年的苦日子,现在生意蒸蒸日上,可以说日进斗金。而且公司未来可预见的发展前景也十分可观。
其中一个合伙人突然死了,自然存在对企业效益的影响。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马行空还有个儿子,于是遗产继承变成了表哥要面对的最棘手的问题。他得想办法至少拖延侄子继承遗产,也好想出独揽经营权的对策,他可不想今后事事都跟个孩子商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