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天地无情人有情（2/2）
（→_→）？？
上官灵烨莫名其妙，用看傻妞的目光看着姜怡：
“你还笑？”
姜怡不明所以，小声询问：
“……”
上官灵烨并没有去县衙，而是来到了客栈附近的民宅旁。
上官灵烨稍微琢磨了下，竟然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姜怡笑容一凝，觉得自己是有点那什么，轻咳一声道：
“……”
瞧见两个人飞过来，宋驰疑惑抬头。
？！
姜怡眨了眨眼睛，憋了半天，才轻声道：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左凌泉必然成仙，而你成不了，百年之后，你觉得他会和你一样，陪你一起共赴黄泉？”
姜怡听见‘成不了仙’，表情明显僵了下，她收起笑容，认真思考了片刻，摇头道：
许墨法事已经做完，原本幽绿池水都清澈了几分，石洞内再无阴气森森之感；无数骸骨依旧躺在池底，许墨只是把原本的洞口封了起来。
上官灵烨不再多言，转身带着姜怡御风而起，朝着东南方的山野行去。
姜怡今天仙术见得太多，对此也不知该如何评价，眸子里只剩下‘大姑娘当如是也’的感叹了。
“修行当心无旁骛，无牵无挂没是好事，何来没意思一说？”
“怎么会对这种事儿感兴趣，衙门案子越多，就说明被凶兽残害的百姓越多，我宁愿无事可做闲着。”
姜怡认得这是那李大娘的家，她得知厉鬼是李大娘的儿子所化，还操心过这事儿来着；随着上官灵烨落在院子里，她转眼看了下，没瞧见李大娘的踪影，却隐约闻到了饭香。
上官灵烨神情平淡，抬起白皙右手——“轰隆”声响间，法阵周边升起一道环形土墙，化为半圆护罩，把整个法阵包裹在内。
“嗯……是我家的偏房，和我姐妹相称，把我叫姐姐。”
这就好比姜怡自己当摄政公主，瞧见一个德行极好的女子丧偶后孤苦无依，就把女子嫁给了品行端正的男子，让其下半辈子有个依靠。
“骸骨是整理出来了，可都是骨头，怎么认尸？”
姜怡知道上官灵烨的话有道理，却很难认可。
宋驰知道九宗，但具体的并不了解，不过大燕王朝的皇太妃开口，也没理由蒙骗他一介江湖武夫。当下还是拱手一礼：
“那就谢过娘娘了，我也没啥留恋的，回去把后事安排好，就去临渊城看看。”
“你拳法不错，造诣放在九宗之内也是少见，虽说不似左凌泉那般‘神鬼皆惊’，但能以凡人之躯练到这种地步，说明摸到门路了，再沉淀个百年，把自身武道走到极致，也不无可能。”
“……”
“叽？”
上官灵烨对于这个很不敬的称呼，只是平淡提醒：
“以后在修行道遇见人，看不出深浅的，一律称‘仙长’。”
“世上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血亲之间，可以通过骨相、血液、毛发、甚至穿过的衣服来判断身份；缉妖司有专门负责此事的仵作，已经在往泽州赶了。”
上官灵烨手腕轻翻，取出一块铁镞府的牌子，丢给宋驰：
闲谈之间，两个人飞过几十里山野，来到了大黄岭的山神庙上方。
“嗯……随便说说嘛，又不是真的，他真敢那样，我爬也要爬起来打他一顿出气。”
因为看不懂这些神通，姜怡又把目光放在了上官灵烨身上。
“前辈，你这是？”
上官灵烨微笑了下：“我只是做个假设罢了，你也别当真；你要成为仙子，还是很容易的。”
上官灵烨可能是见多了生生死死，表情很平淡，转身来到了旁边开着门的屋里。
宋驰听到还有进步的空间，反倒是挺高兴的，拿着牌子翻看；
上官灵烨说完后，悬在山岭上方，不见如何动作，下方的大地就左右分开，露出了地洞和水潭。
她转眼看了看姜怡，又道：
姜怡思索了下，开口道：“母子之情，不能让外人来定夺。要忘记，至少也得让李大娘自己同意。”
“他都成仙了，要是来句‘诶~打不着，气不气？’，你怎么办？”
“娘娘说草民的拳法，还得磨砺个百来年才能大成？”
姜怡看了看白发苍苍的老妪，犹豫道：
“俗世常说，人生三大喜，升官发财死原配，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开心？”
上官灵烨把所有骸骨分别整理好后，整齐摆放在了山神庙外的空地上，然后又飞向了山外的县城。
唐鸿已经气绝，如同一条死狗般趴在烂泥地里，身后拖出了带着血迹的凹槽。
“他应该不会，他还有其他牵挂，不能死就不会死。不过我死了，他应该也不会活的开开心心。”
姜怡耸了耸香肩，用很欠打的口气，说道：“他说‘你马上就要死了，我还能活好多年，气不气气不气？’”然后“嗤——”的笑了一声，双肩微抖。
偏房……
“我不知道她儿子是否轮回转世，骗她放下和让她忘了，好像区别不大。”
上官灵烨在船上偷听了两人的对话，此时看出了姜怡的意思，抬指一勾，插在石壁上的九把剑就自行飘起，化为离弦之利箭，往碧潭山庄激射而去，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床榻旁边放着厚厚的一沓鞋底，还有缝到一半的衣裳。
姜怡一愣，稍微琢磨了下，连忙抬起手来，按住了上官灵烨的手：
“等等。”
“呃……”
姜怡杏眸眨了眨，有些意外：
“娘娘连这都知道。”
不过‘长生’代表不死不灭的永生，所以用‘此生无憾’来诠释还是差了点意思。
姜怡瞧了两眼后，询问道：
不过片刻后，合眼熟睡的老妪可见眼珠晃动，应该是在做梦。
像是水池里面的骸骨，如果交给县衙的仵作，估计这辈子都拼不齐，有仙家高人在这里，倒是省了不少事儿。
上官灵烨微微点头，偏头看了眼，觉得团子很漂亮，抬手给接了过去，和撸猫似的揉着。
姜怡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和上官灵烨探讨这事儿。
“我们来这里作甚？”
上官灵烨安静悬浮，手里揉着小鸟团子，就好似只是个逗弄宠物的深宫美妇，连目光都没放在水池里，根本看不出在施展神通。
回到了大黄岭，姜怡想起了法剑的事儿，瞄着插在地洞里的九把剑，有点想去拿，但她飘在天上，根本下不去。
姜怡忽然飞起来，吓了一跳，回头望了几眼后，才把目光移向脚下的山庄。
“你这种想法，求不成长生。”
上官灵烨想了想，缓缓点头，淡淡流光自指尖浮现，落在了老妪的眉心。
姜怡稍显疑惑，顺着味道走到旁边的厨房——灶台上面盖着锅盖，灶火并未熄灭。
“还是有区别的，至少有个能念叨的人……”
“我没经历过那种场面，不知道……不过依我来看，会说声‘对不起’之类的话。他说什么？”
“忘了肯定不行。李大娘为儿子变成这样，让她忘了儿子，她还剩下什么？她连个思念的人都没有……”
“前辈，她就一个儿子，哪怕死了也是她儿子，你要是让她忘了，她以后还怎么活？”
大丹朝的仵作水平可没这么发达，姜怡也不好接话，只能似懂非懂地点头，做出‘原来如此’的模样。
姜怡捧着四处张望的白团子，谦虚一笑：
“以前在大丹，我和娘娘一样，负责缉捕司。缉捕司就是借鉴了大燕的缉妖司，不过我们那里没有妖魔，只有寻常凶兽。我看得多了，也就记住了些。”
“这牌子是……”
“……”
话不投机半句多！——
修改了章节，所以有点短，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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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