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还打吗？（1/2）

第184章 还打吗？

凄冷寒月，大地飞雪。

铁镞府千重楼宇之外，近万修士在一望无际的广场上围聚，再往里则是铁镞府和落魂渊中心地带的铁镞洞天。

铁河谷尽头的山壁上，刻有‘天开万物’四个大字，占据整个山壁，是临渊尊主开宗之时亲手刻下，而拜剑台就在字迹的正下方。

时间快到正午，九宗长者也闻讯而来，坐在拜剑台的暗处；明面上则是铁镞府的戒律长老南宫钺，在山壁下方的高台上就坐，担任此次比拼的裁判。

云水剑潭李重锦，坐在身侧。

崖壁上方，上官灵烨直接坐在‘天开万物’的‘天’字一横上面，低头鸟瞰着全场。

俗世打擂台，只需要一个台子，双方上去打架即可，但在修行道显然不行。

毕竟修士能操控天地，有主场和客场之分，如果在石质擂台上打，而铁石皆属五行之金，五行亲木的修士站上去，等同于被绑住手脚打架。

因此，拜剑台并非一个单纯的擂台，而是一座阵法笼罩的演武场，方圆一里，其内散布着河流、树林、野火、金铁矿石和各种兵刃，分布均匀绝对公正。

拜剑台的阵法之外，无数修士已经翘首以盼，碍于规矩，依旧没人御剑凌空，只是站在地上旁观，只有辈分高的，才能受邀去崖壁之上的廊台间就坐。

左凌泉昨天已经听林阳说过了打擂的大致细节。

“十八岁，灵谷六重。”

虽然九宗长者有可惜有怀疑，但左凌泉灵谷六重的境界可是实打实的。

随着检测结束，方酌清走出阵法，目光放在左凌泉身上，眼神示意。

声若洪钟，远传铁河谷内，整个拜剑台也安静了下来。

而没本事挤到前方的修士，就只能围在铁镞府外的巨型水幕前，旁观这场万人瞩目的大战。

“这派头，一看就是闯过江湖的剑侠……”

虽然被当作下等马，但那也是内门嫡传中的下等马，论天赋悟性其实比司徒霸业年轻时还强些，绝对不是滥竽充数之辈。

方酌清是李重锦的嫡传弟子，这次云水剑潭过来的内门嫡传，加上李处晷也才不到十人。

万人静悄悄地瞩目之下，司徒震撼上前一步道：

时间已经临近正午。

来人身着黑色长袍，头发以黑色发带束起，腰间悬着一把黑鞘长剑，走过满是积雪的路面，却是踏雪无痕。

司徒震撼这次可是说尽了好话，才让师门安排他当门迎，见证自家少主的‘出山仪式’。

此言一出，围观的修士都露出惊叹之色。

为了公平起见，双方会先测骨龄，年龄相差一小轮，也就是十二岁之内才算同辈。

然后再测境界，高的一方压境，保持两人同境对敌。虽然压境界的人，修行感悟和阅历不会减弱，还是占了年龄大的便宜；但世上也没有绝对的公平，人家境界高让步，本就该占些便宜。

拜见台的入口是一座八角门楼，四名铁镞府的黑甲武士持盾而立，司徒震撼如同门神，站在入口正中，杵着金锏不苟言笑。

正常修士修到灵谷六重的时间，需要一甲子；哪怕是九宗子弟，也得三四十年。

左凌泉把剑交给司徒震撼，抬步走到阵法之中。

司徒震撼虽然早已经知道了左凌泉的境界，还是认真看了几眼，才高声道：

方酌清此时进入的，就是检测自身境界、年龄的阵法，随着阵法亮起流光，无数光线汇入其中，所有修士的目光，也集中在了方浊清身上。

随着流光亮起，汇入左凌泉的身体，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仇封情暗暗松了口气，轻叹道：

“十八岁灵谷二重，在内门嫡传中算中等水平，我还以为多厉害。”

“喔——”

不远处的仇封情，显然也有类似的想法：

“老陆，他这境界，是自己硬修炼上来的？”

所有人都惊叹于方酌清的修行速度，唯独站在人群之间紧张观望的姜怡愣了下，没想到对方气势汹汹，就派出了这么个弱鸡。

修士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左凌泉身上。

“二十三，灵谷六重。”

老陆和仇封情坐在一处阁楼之内，安静等待着左凌泉的抵达。

“还打吗？”

按照武修‘年纪越小，天赋越高；年纪越老，剑技越妖’的惯例，方酌清也不是不能打；但两人在天赋、悟性上有明显差距，场面对方酌清来说很不利。

大雪纷飞的天幕下，一道人影不紧不慢地从远方走来。

但弟子间年龄相差悬殊，境界不可能统一，高一境就没得打，如果直接比拼的话，彼此切磋就变成了熬时间，拼谁修炼得久，根本看不出潜力强弱。

以九宗话事人的道行，如果连两个小辈打架都看不清，那也不配坐在这里，后面这句话基本上等于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