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不能让凌泉闲下来（2/2）
左凌泉在身上摸了下，取出微微发光天遁牌，疑惑打开，里面传来了声响：
左凌泉全当这是感谢，含笑道：
“这有什么好谢的，以前说好的带鸟鸟出来吃香喝辣，肯定说到做到。”
汤静煣双手叠在腰腹上，悄悄睁开眼睛瞄了下，又连忙闭上了。
“左凌泉，你心智不怎么稳呀。在我面前都这样，如果你和司徒震撼对敌，司徒震撼忽然拉起甲裙，露出这么双袜子，你还不得当场失神、任人宰割？”
左凌泉缓步来到书桌对面，取了张太师椅坐下，看向桌面上的卷宗：
“可是有什么要紧的案子，需要我去处理？”
“谁惹鸟鸟生气了？是不是太妃奶奶？走，我带你去算账，要小鱼干当补偿。”
丝袜逐渐透明，上面还有盘龙纹，看起来精致而华美，配上龙鳞长裙和墨黑长发上的金色龙纹发饰，让原本睥睨众生的仙气中，又多了几分难以描述的冷媚。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能有片刻松懈。你还有其他事儿吗？”
上官老祖这么说，目的自然是让左凌泉没空欺负姑娘，让她可以稍微安稳些。
“也没什么大事儿，九宗会盟虽然没结束，但也掀不起什么浪，不需要左凌泉再抛头露面了。修行一道，一步慢步步慢，不能松懈，得让他抓紧时间提升境界才是。”
目前的情况，就好似一个斯文乖巧识大体的姑娘，在屋里偷偷看春宫图自我安慰，结果向来严厉、端庄的娘亲，忽然闯进来，发现了这一幕。
“这不是忍不忍的事儿，我又不着急。要忍，总得把话说清楚，你要不折腾我一下，把死婆娘折腾过来，咱们仨好好聊聊？”
左凌泉放下心来，又把瓷瓶盖起来揣进了怀里：
“不用担心，这叫冬眠，开春就醒了。”
经团子提醒，他才想起自己的灵宠，从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看了看——没有半点动静。
左凌泉脚步一顿，看向旁边的少妇奶奶：
“说没有吧……好像不合适；说有吧，我和娘娘，目前来看应该是友情，也是情谊的一种。”
不过静煣脸皮儿也薄，哪里好意思暴露自己听墙根的事儿，见左凌泉出门，就躺回了床榻上，闭着双眸做出昏迷不醒的模样。
“这个话题怪怪的，咱们还是聊其他的吧。对了，我这几天把倩女幽魂整理了下，刚好给娘娘讲讲……”
……
？！
左凌泉都不敢想象那辣眼睛的场面。
只是，上官灵烨见老祖这么着急，自是想歪了，坐直些许，紧张道：
上官老祖身材极高，比例完美，这可能是几千年来，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把裙子撩到这个地步。
哪怕现在想通了‘修行服务于生活’的本质，师尊在上官灵烨心中的分量依旧没变。
上官老祖稍显意外，低头打量裙摆：
“你在给我研究裤子？”
左凌泉知道静煣中途在外面偷听，呼吸还越来越重，肯定难受，因此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来到了静煣的房间里。
本来还想让清婉把狐狸尾巴和耳朵拿出来，给姜怡显摆一下的；可清婉哪里敢这般胡来，他刚开口，反应极快的清婉，就自己捧着，训了句:
“怎么话这么多？嘴闲着没事儿干是不是？那~……”
“嗯~”
左凌泉走到院中，探头瞄了眼，却见吴清婉手里拿着针线，和一只绒布缝制的半成品狐狸耳朵，红色，当是给姜怡准备的。
程九江跟着宋驰，混进铁镞府成了外门，买来的宅院上了铜锁，走在巷道之中，甚至有几分萧索之意。
“嗯。”
“谁说本尊裙子下面什么都不穿？堂堂八大尊主，即便没人瞧见，脸还是要的。”
近八十年来，她只见过师尊寥寥几面，也就最近几个月，沟通才多了些。
“生死轮回是天数，修行道最残酷的惩罚，就是关进雷池永世难入轮回，能死得痛痛快快其实是福气。你以后要看开些，别等我好不容易投了个富贵胎，当了大小姐，你又把我给拉回来了。”
左凌泉真有这胆子，也吃不下呀，他连老祖本尊都碰不到，怎么往家里弄？
左凌泉叹了口气，在静煣额头上亲了口：
“这事儿不大可能，我们还是忍忍吧，修行道长着呢。”
饶是临渊尊主的心性，都没法想象那种场面。她眉锋紧蹙，走得近前，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的宫装美妇：
“灵烨，你研究这种裤子，是准备让铁镞府弟子与人厮杀的时候，忽然把甲裙撩起来，震慑对手心神？嗯……效果估计有，但……但实在有辱门风，不可取。”
“怎么会呢，日后……唉，这话感觉怪怪的……”
上官灵烨把黑丝裸足放在跟前对比，微笑道：
“师尊穿着比我都好看，有什么艳不艳的，总比什么都不穿强。桃尊主哪儿有师尊好看。”
汤静煣显然装不下去了，没有睁眼，往里面缩了缩：
“小左，你不嫌累呀？刚……”
上官老祖微微吸了口气，来到寝殿的茶榻旁坐下，示意上官灵烨就座：
“可是师尊有要事安排给我？”
上官灵烨连忙站起身来，欠身恭送，直至老祖消失得无影无踪……
——
夜深人静。
本来想好好修炼个三天三夜，但家里终究不止两个姑娘，修炼太久，姜怡怕被发现，就把他给撵出来了。
不过老祖亲自跑过来，急吼吼地下令，她虽然不知缘由，也不敢怠慢，还是点头道：
团子抬起小翅膀，在左凌泉的耳朵上摸了摸，看起来是想学清婉拧耳朵，可惜没有指头，只能蹭蹭。
上官灵烨打量左凌泉一眼，想了想，忽的靠在了太师椅上，慢条斯理抬起双腿，很不端庄地架在了书桌边缘，露出宫鞋和细腻如脂的光洁小腿，还有小腿上质地精美的渔网袜：
天玑殿灯火昼夜不息，里面放着无数书架。
上官灵烨也觉得太着急了，早上才回来，都没出去逛逛街、喝喝酒什么的。
“我多什么心？那姨侄女两个一起……我总不能也凑进去，唉~你也是厉害，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
————
上官玉堂说自己终将遁入轮回，是因为她并非不死不灭，只要天地还在运转，她就有死于意外或者死于他人之手的一天，岁月无穷无尽，这个几率累加起来，是必然发生的。
上官灵烨娥眉轻蹙：“你日后还准备和我绝交不成？还是欠了东西想不认账？”
不过徒弟一片心意，她也不好严词拒绝。
你说鸟鸟怎么跑这儿来了？
团子扭过头去，望着雪飘飘，不搭理他了。
左凌泉本就想找个洞天福地精修，少妇奶奶如此为他着想，他自是心里暖暖的：
上官灵烨研究裤袜的本意，其实也有孝敬师尊的一点心思在其中，因此不算欺瞒，她认真道：
见徒弟担心她老死，上官玉堂摇头笑了下：
上官老祖转动脚踝，仔细打量腿上的长袜，轻轻颔首：
“是挺不错，不过太艳了，本尊穿出去会被道友笑话死，桃尊主那老妖婆穿着还差不多。”
这个担心显然有点多余，上官老祖本体又没过来，只是幻化的虚影罢了，怎么可能真露屁股蛋给徒弟看。
“女修也不行，御风御剑出去，下面人抬头……唉~灵烨，修行道虽然对礼法纲常要求不苛刻，但至少得当个人……”
“一家人嘛，汤姐习惯就好。”
“我才不习惯……累了就躺下休息会儿吧，别动手动脚了，我感觉好婆娘生气了，正在想办法收拾我们。”
这已经说得很委婉了，没骂上官灵烨混账都是老祖脾气好。
话语说得富丽堂皇，总结下来就是怕上官老祖。
上官玉堂放下裙摆，遮挡了一双长腿，正色道：
“有心了，这事儿以后再考虑。今天过来，不是和你聊衣着的。”
直接堵住了嘴。
“不是，有事安排你，现在就过来。”
左凌泉走进西厢，抬眼就看见小案上扣着个果盘，下面闷闷地发出一声“咕叽~”，很是委屈，但是不敢跑出来。
“娘娘不给我看，我不会主动去看。”
恶心……
说完之后，天遁牌就没了声息。
半夜时分，街道远方还有些许人声，宫墙周边已经彻底安静。
“去吧去吧。”
“无所谓，等你什么时候想拜师了，拜就行了。”
若是满脸络腮胡子的司徒震撼，穿着方才那样的渔网袜……
至于活活老死，对上官玉堂来说，比被人打死的几率要小，她从来不担心这个。
上官灵烨在茶榻对面坐下，略微琢磨后，疑惑道：
“师尊的意思，是让我给左凌泉安排往后的修行路？”
左凌泉也意犹未尽，可正事儿当前也不能耽搁，他把天遁牌收起来，俯身在静煣额头亲了下，安慰道：
上官灵烨也不敢想象铁镞府莽夫穿这个的场面，她意思也不是让那些糙汉子穿。
呸——
上官灵烨右腿架在左腿上，轻轻晃荡着鞋尖：
“目前？”
左凌泉心中一沉，左右看了几眼，想在地上挖个坑，把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灵宠妥善安葬。
“叽？！！”
“……”
汤静煣躺在枕头上，衣襟敞开，露出鹅黄色的间鲤，双眸迷离，有些疑惑地开口：
“怎么了？死婆娘没来呀。”
“这不叫好色，这是情谊。”
上官灵烨收起双腿，起身绕过书桌，走向宫阁外：
“不过铁镞洞天杀气太重，你进去都不一定能撑住，姜怡她们肯定去不了，我会给她们安排其他好地方修行，你不用担心。”
汤静煣抿了抿嘴，悻悻然翻过身去，留给左凌泉一个后脑勺，然后把被子拉起来，连脑袋也蒙住了。
左凌泉笑了下，上前把被褥掖好后，才转身出了房门……
——
时间早已过了子时，屋子都熄了灯，清婉没敢抱着姜怡睡，不知何时回了东厢，坐在窗口的小榻上，看动静好似在做女红。
他拿起瓷瓶，和团子一起观察片刻，最终得出结论——应该是在蛰伏过冬。
“……”
上官老祖轻轻叹了口气：
“左凌泉，忙着没？”
煣儿这枕头风吹得不是一般的大。
这话也不无道理。
她抬起手儿，把被褥盖在左凌泉胸口，然后侧脸枕在厚实的肩膀上，蹙眉道：
“怎么？你害怕那死婆娘？”
上官老祖丝毫不觉得穿上这个能有仙气，骚气还差不多。
窸窸窣窣……
“什么怪怪的？”
“怎么，没个女人在跟前，你就不会走修行道了？”
左凌泉走进殿门，拱手一礼：
“太妃娘娘？”
“切~……”
……
——
八千字，也算三更吧，两千字算的话是四更，勉强还一章债吧。
写到现在，感觉唯一把人设立起来的是团子，唉……
（64/395）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