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2/2）
上官老祖几天没回应，静煣也不敢催，昨天中午的时候，竟然跑去俗世庙会之中，请了好多子虚乌有的神仙回来，放在屋里供奉香火，认真祭拜。
左凌泉有些茫然，转头看向旁边的宫装美人，却见方才还言语和煦的太妃奶奶，脸色化为霜雪，眼底满是羞愤与怒火，正盯着他。
左凌泉迅速分开双唇，扶着上官灵烨稳住了身形，转头看向海面，做出查探敌情之色，开口道：
左凌泉表情很冷，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见太妃奶奶愣住了，竟然没动手，他只能保持目前的状态，继续居高临下道：
“我用剑鞘打的，可没占你便宜，这是教你做人的道理。和人说话这么傲气，遇上我这种讲道理的还好，遇上不讲道理的……你一拳下去，就得求人家别死。”
阁楼后面的房间里，冷竹把画舫上的东西搬了过来，埋头认真处理着缉妖司堆积如山的案卷，脸蛋儿上也挂着几分担忧和愁容。
！！
完了……
团子扇着翅膀飞在前面，扭头看向两人，想询问两人不看路在搞什么鬼，但害怕被奶娘嫌弃，最终也没“叽？”。
所以左凌泉最后还是没松口，只是愣愣望着面前的澄澈双眸，等着太妃娘娘先做出反应。
询问声不断，吴清婉和汤静煣也很快加入其中，莺声燕语混在一起，让左凌泉应接不暇。
左凌泉连忙摇头：“这不是我推的问题，只是我和姜怡私下聊天的方式，真没法套用在娘娘身上……”
“我只是想开导下娘娘。娘娘不爱听的话，我说点别的，嗯……娘娘想听什么？”
“反正不想听修行相关的事情。我瞧你和姜怡在一起的时候，有说有笑，好像说什么她都爱听，你和她怎么聊，就和我怎么聊就行了。”
咚——
她魂不守舍，作为丫鬟的冷竹，显然也放松不到那里去。
“叽？”
“叽？？”
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呃……太妃娘娘，怎么了？”
“喂？……姜怡？”
月光下的无尽碧海，好似在一瞬间定格了下来。
左凌泉御物凌空已经很熟练，但不用飞剑带人御风，也就刚学会那几天尝试过几次，比较生疏，尚未找到感觉。他扶着上官灵烨的肩头，自信满满道：
“可以，适应下就好了，站稳了。”
？！！
左凌泉有点担心被打死，想迅速分开，但唇间的甜腻，又让他明白，现在即便分开了，该被打死还是得被打死。
左凌泉从心惊胆战逐渐变成心猿意马，心中杂念越来越少，手顺着腰线往上划去，逐渐接近不该接近的地方。
上官灵烨前几日在海上被幽冥老祖用聚魂幡伏击，神魂遭受重创，根本没时间休养调理。回到玉瑶洲附近，虽然体内气海恢复，神魂损伤可没有消失，抵达安全地带放下戒备之后，源自神魂深处的眩晕和疲倦又开始冲击脑海和四肢百骸。
不光担忧左凌泉的安危，也担心她想不开，埋头忙活一会儿，就会拿着卷宗，没话找话问些公事上的问题，好让她分心，别想太多。
只可惜姜怡此时没心思处理公务，不想让冷竹发现她走神儿的模样，才来到阁楼外吹着海风发呆。
左凌泉在东海一战，飞剑被忽然冒出来的公孙栌打飞了，也不知丢在了哪里，目前驾驭的是墨渊剑。
也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的缘故，上官灵烨语气微冲，恐怕再推三阻四，就真发火负气而走了。
海风猎猎，一双男女，踩着剑锋在天海之间疾驰，彼此面对面，御剑的姿势很古怪。
上官灵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好再打击左凌泉，安静站在长剑上，墨黑长发带着淡淡的香味，扫在左凌泉脸颊上。
上官灵烨站在身侧，也会插话说两句，好似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左凌泉在不在家，小姨都是家里的‘长辈’，把她带大，顶替父母成为她最温暖的港湾和依靠。
姜怡瞧见小姨平静如水的神色，心里也确实踏实了些，时而安慰自己‘小姨都不慌，我慌个什么’，虽然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但心里终归是踏实了些。
“左凌泉！你在做什么？！”
左凌泉稍微酝酿，摆出冷俊不凡的神色，抬手就把皇太妃娘娘转了个圈儿，面向自己，正视她的双眼：
“……”
迅猛的推背感，让上官灵烨直接贴在了左凌泉胸口，鼓囊囊的衣襟都摊平了些，直至加速结束才恢复如初。
“灵烨是你叫的？”
上官灵烨随意道：“这还不简单，你把我当成姜怡就行了，要不要我变成姜怡的模样？”
天遁牌里很快传来回应：
“怎么？你乘人之危，还想把责任推到本宫身上？”
上官灵烨并未回绝，轻飘飘落在了左凌泉身前，放松身体站了上去，结果长剑上下颠簸，差点把她摔下去。
上官灵烨再强韧的心智和体魄，也被唇间的甜腻融快了，眼神逐渐迷离，呼吸显出了轻微波澜。
但左凌泉和家里报完平安后，天遁牌上的流光刚刚散去，还未来得及收起，就发现一只纤白玉手出现在眼前，把天遁牌抽走了。
啪——
峣城是帝诏王朝西疆首府，距离四象神侯所在的临海郡不算太远；不过左凌泉出来的位置，并非上次发生冲突的海域，而是往返华钧洲的航道附近，与峣城的直线距离足有一千多里。
在马城县的破房子里住了两天，虽然短暂，但一天一地一双人的日子，确实让她体会到了一点儿家的感觉；只可惜天上的月亮好似没变，整个天地却全变了，好似一瞬间把人从梦境拉回了人间。
声音听起来吹弹可破。
房间里亮着烛火，麒麟镇纸摆在书桌上，已经多日没出现画面的水幕，又重新浮现出了景物。
上官灵烨表情缓和些许，重新望向海面：
“聊吧。”
海域无边无际，除开海浪和一成不变的星空，再看不到其他东西。
“我哪儿知道。”
这种情况本该就此打住，但左凌泉也不知怎么想得，心头一颤，在瞬间冲动的驱使下，继续凑向了柔润红唇。
……
姜怡迅速回神，本以为是幻听，但声音一直存在，从模糊不清变得越来越清晰。
“你什么意思？”
身着华美凤裙的上官灵烨，被抱着后腰垫起脚尖，澄澈双眸瞪得很大，却看不出眼底的心思。
“呃……”左凌泉表情一僵。
喂了半天，脑海里自然没有任何回应。
左凌泉一愣——他和姜怡是情侣，聊的话题不能说见不得人，但总归很亲密，都是些儿女情长，这种聊法怎么套用在太妃奶奶身上？
“这个……我和姜怡在一起什么都聊，要说具体的，其实也没有固定话题，人也不一样，不太好套用。”
本来静煣天天叫上官老祖‘死婆娘’，此时也态度大变，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口一个‘好姐姐’，说话都低声细语，生怕触怒了上官老祖，就没人去管左凌泉死活了。
四唇相合，清凉柔润，带着丝丝甘甜。
左凌泉亲了有半刻钟，都伸舌头了，这反应再迟缓，也不至于这么慢吧？他不太确定道：
打得很轻，根本不痛，论身体接触，用剑鞘拍一下也远不及用手搂着；但搂着她是事急从权无意为之，这一下可是实打实的故意。
上官灵烨眉梢轻蹙，不清楚左凌泉是故意为之，还是真菜，她微微回头道：
“神魂受创，精神疲惫，影响不大。”
上官灵烨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神游万里片刻，下意识地叹了口气：
“唉~”
话音未落，水幕就是一抖，景物开始天旋地转，下一刻又变黑，再看不到任何东西……
——
稍早之前。
冷竹刚疑惑抬头，姜怡就已经如同红色劲风般飞进了屋里，看向书桌前方。
起初上官灵烨在身侧御风而行，还有说有笑，问着老祖和桃尊主的事儿；但御风前行两刻钟后，话语渐少，速度也慢了下来。
眼神居高临下，说邪魅太油腻了些，但确实带着三分霸道，语气还有威胁意味，似乎上官灵烨敢说个不字，他就敢当场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行不行？”
左凌泉反应极快，迅速扶住了上官灵烨的肩膀。
左凌泉见上官灵烨好像动了真火，心里暗道不妙，解释道：
“方才娘娘让我用和姜怡交流的口气……”
不过，驾驭法器同样需要分神，左凌泉见此，靠到跟前示意脚下的长剑：
“我带你回去，你休息会儿。”
左凌泉见此，连忙从玲珑阁里掏出了天遁牌，尝试联系：
“修行就是如此，永远都在路上，没有悠闲的时候。只要心态放好……”
“你怎么把眼睛闭上了？”
“不会，嗯……”
“罢了，全当你一时冲动。此事勿要和外人提起。”
说完话，上官灵烨做出拂袖而去的模样，离开了长剑，独自御风，飞向了海岸。
左凌泉还想说话，但上官灵烨完全不给机会，眨眼就被甩到了很后面，直至抵达峣城，都没再追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