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2/2）
“是不能有愧于心，堂堂正正的阴谋阳谋，怎么会生心结……”
“叫煣姐。”
“本命物自然没法给人，不过静煣的火，在灵谷期的时候就能动用，应该不止本命火那般简单，更像是天生的天赋。”
左凌泉无奈道：“团子那么厉害，哪里炼化的了，真能炼化我也舍不得，有没有靠谱的法子？”
这和别人吃饭她望嘴有什么区别？
汤静煣没有松开胳膊，心中思量了下：
而其他早已销声匿迹的古老宗门，也有很多是如此……
——
大陈国，岱啼山。
啪——
“你还得给我一份儿……”
左凌泉察觉到背后吃人的目光，迅速收起了眼神，做出无事发生的模样：
左凌泉再不计较场合，也觉得婉目前犯不合适，万一清婉醒过来瞧见这一幕，非得气得回娘家。
“倒立？……不是，我的意思是……”
“灵烨，清婉正在闭关，你瞎搞把她弄岔气了怎么办？”
除此之外，云豹道人虽然死了，但燕家庄家眷的疯病，并没有好转的迹象，应该是背后的症结尚未挖出来所致。
两人并肩而立，左边的是一个白衣中年人，手中握着碧青长笛，腰间悬有一块黑牌，上面是龟蛇合体的玄武浮雕。
上官灵烨脸儿都没红，站直了身体，拉着左凌泉往外走;
“也是，那我去外面，你在这里看护着，免得清婉出岔子。”
汤静煣抱着胸脯坐在软榻上，还在对灵烨撵她下床的事儿耿耿于怀，闻言蹙眉道：
“人家没来，你师父和我说来了？万一云豹道人不走，一直在那里等着怎么办？”
“诶？”
左凌泉帮灵烨捏了两下腿，发现静煣眼神儿不对，又把静煣的腿儿也捞起来，放在腿上，一起捏，琢磨道：
“大部分天赋都没办法分给外人，像是黑龙鲤之类的控水天赋，倒是能用炼化的方式据为己有，但静煣天赋太强，由神祇所赐，师尊恐怕都没法剥夺，你就更不用说了。你想炼化，恐怕只能把团子炼了。”
不过，仙家宗门的生命力，往往比世人想象的要坚韧；巅峰时可以有数十万弟子，那没落之时，只要这些徒子徒孙中，还有一个人记着祖宗的名字，这个宗门就没死。
一袭华美宫裙的上官灵烨出现在门口，抱着胸脯，斜靠在门框上，扫了眼清婉：
“在外面没看够，跑进来躲着看？”
大雪纷纷，上山的石道上走着零零散散的百姓，身边都牵着孩童。
此行的目的地是大陈国，因为北方地广人稀，距离比较遥远，已经到了雪峰山脉附近。
就好比北狩洲玄武台，玄武台早已沦为地名，但至今依旧有一个小姑娘，扛着祖辈传下来的信念，孤身行走在九洲大地上。
上官灵烨半点不信，往前靠了些，用宫鞋把滑门勾了起来：
“说来听听，本宫路上也没事儿，刚好给你解解惑。”
声音清朗澄澈，很有礼数，不夹杂丝毫烟火气，只闻声声，就知道是从山上而来。
谢秋桃坐在甲板边缘，表情古怪，时不时望舱室一眼，听不到任何声音，又把目光收了回来，告诫自己：只是在谈事儿了，小姑娘不能胡思乱想……
“对了，这本命火怎么给？”
两个女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不过，本命物炼化之后，就成了身体的一部分，从无一分为二给人的说法，这本命火怕是不好给。”
在鼎盛之时，中洲大漠不过是南北仙家的缓冲区，北方仙家创下的辉煌，不比南方仙家弱多少。
画舫的房间里，几人自然没睡觉。
两人刚来回拉扯不过片刻，在外面等着的静煣，就察觉了不对劲。
“你也知道是隔壁，当着面的话……”
“你们修行中人，不是怕生心结，不能说谎的吗？”
门再次打开，静煣狐疑地往里瞄了眼，发现上官灵烨正在和左凌泉调情，领子都开了，她眼神儿自是一恼，抬手就把上官灵烨的领子合上了：
汤静煣对修行之事一窍不通，哪里晓得，摇头道：
山顶的一座观景亭内，白发苍苍的宗主韩宁，目光并未放在山门外的那些孩童身上，而是举目眺望云海，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此时卧室里云雾弥漫，都是聚而不散的灵气。
神昊宗老旧的大门外，几个弟子维持着秩序，上了年纪的长老，依次给过来的孩童查验根骨。
“她师父没告诉我，就让我自己想办法。”
哗——
上官灵烨只当做没听见，继续道：
不知过了多久后，天边没有人出现，背后却响起了声音：
“是吗？”
左凌泉插不上嘴，又不好单独坐在某个媳妇跟前，只能站在窗口，瞄着灵烨好像能看到，又好像什么都看不到的腿根。
……
汤静煣在脑海之中，见过那只遮天蔽日的火鸟，她坐直了些：
北方为阴极之地，阴阳失衡对其的影响不言而喻，虽然短时间看不出明显变化，但万年岁月变迁下来，北狩洲已经化为荒芜之地、玄武台在内的诸多巅峰仙家，更是相继凋零没落。
另一人倒是熟悉，面相苍老，穿着洗得发白的袍子，手里拿着根烟杆，一个酒葫芦挂在腰间。
“我的先祖，与韩宗主的祖师爷有些交情，不知道韩宗主认不认得这块牌子。”
弹性很好的脆响……
——
画舫无声前行，穿过雪白的天与地。
画舫外面，传来一声震惊的叫声。
“你往后坐些，别当事儿。”
但上官灵烨的行房风格，向来是‘你想要我不给，你不要我偏给’，所以没动，还用手指点着左凌泉的胸口，把他往床铺上推。
但再辉煌的仙家，也扛不住大势的洪流。
“在这儿解惑？清婉……”
左凌泉没有干扰清婉，只是背靠墙壁，仔细观赏清婉身上的每一处细节。
虽然冬至没到，但宗门太小，也没那么多规矩，才十月份，便有不少从各地过来的百姓，到岱啼山上香，顺便让里面的道长看看根骨。
“我没来之前，也没想到，雪峰山神昊宗能传到今天，宗门怎么搬到这儿来了？”
“山上太冷，又不能种地，徒子徒孙要吃饭穿衣裳，哪里呆得下去，阁下那边？”
“家传宗门，人在哪儿宗门就在那儿。”
“哦，那还好。可惜我这不能家传，不然早带着几个儿子云游去了，哪里会落魄到这种地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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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