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谈婚论嫁（1/2）

第307章 谈婚论嫁

“葫芦！”

“卖煤了……”

“叽？”

……

沿河两岸小雪纷飞，街边的铺子外多了几分年味，周边郡县的百姓都来到了京城赶集，人群中也不乏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外地人。

满街吆喝声中，在码头载客的船公，余光发现一行人从坊市外走来，意外道：

“哎呦，汤掌柜，稀客呀……打扮得和小媳妇似的，看来前两年那盆水泼对地方了，我也算半个媒人，咋没见你封个谢礼啥的……”

“去去去，老娘还没嫁人……等过些日子，给你送两壶喜酒，行了吧？”

“呦，这是准备回来办喜事？”

“别咋咋呼呼，让街坊听见怪不好意思……老张呢？怎么没瞧见他人？”

左凌泉轻咳一声，装模作样把衣领合上：

“瞎说什么？我好歹是出身名门的少侠，怎么可能一见女子就盯着人家……”

？

“唉，娘亲人很好，明知我娶了公主殿下，又岂会偏心没半点准备，肯定给公主留了见面礼。”

“老祖怎么说？”

“我才不，你敢对我那样，我……我一头撞死！”

“那怎么办？要不下次一起的时候，我多关照公主？”

姜怡提防着身后，气鼓鼓地道：

“还能是什么？那老狐狸整天拿个镯子显摆，把我欺负成这样，你非但不帮我说话，还处处向着她……”

左凌泉略显疑惑：“原谅我什么？”

“就是！反正我不管，你不那样收拾她，打压她的嚣张气焰，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汤静煣都没察觉谢秋桃在院子外偷听，见公主来了，连忙翻身坐起，整理衣襟头发，小声道：

“你可别小看街坊间的婆姨，那都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我以前还不信，但跟着你后，发现你年纪不大，就喜欢年长的姐姐；你当时老往我铺子跑，肯定就是因为这个。”

栖凰谷成为惊露台下宗，已经逐步走上正轨，仙家集市修建好，外来人自然多了。

“那小姨呢？小姨照顾你这么久，背着我帮你修炼……唉……小姨的功劳和苦劳，都比灵烨多吧？灵烨有她凭什么没有？”

“小左，咱们……咱们办婚事，要不要和死婆娘说一声？”

左凌泉对于这个，倒是没把握，因为清婉不想声张，他还没和家里说清婉的事情。

从胤恒山接到姜怡后，左凌泉路上再无停留，直接返回了位于南荒边陲的大丹。

姜怡蹙着眉儿，眼底满是窝火，小声道：

“那能算拾掇？你收拾了她多久，她就舒服了多久，我反倒是在旁边看着……啐——现在想想和脑壳进水了一样……”

回到大丹后，姜怡带着冷竹回宫里看望亲眷；灵烨则和清婉去栖凰谷转转，那里有老祖的神像，途径此地肯定要上柱香；静煣想回家一趟，左凌泉就陪着过来了，顺便带谢秋桃看看大丹的风土人情。

“怎么会呢。”

汤静煣指尖转着秀发，轻哼道：

“那晚上呢？你明知道铺子里就我一个孤寡女人，还大半夜跑来敲门，你敢说你没安坏心思？”

左凌泉并未跟着，待静煣打开酒肆大门后，一起进入了铺子里。

团子回到小时候长大的地方，自然倍感亲切，带着谢秋桃在周边转悠，“叽叽~”个不停，应该是在说“这家有只蠢猫、那家有只憨狗”之类的话，给谢秋桃介绍。

“哼~”

“嗯。”

婚事是灵烨提起的，左凌泉和静煣早已不分彼此，过年回家完婚水到渠成，自然就定了下来，尚未告知老祖。

左凌泉问心无愧：“当时凶兽闹事儿，我晚上过来看看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两人正闲聊之际，院子外的巷道里，就传来了动静：

左凌泉摇头笑了下，搂着汤静煣的后腰，来到了后院：

汤静煣半信半疑，想了想道：“那就是对我的年纪动了心，对不对？”

“前两年我刚来京城的时候，就走到这里，静煣从屋里出来，一盆开水泼在我身上。”

“……”

说着就想拉着姜怡往院里走。

“什么叫就一个镯子？那是娘给的东西，我一个长房儿媳，面都没见过，她传家宝都拿到手了……”

想起拦路虎死婆娘，汤静煣还有点担心：

“要是死婆娘不答应怎么办？等下次回来，不知道几年后了，我……我想在家里出嫁。”

汤静煣回到自己的小家，整个人都开朗了几分，在铺子里转了转，摸着几个老酒缸，想了想回头道：

“谢姑娘，你贴门上做什么？”

轻声细语……

“这就叫缘分，缘分到了，自然会走到一起，怎么能说我拐到手。”

“你想得美。”

左凌泉翻过身，以手肘为支撑，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熟美脸颊：

“这是什么话？我看上的是汤姐有趣的灵魂，和贪图美色可没关系。”

左凌泉想笑，但这时候笑出来，怀里的媳妇非得化身母老虎咬死他，所以做出了理解之色，皱眉道：

这下自然没踩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说这个法子不合适。”

汤静煣手指搅着一缕秀发，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在床铺上坐下，稍作犹豫，就对着空气道：

“婆娘，你忙不忙？”

“额……当时觉得煣儿为人和气，关照下酒肆生意理所当然，和好色有什么关系。”

姜怡、清婉、静煣，最多再加个冷竹、秋桃，也就五件首饰，娘应该拿得出来……吧……

换上初见时那套女侠装束的姜怡，腰间挂着剑，站在巷道之中，望着谢秋桃跑远的方向，眸子里显出几分狐疑。

“故地重游罢了，谢姑娘在外面，我能做什么。”

汤静煣做出大姐姐模样，认真道：

院落中寂寂无声。

现在？

左凌泉陪着静煣，来到常年关门的小酒肆外，回想起当年在门口初遇的时光，都觉得有点怀念。

姜怡脸色一变，连忙躲开，用手护着背后：

姜怡扭了下肩膀，没躲开，便也不躲了，想凑到左凌泉胸口闻闻，哪想到左凌泉低头就在她额头上波了口，她连忙捂住额头：

“你怎么话说不到三句就动手动脚？我可还没原谅你，你再这样，我直接把你休了。”

“在吧，我也不清楚啦，嘻嘻~我去那边看看……”

临河坊作为京城进出门户，自然得好好拾掇一下，连汤静煣的小酒肆，都在三叔的安排下修整了一番。

“就是己所不欲，才要施于她，不然怎么叫拾掇她？你……我看你就是偏心，小姨那么温婉的人，你都能让她委委屈屈就范，到了灵烨就不忍心了……”

姜怡连忙摇头：“不行，你……你没轻没重的，我脸皮又没她厚，关照我，她看到了还是得笑话我，说不定还和小姨一起笑话我。”

姜怡感觉大白天聊这些有点过火，抬手轻推左凌泉的下巴，把他嘴合上了，然后抱着胳膊生闷气。

左凌泉踏上临河坊之前，也没料到这世道这么大。他倒头躺在了床榻上，抱着后脑勺，：

那天在船上，左凌泉说要收拾灵烨振夫纲，虽然有这个心思，无奈时间不允许，谢秋桃还在下面等着，总不能真大战个把月分胜负，最后还是浅尝即止休了战。

尚未来得及打探院子里的情况，姜怡肩膀就被拍了下，一道清朗的嗓音从耳边传来：

“呵呵，至少也得半推半就，不愿意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胡来，我要是对公主来硬的，公主会答应吗？”

左凌泉了解姜怡的性子，见她心里醋意难消，柔声道：

“别吃醋了，不就是一个镯子吗……”

“好像确实如此，咱们在一起，应该是自己争取而来，情投意合水到渠成，关老天爷什么事。”

“年纪？”

左凌泉是真有点茫然了：“拾掇灵烨不对，关照公主也不对，那怎么办？”

“我就说嘛。”

姜怡脚步一顿，眸子微亮，觉得确实是如此。

“然后左公子就仗着身份不依不饶，把静煣姐拐到手了？”

……

汤静煣坐在独自睡了二十多年的小床上，举目望着翻修一新的房梁，觉得有点陌生，却又无比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