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醇酒佳人（1/2）

第318章 醇酒佳人

已经到了后半夜，年关守岁，依稀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些许欢笑。

屋里烛火幽幽，左凌泉独自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横放于桌面的青锋长剑，眉梢微蹙，回想着方才老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叽叽叽……”

“这么着急做什么？裙子都快被你扯坏了……”

“叽叽……”

桃尊主和团子的交谈声，由远及近从庭院外传来。

左凌泉回过神，望向门外。

院门从外面打开，团子背对着小跳进来，鸟喙叼着桃尊主墨绿褶裙的裙摆，往屋里拉扯。

透过掀起的裙摆，能看到桃尊主踩着一双绣有桃瓣的精美绣鞋，以及……黑丝？

桃尊主从哪儿弄的这个？

左凌泉纷乱的思绪一凝，目光在桃尊主的脚踝上停顿一瞬，就抬起了眼，露出往日的明朗微笑：

“莹莹姐，你怎么来了？”

“这个……”

姜怡身段儿极好，胸脯虽然比不过天赋异禀的小姨，但几年下来彻底长开了，从侧面看去仙峰巍峨，亭亭玉立的腰臀曲线同样曼妙动人。

“和你没关系。”

“老祖的意思，是让我过去洗剑？”

左凌泉稍显疑惑，在周围找了一圈儿，才在后宅的园里，发现了姜怡的踪迹。

左凌泉一口下去，入口柔、一线喉，并无不适之感，但仅仅过了不到片刻，就发现一股燥热从体内油然而生，眼前景物也开始出现残影。

“怎么回事？刚刚感觉上官玉堂在发疯，没敢过来，她在收拾你不成？”

桃尊主没有压制酒意，脸上出现了一抹潮红，靠着太师椅，左腿架在右腿上，摆出慵懒而优雅的姿势，感叹道：

“呵~”

桃尊主并未在意左凌泉看她的鞋袜，理好裙摆进入中堂，略微扫了眼，就瞧见了墙壁、桌椅上到细密裂痕。

左凌泉依稀记得在哪里听过东洲女武神的名号，他好奇道：

姜怡明白确实是如此，因为小姨和静煣也在赢她，但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菜！

姜怡眼神一沉，抬手在左凌泉胸口锤了下：

“她把我赢干净了，你还向着她说话是吧？那行，你和她过日子去吧，我现在就带着小姨回京城……”

桃尊主说完闲话后，目光变得有点复杂，捧着以前摸都不让她摸一下的宝剑打量，轻叹道：

“额……四平八稳。”

左凌泉回想了下刚才看到的牌局，以及姜怡的技术，柔声道：

“公主，我觉得吧，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灵烨没有针对你，只是你不擅长玩这个？”

“行啦行啦，你装没装糊涂，你心里知道。本尊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要是让我发现你厚此薄彼，更偏向上官玉堂，你就违背了誓言，到时候你剑心崩了可别找我麻烦，那是你自作自受。”

桃尊主摇了摇头，把酒杯放在左凌泉手里，做出自愧不如之色：

这形容……

“难不成是灵烨又欺负你了？”

“呸呸呸……你这是喝了多少？”

“……”

“你！你气死我算了……”

“怎么了？”

“怎么了？我刚才和老祖、桃尊主在一起，说的是修行事，老祖还给了我一把剑，可没去招惹姑娘，这也吃醋呀？”

沿着西宅的游廊，来到左家大宅的中部，依旧还能看到不少守夜的亲眷在宅子里走动。

这次是真委屈，却也很无奈。

……

——

举杯对饮，把酒言欢，只是两杯酒，却喝了近半个时辰。

不过桃尊主葫芦里的酒，绝不是俗物，甚至不是仙人酿这种常见的仙酿。

桃尊主说到这里，倒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过去，别报上官玉堂的名字，她在外面名声可不咋地，以前被贬称为‘东洲蛮王’，她把敢这么叫的人打服气后，才变成‘东洲女武神’；拳头不能让人归心，外面私底下对她有意见的人遍地皆是，人家可不会卖上官玉堂的面子。”

桃尊主把剑放回桌上，又道：

“你既然看得开，那本尊就不给你东西了，你还是得把我和上官玉堂看得一样重，不能厚此薄彼。”

但桃尊主的酒后劲儿太大，左凌泉哪怕运功驱散酒意，依旧感觉飘飘然，走路都左摇右晃。

……

左凌泉已经尝试过，点头一笑：

“是拔不出来，老祖是说要去绝剑崖的洗剑池淬炼，我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左凌泉仔细打量一眼，不明所以，询问道：

“这酒，莫非有来头？”

闲谈之间，桃尊主走到方桌对面，轻撩裙摆在太师椅上就座，左臂搁在桌上，望向放在桌上的长剑，意外道：

左凌泉想想觉得那场面是有点不当人，含糊笑道：

“唉，反正就是收拾她……”

……

“九盟至尊是玉瑶洲的叫法，外面不这么叫。她是九州十仙君之一，根基在玉瑶洲，所以被称为东洲女武神。”

葫芦里的酒浓郁醇香，酒色清亮，落入杯中没有半点声响，甚至没带起丝毫涟漪，看起来犹如缓慢上涨的平静湖面。

桃尊主微微颔首，眼神赞赏：

“虽然有言巧语哄我开心的嫌疑，但这话没错。从天地间得来的力量，如果不用出去，和赚了钱不一样，等同于没赚，只是帮天地当蓄水池。你能这么想，以后成就必然不小。”

“我又不一定输。”

“我烦着，陪你的小狐狸去，没空搭理你。”

冬日夜风吹拂面颊，让人从里到外都清醒了不少。

“唉，夫妻之间说什么还不还的，真觉得不好意思，肉偿……”

“呃……酒劲儿好大。”

左凌泉微微摇头，拿起桌上扣着的茶杯：

“在下绝非忘恩负义之人，莹莹姐待我如何，我心知肚明，日后不会辜负莹莹姐半分。但莹莹姐非要把人心中的分量称斤算两的话，实在太为难我了，我如果把人情的斤两算得那么清楚，岂不是成了唯利是图的小人。”

？

“你看出什么没有？”

左凌泉心中一惊，反应极快地用手挡住了踢向家中老二的膝盖，难以置信道：

“公主殿下，你这也太狠了，想守活寡不成？”

“嗯……以灵烨的性子，心里不乐意就进来了，哪里会在外面忍气吞声……”

“绝剑崖就是中洲的绝剑仙宗，仇封情老丈人的地盘，那里有一座洗剑池，里面沉剑难以数计，其中不乏仙剑，是九州剑气最盛之处。”

左凌泉忍俊不禁，抬手在姜怡臀儿上轻拍了下，回身走向厢房：

“知道啦，反正你们都能管我，家里我倒数第二，团子最小。大过年的好好开心一下，等出去这种时候就不多了。”

桃尊主倒了一杯酒后，放下葫芦，又把杯子端起来，示意杯中酒：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刚才喝酒有点上头，眼见四下无人，轻手轻脚走到姜怡背后，抬起轻拍了下肩膀。

“是嘛？她就这脾气，动不动就训人，别往心里去。不过你这几天确实挺懈怠的，夜夜笙歌，弄得她都不敢出门了……”

意思是我菜？

收拾？姜怡又不傻，她蹙眉道：“你收拾什么？今晚上又陪着她玩书生狐狸精？我看她根本不怕狐狸尾巴，乐在其中开心的很。”

桃尊主和左凌泉，自然不明白团子的良苦用心。

“这话你该对着上官玉堂说，她肯定特别感动。”

桃尊主偏过头来，展颜一笑，笑得百媚顿生：

左凌泉连忙把姜怡抱回来，柔声道：

“不是，你看我这酒碗，端得平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