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郎情妾意（2/2）
“我没有自怨自艾，我的意思是，我‘目前’还不配让莹莹姐主动喜欢我。莹莹姐道行高深；对百姓的功绩，世间能媲美的人屈指可数；性格、容貌也无可挑剔。这么完美的天上仙子，能让莹莹姐主动喜欢的，至少也得是和上官老祖差不多厉害的人物。”
静煣对这些女人间的八卦十分感兴趣，正听得津津有味，耳畔忽然就传来了老祖的低语，她心中回应道：
眼前的山水，和当代的梅山区别不大，但群山之上种的全是梅树。
上官玉堂诱导静煣给老妖婆喂龙阳丹，本意只是顺手整老妖婆一下，让她醒来后发春，又不敢让人知道，只能偷摸摸憋着。
崔莹莹自然不答应，她小时候尽调皮捣蛋，比秋桃都疯，把小时候的所作所为给人看，就和给人看自己的日记差不多，还不把她尴尬死。
汤静煣犹豫了下，还是把团子放在了秋桃怀里：
“小左好久没下来了，我上去看看。”
“嗯？！”
崔莹莹话语一顿，本就心乱如麻，这么直接的攻势，让她根本没心力应对，想了想只来了句：
但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老妖婆始终没反应。
……
……我昨天也好，以前也罢，想得都是有朝一日，能让莹莹姐和……咳——和灵烨她们，能大大方方说一句：‘这是我男人’，不用担心外人的看法。”
左凌泉心里挺想，但是不太敢。
“……？”
左凌泉以为是和老祖追溯过往差不多的神通，但很快就发现莹莹姐的神通不大一样。
然后她就可以把锅甩给静煣，让老妖婆有苦说不出。
“最后都是这，没啥好看的。”
崔莹莹心中念头不停闪过，眼神变得有些犹豫，迟疑少许后，才柔声道：
“你在说些什么呀……我……我又不是死要面子的女人，如果喜欢你，你没修为，照样会嫁给你；不喜欢你，你说啥都没用……”
但说到最后，还不是因为左凌泉才出这趟远门？
“诶？最后呢？”
她以为静煣吃醋了，对于这种事儿自然不掺和，当做啥都不知道，抱着团子开始挠肚肚。
左凌泉是真不敢看，搂着莹莹姐柔声道：
“是嘛？”左凌泉笑着点头：“莹莹姐有心了。后来的双锋老祖，属于私人杀人夺宝，靠莹莹姐帮忙，也谈不上功业；要说我对正道的贡献，就只有昨天战退两只玉阶大妖……”
崔莹莹眼神儿古怪，身体的异样哪好意思说出口，她忍着心湖的惊涛骇浪，为了给左凌泉点甜头，还是把脸颊靠在了肩膀上，轻声道：
“也没什么，歇一会儿就行了……你手别乱摸，把我惹毛了，我随时说话不算话，上官玉堂都拿我没办法……”
“应该是吧，浑身白毛，长得和萨摩耶差不多……”
崔莹莹靠在肩头，和看戏似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看到没有，上官玉堂也不过如此，当年被我拿捏的死死的。”
左凌泉勾起嘴角笑了下，等这句话不知等了多久了。
汤静煣和猫儿似的，无声无息来到三楼，隐隐听见房间里传来男女的嬉笑，好像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山外的大湖依旧在，石壁上巨幅画像并未被毁掉，可见上面雕刻着一个在湖畔抚琴的女子。
左凌泉移开目光，重新酝酿情绪：
“我对正道的贡献，更是屈指可数，能拿出来说的，无非在北疆破了异族的暗中谋划，那还是莹莹姐当得主力；后来到了华钧洲，落剑山是私人扬名，千秋乐府也是莹莹姐在帮忙……”
上官玉堂感觉自己犯了蠢——以老妖婆的性子，啥事干不出来？
这不是弄巧成拙吗……
“你怕什么？”
崔莹莹翻了个白眼：“你给师尊的梅诗那么工整，到我这儿就这？”
“我怎么会怕，就是……”
“你去楼上看看左凌泉和崔莹莹在做甚。”
她低头一看，才发觉不对，连忙把胸脯捂着，又瞪了左凌泉一眼。
崔莹莹怎么可能当着左凌泉的面，把后面她被上官玉堂按着打屁股的场面放出来，抬手一挥，就把画面跳到了一座小楼里。
左凌泉轻咳一声，知道这事儿被老祖发现，他肯定会被打死，不太敢看了。
“嗯？”
她不会没憋住，真拿左凌泉泻火吧？
“……”
谢秋桃话比较多，正在讲着昨天热血澎湃的经历——当然，重点都放在左凌泉抱仇大小姐、灵烨过来抓人，差点把仇大小姐气死的事儿上。
“你自己不会看？”
要说相貌，山道上那个高挑姑娘，自然比不上现在足以惊艳世人的上官老祖，但差距只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气势和不会打扮。
左凌泉坐在身边宁静端详着崔莹莹局促的神色，能清晰听到她的心跳，时急时缓地温热鼻息，也清晰可闻。他眼中带上了笑意，往跟前坐了一些：
“不是因为喜欢我？”
悬空阁楼一层，大厅之中。
左凌泉摇了摇头，笑道：
谢秋桃用胸脯想都知道，左公子现在肯定和莹莹姐在说一些小姑娘不能听的事情。
“我有什么好看的……”
见莹莹姐终于松了口，左凌泉自然不再客气。凑上前去，搂住了崔莹莹的腰身，低头凑向面若春水的动人脸颊。
哪想到还没看完，莹莹姐就抬手一挥，画面开始变幻。
“没什么，崔莹莹伤没完全好，左凌泉医术不精，有可能照顾不周……”
崔莹莹在床榻上盘坐，膝上放着枕头，做抚琴之状乱弹，摇头晃脑哼着：
崔莹莹挺喜欢这话——其实她师尊当年就说过，上官玉堂要是男儿身，她哪里会和玉堂闹别扭，恐怕见面的第一天起就情根深种了。
这次小姑娘躲在楼外的树林里，踮起脚尖偷瞄。
汤静煣暗暗松了口气，按照老祖的指点，隐匿气息小心翼翼来到门口，从门缝往里面打量……
所以崔莹莹直接就把周边的场景，跳到了一棵桃树下。
“啐~你配吗？”
“额……好像是一种土狗的名字，我也不记得出自哪里了，反正昨天就遇上了……”
桃树应该是桃潭那棵祖树，但并不大，也就丈余高；树冠上开满了粉色的瓣，天上悬着金色太阳，周边是被渲染成金色的云海，放眼望去，天地间只有这一颗桃树，和树下的一双男女，仙气十足。
“嗯哼~哼哼哼~~……”
左凌泉站起身来，迎着阳光环视空旷浩渺的天地，周身弥漫桃与美人的香气，略显陶醉地点头：
上官玉堂迟疑了下，心声道：
崔莹莹守了三千年的女儿身，就这么交代怎么想都有点草率，她哪怕不忍拒绝，还是不太敢接。心中急转道：
“等等……嗯，我身子不舒服，不想亲嘴……就让你抱着聊天行不行？”
“……”
孤男寡女搂着躺在床榻上，却又不亲亲不乱摸相敬如宾，眼前又没什么景色可看，说起来还挺尴尬。
崔莹莹怕自己克制不住欲念，擦枪走火，想想找话题道：
“你想不想看看当年我收拾上官玉堂时的样子？”
“什么意思？”
“你自己过来上去看不就行了？”
等到男人成长起来才肯表露心意，和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势利女人有什么区别……
左凌泉依旧抱着莹莹姐，不过两人的位置，变成了曾经到过一次的梅山之上，那座鸟瞰梅山全景的半山楼阁内。
“他们在做什么？”
汤静煣抿了抿嘴，其实她也好奇小左和莹莹姐在做啥，这么久都不下来……
左凌泉把昨晚惊心动魄的搏杀过程讲了一遍——当然，抱着仇大小姐，和灵烨抓现行的事儿一笔带过，没敢细说。
“快想！”
崔莹莹望着那双眼睛，嗫嚅嘴唇，倒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她知道左凌泉能做到，那一天无非早晚而已，而她也必将引以为豪地说出那句‘这是我男人’；哪怕她在装鸵鸟，能拖一天是一天，也否认不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左凌泉自然不生气，在床头靠坐着，幽幽一叹：
“其实我知道不配。”
瞧见左凌泉和往日胆大包天调戏她一样，又露出了那双对她来说很‘危险’的温柔眼神，崔莹莹知道自己今天扛不住，下意识往后靠了些：
……
——
另一侧。
崔莹莹心神微震，忽然就清醒了些，这才意识到方才两人闲聊，左凌泉问她为什么出来了，她心里想的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
挠头。
毕竟现在上官老祖本尊站在那里，世上除开左凌泉，没人敢把她老人家当美人看。
这奇葩场景，汤静煣实在不忍直视，心中小声询问：
“他俩是在唱戏不成？还是都喝醉了？”
“唉……算了，下去吧，眼不见为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