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两个道侣？（1/2）

第386章 两个道侣？

从望川城回来已经到了下午。

团子吃得太饱，都圆成球了，回家怕挨揍，拉着秋桃在小河边遛弯儿。

左凌泉先行回到阁楼里，一楼没有人影，转了一圈儿，才发现静煣在二楼的演武厅里‘练功’。

静煣对修行兴趣不大，但在修行道走得久了，一直不务正业光吃天赋，也不可取，私下里没事干的时候，静煣还是会按照功法秘籍，自己练练。

五月的斜阳，洒在采光极好的演武厅里。

汤静煣穿着一袭家居薄裙，在厅中练着秋桃传授的慢悠悠拳法，动作姿势都很标准，但静煣身段儿珠圆玉润，鹅黄色的裙子又较为宽松舒适，摆出拳架没有半点武修虎虎生威的气势，反倒平添了几分别样韵味，就和大户人家的少奶奶，没事在屋里跳健美操差不多，嘴里还有模有样小声说着：

“呼……哈……”

左凌泉来到窗口，便顿住了步伐，含笑旁观。

虽然看不出任何武学门道，但媳妇练武的动作着实养眼，蛇儿般灵活的腰臀暂且不提，仅是随着动作上下颠簸的衣襟，便让人很难移开目光。

“莹莹姐是跟着我一起，还是继续在背后当高人护道？”

仇大小姐从震惊中缓过来后，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静煣身上。她看得出静煣道行没到玉阶，步伐气息也不像强横武修或者术士，不免有点迟疑：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亲了……

——

雪狼山脉西北，是疆域辽阔的丘陵地带，其上有三条大江，深山密林之间不乏鸟兽占据的山头，地广人稀，只在上下游散落着几个小国和大量小部落。

左凌泉步入玉阶，明白修炼神魂的难度，说滴水穿石都是快的，不走捷径自己慢慢温养魂魄的话，修行速度基本以甲子算，这也是为何玉阶老祖大多不现世，都窝在后山闭关。

仇大小姐半信半疑：“静煣姑娘莫不是医师？”

“上官玉堂则不然，她站在山巅之上，说是位列十仙君、受万灵膜拜，但肩膀上扛着‘正道’的担子，你可见过她清闲哪怕一天？

“境界高到一定地步，人都会变得谨小慎微，不敢松懈哪怕一刻钟；因为整个天地的走向，都掌控在他们手中，稍有松懈，就是拉着整个族群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也没什么，仇大小姐叫我过去，说是要趁着狼骇受创，过雪狼山探查婆娑洲内腹的情况……”

后方的草原之上，一袭白色武服的仇悠悠，手里提着碧青宝剑，眺望着东方，安静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你和上官玉堂性子差不多，道行、境界对你们来说，只是守护心中之道的工具，道行越高，肩膀上的担子自然就越重；不出意外，千百年之后，你也会和上官玉堂一样，坐在一个远离尘世的宫殿里守望苍生，直到找到接班人寿终正寝的那天，才敢真正松上一口气。”

只见东方的天际之上，除开一袭白袍的左凌泉，和小巧玲珑的秋桃，背后还跟着一个风娇水媚的女子。

“……”

左凌泉进入厅中，见静煣气息稍显急促，额上挂着些许香汗，取出了手绢儿，给静煣擦拭脸颊，顺手搂住了发烫的腰儿：

“既然是眼线，肯定有联络上层的方式，知道异族内部情况也说不准，过去看看吧。”

灵烨无声潜行，可见府邸内部人数不少，但有修行痕迹的只有寥寥几人，其他都是国师王义的俗世家眷。

“莹莹姐还在上面呢，在这儿让你乱来，待会莹莹姐听见不得用针扎你。”

汤静煣虽然没有武修的气势，但练功的时候还是很认真，自顾自演练半天，转身的时候，才发现左凌泉站在窗口，用一种‘媳妇都懂’的眼神瞄着她。

国师府内极为奢华，虽然不是仙家府邸，但用料设计放在大燕王朝，都能算的上堪比王侯。

崔莹莹身子一紧，老祖气场荡然无存，坐直了些：

“道侣……不就是共同探讨大道的伴侣，你还想怎样？”

龙阳丹的药性明显已经化解，此时心湖还有波澜，那肯定是自己的问题。

崔莹莹往后缩了些，但犹豫再三，还是没避开。

我想怎样？

汤静煣早已经食髓知味，哪里受得住相公的挑逗，感觉受不住要有反应了，怕被婆娘训，就及时按住了左凌泉的手：

“好啦好啦，晚上再说吧，我待会和婆娘打好招呼，你先去看望下莹莹姐，她好久没下楼了……别又和上次一样，上去就不下来了，站在桌子上扭秧歌，我昨天干等了一晚上，都想抱着秋桃睡了……”

“爹，咱们还是跑吧，雪狼山出大事儿了，东边肯定马上就得打过来；您是这里的国师，用屁股想都知道和西边撇不清关系。临阵脱逃被上面逮住，最多拖去喂妖兽；被‘正道中人’抓住，那可是要进雷池永世不得超生的……”

“唉，上面说有仙尊在钟鹿谷布置法阵，让你提前清理周边，这不摆明着说战线要推到沥泉国来了？仙尊打架动辄方圆千里尽成焦土，你不跑留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略微琢磨，猜不透上官老祖的想法，便没有多想，专心给媳妇揉揉按按，缓解运动后的疲乏。

“……”

房间里窗户开着，崔莹莹身着淡绿睡裙，侧靠在窗口的茶榻上，手里拿着酒葫芦，醉眼惺忪。

汤静煣眨了眨眸子，可能是怕被左凌泉笑话，连忙收起了架势，变成了温温柔柔的模样，快步走到窗口：

“小左，你回来啦！秋桃呢？”

“此行不是儿戏，静煣姑娘跟着，没问题吗？”

三层空旷幽静，寥寥琴音伴着斜阳，在廊道里时隐时现。

皎洁月色，洒在香阵阵的草原之上，视野的尽头，便是巍峨的黑色群山。

“内……啥？”

左凌泉把今天的事情大略讲了一遍后，询问道：

也不知道老祖现在忙不忙……

仇大小姐本以为此人是桃尊主，但看气象实在天差地别，心中疑惑之下，上前迎接，开口道：

“左剑仙，谢姑娘，这位是？”

虽然话这么说，汤静煣还是乖巧地解开了衣襟上的一颗布扣，衣襟顿时弹开，露出了下方的雪腻肌肤和团团肚兜。她拉起左凌泉的手放在了怀里，想想又小声道：

仇大小姐迅速扫开杂念，本以为是左凌泉和谢秋桃过来了，但定眼一看，来的却是三个人。

上官灵烨说道这里，放下了金笔：“沥泉国的国师王义，是一个幽篁散修，明面上是本土修士，老实巴交毫无背景，但没有高人相助，怎么可能在地方修到幽篁境，必然是异族放在这里的眼线。”

仇大小姐一呆，眸子里有些不可思议：

吴清婉站在姜怡身侧，穿着俗世妇人衣衫，打扮得像是姜怡的姨娘，很是朴素，但秋水双眸中的温润并未改变。

左凌泉微笑了下，凑向崔莹莹故作严肃的脸颊。

灵烨来到宅院后方，在书房中，找到了沥泉国的国师王义，尚未靠近，就听到了父子闲谈的声响：

此行深入内腹，风险颇大，仇大小姐并未带上韵芝，只是孤身一人。

左凌泉见此也没有多说，把魂珠收了起来。

“对了小左，刚才婆娘过来了，和莹莹姐说话，也不让我旁听。感觉婆娘这几天怪得很，经常偷偷打听莹莹姐在做什么，就和俗世的婆娘捉奸似的……”

“你上来做什么？”

胡思乱想间，东方的天际传来破风声。

崔莹莹微微点头，可能是以长辈姿态说教，心里有点飘飘然，还来了句：

崔莹莹说到这里，望向左凌泉，又道：

太阳刚刚落山，一艘小船沿着江水顺流而下，进入沥泉国的都城，在街道旁靠岸。

姜怡心里暗爽，点到为止不再以牙还牙，停下了话语。

本来按照仇大小姐的想法，是和左凌泉两个人深入敌腹——当然，这并非想和左凌泉双宿双飞发生点什么，而是两个玉阶剑修千里奔袭，只要不冒失，正常遭遇战都没人挡得住，要更稳妥。

左凌泉自然不好吹嘘自己有多少媳妇，摇了摇头，岔开了话题：

“走，出发吧。”

“带着团子在外面散步，待会就回来了。”

但左凌泉要带着谢秋桃，仇大小姐知道谢秋桃小小的个头有多皮实，所以也没说什么。

“说好地私下以道侣身份相处，怎么又变成长辈模样了？”

崔莹莹稍显不满：“本尊如何行事，需要你过问吗？你走你的，当我不存在即可。”

没想到以上官灵烨的霸道性子，也会退让至此和人共侍一夫……

“见过仇大小姐。灵烨和我是姐妹，我比她先进门。”

汤静煣本想提醒‘是五六个’，但这样说显得相公太色胚，想想还是算了。

左凌泉知道崔莹莹肯定会跟在后面，对此只是含笑点头。

“我倒是想自己用，但这枚魂珠，只能用在玉阶初、中期，再高的话，神魂已经趋于圆满，用着就只是锦上添了。”

“仇悠悠被左凌泉‘英雄救美’，心里应该很感激，此行怕是会和左凌泉一起。”

姜怡来到跟前，询问道：

“咱们不是来探查异族动向吗？怎么跑到俗世来了？”

“俗世是仙家的根基，无论正道还是异族，彼此联系都千丝万缕。沥泉国能在妖魔横行的婆娑洲存续数百年，皇族肯定和仙家搭上了线，这里是异族的地盘，背后之人自然和异族有关。”

但崔莹莹不想承认，目光有些躲闪，想想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枚珠子，递给左凌泉：

“这枚魂珠，你现在用得上了。里面封存着忘机修士死前未消散的神魂之力，只要成功炼化，提一个小境界问题想来不大，你找个机会赶快炼化了。”

左凌泉感觉自己心神有点飘，静煣明明穿着衣裳，怎么想到这种不正经的事儿上面去了？

左凌泉在草原上潇洒落地，含笑示意背后的静煣：

“这是我内人，叫汤静煣，仇大小姐叫静煣即可。”

但灵烨终究不是小女儿家心性，这些杂念压在了心底，还以姐姐口气，训了句：

“我站在二线，哪怕有朝一日，想撂挑子当一只闲云野鹤，世上没有任何人会怪我。而上官玉堂则不行，天若塌她若不抗，那她就是千夫所指的罪人；她站在九洲之巅，就必须扛起这份责任。”

“我师尊那辈人，当年给玉堂机缘，玉堂从来不会推辞，因为她知道把机缘给她的目的，也不负众望坚守至今，没有辜负先辈给的每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