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下手要狠!(2/2)
左凌泉意识到这个大半夜在外面看家书的女人是谁后,哪里敢继续绑票,再不礼貌秋桃就和他有缘无分了。
左凌泉有些犯难:“防卫太严密,山里面不知藏了多少警戒阵法,秋桃肯定找不完,我也懂得不多,你有没有把握潜进去?”
小桃……
上官玉堂听到‘谢伯母’,已经意识到这个女人可能是谁了。
……
上官玉堂解释了两句后,沿着河道往上游源头行进,想寻找落单的修士,设法套取出有价值的情报。
沈长林御风而行,朝着西南飞了约莫千百里山水路,逐渐到了苍沙古河的外围。
几人到苍沙古河来,是为了调查幽萤异族在酝酿什么,不能打草惊蛇,因此连路上的暗哨都不能拔掉,只能绕过去,前进速度极慢。
而女人的反应,也没出乎左凌泉的意料。
“哦……”
谢秋桃抿了抿嘴,眸子里显出了些水雾,小声道:
“才不是。”
师尊按辈分算,比女武神还高一辈,按年纪算,更是看谁都是孙子,世上年纪相仿的人族修士,估计就商寅那个糟老头子了;师尊就算不嫌弃商寅,他这当徒弟的看着也别扭呀,还不如一直单着算了。
左凌泉隐匿气息,距离老祖不过咫尺之遥,在山野之间慢慢摸进。
“本尊只问点事情,你不想受苦……苦……”
念及此处,左凌泉没有再犹豫,两人摸到还有十余丈距离后,趁着对方走神儿的机会,同时悍然爆发,瞬间冲到了女人背后。
正堂里面,一个盘着妇人髻的女人闻声走了出来,脚步挺快,见面就抬手一礼:
“沈道友远道而来,未曾出门相迎,还请……”
左凌泉对这个提议完全没意见,点了点头。
沈长林在茶案旁坐下,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模样熟美的妇人:
“顺道跑个腿罢了,相识这么多年,忙帮不上不说,好多年才过来拜会一次,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
上官玉堂沿着河道行进,观察古河道内的挖掘痕迹,开口道:
谢秋桃此时此刻,也没法脸红,手微微抬了下,最终还是放了下去,额头抵在左凌泉胸口,默然不语。
左凌泉抱女人的手法十分老道,从来都是直接搂胸口,抓住某个鼓囊囊的要点。
左凌泉眺望良久,跟踪的那一队修士逐渐消失在了荒山野岭之中,他迟疑了下,回头道:
两个人一路瞎扯,小心前行,用了约莫两个时辰的时间,才穿过了百余里的荒山野岭,来到了古河道边缘。
但苍沙古河内部太过荒凉,晚上还在河道中出没的修士,都是成群结队运送东西,或者勘探采集的队伍,贸然抓人可能被察觉,一直没有合适的目标。
左凌泉有点懵,感觉事情的走向,超出了他浅薄的掌控!
“嗯……”
苍沙古河曾经规模很大,最窄处都有数里,沿线不乏大型湖泊的旧址,一直延伸到南方海岸的入海口;但如今河道里已经很难看到水了,从天上望去,只是一条干枯河道,从地面上往南北延伸。
“此地守卫太严密,你们靠自己摸不进去,我走前面,你们在后面跟着,如有意外立刻退走,不用管我。”
上官玉堂自然出过岔子,而且不少。
仇大小姐也恭敬了几分,抬手行了一礼:
“上官前辈。”
“若是出过岔子,本尊岂会走到今天?”上官玉堂神色平淡,强者气态十足:“修行中人没有万一,只有万无一失。”
沈长走到陆龟跟前,取出在药铺买来的蛇胆,丢到大陆龟的嘴里,在脑袋上摸了摸,然后就进入了庄园的正堂。
虽然听不懂对方在‘呜呜’什么,但能猜到在说“大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以左凌泉的眼力,能看出这个女人道行不算低,但也不知在看什么东西,不但没戒心,甚至还有点走神,走的近了,甚至能听到笑声和感叹声。
左凌泉心急如焚抱着老祖,想让她别下手太狠,同时和颜悦色道:
“谢伯母,你别激动……”
上官玉堂察觉到左凌泉气息波动异常,以为有情况,谨慎之下,手又重了几分,把妇人压的直皱眉,胸脯都压扁了。
不过片刻之后,汤静煣双瞳就浮现出金色流光,气息也开始变化。
……
左凌泉也不想被当做淫贼,他脸色微冷道:
“前辈有没有出过岔子?”
上官玉堂观察了下周边情况后,往前走去:
“下手要狠,务必一击得手,别弄出动静。”
汤静煣只知道左凌泉和秋桃跟上了一队人,并不知道的具体缘由,瞧见两人抱在一起,还有点意外:
“小左,秋桃她……”
左凌泉虽然知道老祖很厉害,但瞧见她和在后园散步似的,心中还是有些惊叹,抽机会询问道:
“前辈,你以前游历的时候,经常做这种孤身涉险的事儿?”
但让他意外的是,被制住的妇人,脸上里首先涌现出的是羞愤和戒备。
好在上官玉堂阅历惊人,什么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能把她瞒过去的阵法机关几乎不存在,一路顺风顺水,也没出什么岔子,到了某些安全的地带,甚至还会开口交流两句。
岳父……
但上官玉堂怎么可能把这些败坏女武神形象、连她都不堪回首的糗事,说给别人听。
这种侦查类的任务,和天赋悟性无关,纯靠往日经验累积。
天色渐暗。
左凌泉跟着走了约莫数百里,直到走到一个河湾附近,才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合适的目标。
沈长林扫了眼龟壳,略显意外,笑道:
妇人接过龟壳打量几眼,微微点头:“重瞳赑屃的龟甲,确实少见……问过出处没有?”
“唉,不用客气。”
“不是不是,都是误会,自己人……”
“嗯?”
在华钧洲扯虎皮大旗,自称是‘上官天霸’的徒弟,结果把对手笑了个半死。
不过修行道本质上还是强者为尊,炼器师、医师地位高低,只取决于是否有求于他们,那些指望不上他们的,不会把他们当回事儿,这名声自然也传不到外面。
在玉瑶洲不畏强权,就是不在门口种梅,还打了找事儿的人,结果被当时的话事人梅近水找上门……
苍沙古河外围,是数百里人烟绝迹的荒山野岭,日头刚落,山林之中就响起了不知名鸟类的啼鸣声:
“呜……呜……”
谢秋桃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心乱如麻实在忍不住,眼看就要哭了。
“韩师兄忘记问了……”
左凌泉微微颔首,隐匿声息,和玉堂一起悄然摸到了河湾外的山野间,确定周边没有人注意后,慢慢接近坐在河边上的女人。
“河的本体是河道,又不是水,现在没河水,下雨不就有了。数万里的入海大江,要彻底消亡,时间得按千万年算,不要用生灵的眼界,来看待天地造物。”
“富贵险中求,不涉险的话,机缘难不成凭空掉身上?”
过往点点滴滴,要真掰开了讲,恐怕能写出好几本险象环生的凡人修仙传。
左凌泉摇了摇头,张开胳膊,把只有他肩膀高的秋桃抱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背:
沈长林跑到奎炳洲来,自然不是为了买蛇胆,炼制‘龙阳仙丹’孝敬师尊。
通过这些情况,左凌泉可以大概推断,这是一个大晚上偷偷跑到外面看情书的女子,那周围肯定就没有人旁观,毕竟没人会在外人面前看情书傻笑。
“防卫太严密,山里面恐怕全是暗哨和警戒阵法,不好进去。”
“……”
“我爹娘才不会和邪魔外道同流合污,更不会把家学传授给邪魔外道……刚才那个人,肯定是用歹毒伎俩,窃取了我爹娘的传承,或者就是冒名顶替……”
虽然沈长林也觉得师尊独身一辈子,不符合天道生息的规律,但作为徒弟哪里敢催师父的婚,而且他也不觉得有人能和师尊配对。
左凌泉取出了佩剑握在手中,询问道:
妇人见此,也是幽幽一叹。
“好啦,只要人还在就有无限可能,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等仇大小姐过来,咱们商量下再想办法,哭鼻子要是被仇大小姐看见,多不好……”
“师尊的动向,没人说得准。”
上官玉堂并未松手,见左凌泉语无伦次有些惊恐,沉声道:
“你松手,我来和她说。”
其实也不用老祖亲自解释,因为妇人已经老实下来了。
妇人被死死按住,尚未搞清楚情况,余光就看到了不远处,有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抱着个圆脸姑娘,也是用手捂着嘴,朝她走了过来。
圆脸姑娘十分激动,被死死抱住捂着嘴,浑身依旧在颤抖,那双大眼睛满是水雾,直勾勾盯着她,哪怕多年未见,她还是一眼看出了姑娘眼底所有的情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