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有蛟龙处斩蛟龙（2/2）
“杀！”
能位列仙君的人与妖，都是从整个九洲生灵中筛选出来的怪胎，天赋肯定比江成剑等人好，在这种大环境下，要是没进化成怪物，那他们也不配走到仙君的位置。
两位仙君哪怕同时展现出最强姿态，也没有压住几乎气血沸腾的上官玉堂。
身处海港和海面的中低境修士，被难以抗衡的力量，推到千百里之外。
“玉堂，我敢回来，就算到了一切可能。我尚未出全力，你已经毫无胜算，何必做无谓之争？”
东洲众人瞧见此景，有惊异，但并未惊慌。
但这一击的气势，早以今非昔比！
九尾妖狐身上气焰暴涨，张开了巨口，一道青红色的光柱，从口中喷出，威力之大，带起了冲击波瞬间震散了天空的云雾，露出了万丈巨龙真身。
怒龙狂吟之下，仇泊月坐下的黑龙瞬间下坠，数万御空修士也被迫落地，还能保持御空姿态的，正邪双方加起来不过百人。
上官玉堂道：“这些事情，等本尊战死在凳潮港，你再与他们商量。”
因为从上官玉堂能瞬杀第一次，就能杀第二次、第三次，战力拼不过，命再多血再厚，也不过是个大沙包。
左凌泉手握天官神剑，站在东洲阵营最前，平淡回应：
不过眨眼之间，九条白色长尾冲天而起，宛若九龙翻腾，遮蔽了海外的天际线。
梅近水带着十来万修士，但异地作战对上另一位仙君，这些中低境修士作用真不大，说‘孤身’也不算问题。
“玉堂，我帮你对付他们。”
因为这已经是她不知多少次，抬眼望着前方的险峻高峰了。
眨眼之间，原本万仙汇聚的登潮港，变成了一片空旷寂寥的荒芜海域。
除了海水的翻腾，天地间鸦雀无声。
三千年的‘太平岁月’，对寻常修士来说变化不大，但对仙君来说，超长时间不知对手的深浅，已经让九洲大地，变成了仙魔林立的‘黑暗森林’，时间越长，他们便越是心忌，为防掉队，只能穷尽所能压榨自身，来安慰内心对未知的恐惧。
“左凌泉，你退下。”
左凌泉也提起了佩剑，紧随东洲五剑客，冲向了气焰冲霄的九尾妖狐。
现如今，她已经站在了最高那座山的山巅，眼前视野再无遮挡，能瞧见最高的东西，也不过是和她脚下齐平的寥寥几座山峦。
现如今一群异族到门前叫阵，他们又能有魔神窃丹的几成道行？
江成剑手离开了剑柄，改为负手而立，目光投向了上官玉堂背后的那道身影。
上官玉堂握住了悬浮于身边的金锏，没有回头：
而现在还留在这里的人，才算真正的仙人，也是这九洲大地上，少有能决定天下走势的人，余者皆为蝼蚁！
万丈巨龙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就好似一块嵌在天幕上的盘龙壁。
一个所有人都忘记，但却比任何人都了解上官玉堂心思的人！
一个所有人无视，但同样是天生神使，能比肩梅近水的人！
因为她要找的东西，可能就在那些山后面。
长空天闪雷鸣，令人窒息的气劲，席卷整片海域。
“如果肯听我一句劝的话，你们最好放下兵刃，大家以后还是亲朋好友，即便你们现在心有不满，日后我也会让你们理解，时间会证明一切。”
梅近水双眸露出异色，九尾狐那双青色兽瞳，也流露出了些许郑重。
而与之相比，异族豪雄完全没下场的意思，因为东洲九大豪杰加起来，也补不上一名仙君的差距，此举无非是死的体面些罢了。
哪怕是战死，她也要立在山巅，向天地证明，古往今来、九洲四海，没有任何生灵可以站在她的头上！
而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当前展现的可怕力量，凡人根本没法掌控，这点从上官玉堂周身出现无规则空间裂隙就能看出来，似乎这片天地随时都可能塌陷。
身着白衣的高挑女子，身体升至半空，背悬大日，张开修长双臂，鸟瞰海陆之上苍茫众生，红唇轻吐，一道低吟从天地间响起：
“孟章。”
崔莹莹直接一脸蒙逼，啥都看不清，屏住呼吸不敢说话，下意识握住了左凌泉的手。
江成剑等人见此，也飞身而起，落在了上官玉堂背后，开口道：
十余位顶尖修士，环绕山岳般的九尾妖狐，穷尽此生之所学，撼动着眼前这两座不可撼动的大山。
这点从上官玉堂生吞窃丹残魂、研究左凌泉的太阴之力就能看出来。
道行高深的各宗长老、剑皇城巨擘，竭尽全力想靠近天地中央，却难以避免的越追越远，最后只能强行保持身位，确保正面战场不从视野里丢失，来保证最后的体面。
刺耳轰鸣声中，上官玉堂从天而坠，化为了一条黑色线条——线条并非虚影，而是被直接打散为虚无的天地。
如果梅近水施展通神术法，能在这里悍不畏死一次次冲锋的，恐怕就只有上官玉堂一人。
张芝鹭并未受重伤，丢这么大个人自然恼火，开口道：
作为女人，她开心有这么个男人如此珍爱她；但作为正道首脑，她不能接受这种刻骨铭心爱意。
崔莹莹双手掐诀，把所有会的密宗术法，加持在了气血蒸腾的上官玉堂身上。
左凌泉持剑而立，面向异族千军万马，朗声道：
“梅仙君手底下，如果都是这种软脚虾，今天也不用打了。东洲能对标尔等中等马的下等马，确实不好找。”
九尾狐抬起头颅，声音没了和气：
崔莹莹作为东洲唯一的山巅医师，也跟到了上官玉堂跟前：
而这次不一样，这次所有东洲修士，都有退路，只需低头，就能保留家业继续长生久视。
毕竟修行道就是败者食尘，输了没有话语权，死缠烂打不认账，只会让己方颜面扫地。
但两位仙君底蕴太厚，藏着的底牌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全力搏杀光是尔虞我诈掏杀招，估计都得掏大半天。
江成剑也开口道：“家师祝无常，曾在窃丹之战时说过：‘今朝绝于此，草折仍有根，何足惧也’。此战可败，东洲星火不可绝，你退下吧。”
上次在中洲，崔莹莹情绪失控，为了梅近水差点与东洲为敌的事情还让人记忆犹新，现如今再次面临这种场面，尊主剑皇都有些担心。
帝诏尊主、伏龙尊主，还有站在黑龙双角之间的仇泊月，也首次放松心弦，把注意力从梅近水身上移开，看向了东洲阵营里唯一的药师。
而碍于资源，仙帝只能同时存在一位，再往上爬就飞升了，为了确保坐镇九洲一段时间，只能选择原地踏步。
而原本遮天蔽日的九尾妖狐，在众人面前轰然倒塌，缓缓砸向海面，青色双瞳，在震惊中肉眼可见的失去生机！
？！
轰隆隆……
而妖祖在九尾之躯和梅近水的支撑下，虽然损耗不小，但连毛发都依旧保持着光鲜亮丽。
如果不出意外，这场消耗战，会以上官玉堂力竭而死为终点。
而这一式波及方圆千里，凡人不可违逆的强横神通，仅仅是梅近水战前随手腾出场地而已！
轰隆——
目之所及的海域，在庞大气劲之下瞬间凹陷，化为了巨型海碗。
梅近水似乎也忘了这层师徒关系，所以直接无视了嘤嘤叫嚣的九宗二线小杂鱼，目光放在上官玉堂身上。
刚刚还坦然自若的尊主、剑皇，此时再次露出了骇然之色。
但所有人目光，并没有放在刚刚脱战的两位仙君之上。
各大尊主、剑皇，瞧见此景不由骇然，因为他们从未见过上官玉堂呈现出这种近乎狂暴的状态。
商诏、江成剑等人，对战力的见解脱节了几千年，还以同境的极限理解仙君，殊不知现今的十大仙君，早已和他们不在一个纬度了！
江成剑道：“异族敢来，必有后手，其他仙君只要妄动，异族声东击西，损失便难以估量，他们没法为玉瑶洲葬送自身根基，这种情况只能靠自己，或者战败后，等外洲做好守备，集结大军反攻。”
上官玉堂古井无波、岿然无惧，但东洲仙家巨擘，乃至陆地上观望的九宗长老，都是面无人色，知道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了。
为了确保自身存续，十仙君在境界没法攀升的情况下，只能把当前拥有的条件发挥到极致的极致，哪怕只能领先他人一分一毫，也要竭尽所能争取。
“梅近水，你孤身前来，是活够本了，想落叶归根？”
九尾狐半点不信这鬼话。
青红色光柱，直接当空砸向的金甲女子，按体型推算会被吞没。
面对九尾狐‘兄弟齐心开天门’的劝说，上官玉堂道：
左凌泉见识过玉堂体魄的霸道，从未小觑过一位仙君，手持剑柄注视苍穹，以便随时应对，但看到的场面，依旧让他眼中露出了一抹悚然。
这怒意不是装的，上次歇斯底里，是因为梅近水独自回来，孤立无援，除了她没有任何依靠。
但缺个崔莹莹，能给他们吊命的，可就只剩二流豪门药王塔了，俗世都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仙家何尝不是如此，有没有巅峰医师坐镇，打起来是两个概念。
他心中担忧玉堂安危，咬了咬牙道：
“各位前辈，可有法子帮忙？”
这个想法无疑是美好的，甚至受很多人族推崇，只要成功，就能解决各物种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但可惜的是，梅近水清楚上官玉堂的潜力有多大，既然来了，又岂会不考虑九尾狐打不过的情况。
上官玉堂一声爆喝，手持两把金锏跃至半空，犹如神人擂鼓，朝着体型如山岳的九尾妖狐悍然砸下。
缺个温夜庭，对东洲来说只是少个二线术士，他们根本不在乎。
东洲尊主剑皇，乃至异族修士都面露骇然惊色，哪怕从未见过这条巨龙的本体，但通过梅近水的种种传闻，他们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这条遮天巨龙代表的东西——东方共主，孟章神君的人间化身青龙！
哪怕梅近水只是动用神力，召唤出了青龙幻象，带来的浩瀚神威，依旧不是凡夫俗子能抗衡。
一路走来，她长高了、长大了，遇见的山越来越高、越来越大，但眼神从未变过，脚步也从未停下。
陈朝礼眼神惊悚，哪怕此生降妖无数，瞧见这种体量的妖物，也是生平头一回；印象中体型比这大的妖魔，恐怕只有魔神窃丹的本体了。
但和直取梅近水比起来，这个难度还是要低一些，因为到现在，众人都没发现梅近水本尊在哪里，这是真正的‘神隐’。
上官玉堂再强也是人，不是天神，也不是神使，只是一个靠着凡人之躯，用一股不屈不挠的莽劲儿，硬生生爬到山巅的乡野小丫头。
上官玉堂知道梅近水有救死扶伤的能耐，但没料到几千年不见，梅近水对青龙之力的掌控已经到了这一步，连九尾妖狐都能转瞬间恢复到全盛。
左凌泉和崔莹莹一起长大嘴巴，饶是料到老祖战力通神，也被这一下打蒙了。
左凌泉拉着崔莹莹，被余波逼退，很快就退到了数十里之外，只能听到九霄龙吟，难以目测形势。
东洲过三千岁的修士，都难以避免和梅近水有渊源，因为人家是东洲旧主，还一家独大，想在东洲站稳，就必须得过去拜门头，窃丹之战时，更是所有人都听从梅近水的号令。
“生路在前，何必走取死之道。本尊和进水是念你此生功业，才对你好言相劝，你单凭一人之力，如何守住玉瑶洲？本尊只问你一句，你降还是不降？”
但那又如何？
长生道打开，他大不了穷尽一切再封上，身边人死在眼前，这天地岁月静好，和他还有什么关系？
“呼——”
上官玉堂打梅近水，仗着最强武修的无懈可击，打术士终究占点便宜，但再来一位仙君，还是体魄远胜人族的妖族之主，这怎么打？
先不说九尾狐的战力，九尾狐相传有九条命，死一条少一条，到现在妖祖都没被打掉一条尾巴，上官玉堂怎么在有梅近水站后面的情况，打死妖祖九次？
东洲阵营所有人如临大敌，上官玉堂也眉锋微蹙，仔细感知着天地的变化。
修行道道行越高，打架其实越快，正常都能几息时间定胜负。
身上的金色龙鳞长裙，在众人瞩目下伸展，覆盖住双手和脖颈，直至脸颊，渐渐把身材极高的上官玉堂，化为了一尊金甲神人。
而内陆，本来固守本地的掩月尊主狄阳、青渎尊主李涧杨、药王塔老祖，和几名中洲剑皇，察觉到东洲可能大势已去，已经没了固守的必要，此时也都冲了过来。
梅近水轻轻叹了口气，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轰隆隆——
天地阴阳失衡，锁死了修士晋升的道路，可没锁死修士的天赋和悟性。
上古时期代表终点的武道‘极境’，到现今已经变成了山巅修士的起点，便是在这种近乎残忍的猜疑链下，被逼出来的。
嗡——
被誉为‘剑老二’的云红叶，也跟了句：
众人愕然回头，却见南方的大陆上空，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赤红云海。
“仙之修者，为国为民，有时取大义而失小义，实属无奈之举，既然彼此道不同，说太多确实无益。不过，你们半数是本尊的晚辈，本尊不想造太多杀孽，道行低微者，就不要掺和了。”
在天地震荡中，上官玉堂握住右拳，拳头上黑白二色雷霆环绕，右臂的金甲出现了细密裂纹，周身空间被吸扯，往右手上聚集。
但让所有人惊悚的是，上官玉堂手持双锏，直接正面砸在光柱上，黑白两道尾迹相撞，所处区域瞬间溟灭为极暗虚无，光柱也在身前方寸之地被打的流光四散。
梅近水也双手虚抱，身形缓缓升起，汇入了天上青龙虚影的眉心，继而青色巨龙双眸显出流光和人的情绪，从神色来看，明显是梅近水的眼睛！
这些人根本没法左右战局，卷入战场十死无生，但依旧一往无前！
“不想搏命罢了，能合谈总好过打的双方血流成河。”
梅近水说话之间，身形缓缓升空。
眼见帮不上忙，左凌泉只能道：
“华钧洲的仙君不过来驰援？”
继而众人愕然发现，八尾妖狐背后的一条长尾，从中一分为二，渐渐变得粗壮，不过片刻之间，又化为当空摇曳的九条长尾，和战前别无二致。
因为他们背后就是东洲，根本无路可退。
轰隆——
其次上古数次天魔降世的例子，已经证明了天外的族群，可能和妖祖是‘一丘之狐’；长生道打开，就进入了一个战乱不休的围猎场。
仇泊月、云红叶、黄鹤、姜太清等人紧随其后，破海而行在海面上带起四条尾迹。
巨龙在云海中翻腾，看不见全貌，片刻后才将青色头颅探入云海，从梅近水的上方显出威严龙首，两条龙须随狂风飘曳，张开龙空，发出一声沧桑龙吟：
“昂——”
梅近水一袭白裙看似完好无损，但酥胸起伏很快，显然身体并非看起来那么好受。
在这一刻，左凌泉对力量的渴求达到了极致。
但他们显然忽略了，支撑这个推断的战绩，发生在三千年前的窃丹之战！
窃丹之战后，是长达三千年的‘太平岁月’，正邪互有摩擦，但再未发生过仙君陨落的巅峰之战。
天地再次失声。
随着陈朝礼惊呼出声，前方的海面隆起，海水如瀑布般顺着毛发轮廓滑落，露出了一个狐狸头颅，长着青色双眼，看向了东方的大陆。
轰隆——
梅近水微微点头：“知道希望不大，但还是不想伤了和气。”
上官玉堂看着东洲群雄并起，回想起了当年那场灭世之战。
九尾狐站起身来，四肢扎入大海，浑身毛发竖起，转为青红之色，犹如浑身燃起了火焰，恐怖气场硬生生让站在上官玉堂背后的江成剑等人，都退出了一步。
上官玉堂深深吸了口气：“一次打掉它九条命，或者直取梅近水，此战可胜。”
一条、两条、三条……
“没有你们，九洲岂会自相残杀？你真想化解生灵万世之仇，就该归隐山林守护好自己的土地，因为现在就是妖族和人族最和平的时候，等本尊覆灭异族，也会保持现状。”
渐渐的，上官玉堂斩杀九尾妖狐的速度慢了，变成要打两次才能打死，然后是打三次。
梅近水始终保持着笑意，此时才开口道：
仇泊月劝阻道：“山巅巨擘出手，最忌讳晚辈瞎凑热闹，帮不上忙也罢，还有可能让其分心。静观其变，应该很可能见分晓。”
崔莹莹跟着上官玉堂出来，瞧见悬浮御空的师尊，脸上没流露出半点思念和敬重，开口直接怒声道：
“梅近水，你为何言而无信？”
上官玉堂现在的姿态，不敢说是仙帝之威，但好歹也算个‘伪帝’。
这还是梅近水真不想斩杀曾经的晚辈，没有刻意出手的情况下。
而且真把长生道捅开，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为了她，能背弃她坚守之道的男人。
而崔莹莹这次，没让所有人失望。
但事实显然不是如此。
左凌泉也震撼于这等可怕的力量，但震撼之余，隐隐感知到周边空间的变化不对劲儿——通过冥冥中的太阳神力，他能感觉到玉堂在极力压制周边天地，感觉就像是稚童拖着一把千斤巨刃在搏杀，很吃力。
这不也正说明，她这带头人，三千年的所作所为是对的吗？
公道自在人心，她三千年来对玉瑶洲的所作所为，所有人看在眼里。
霹雳——
这么一看，东洲还属于人多势众。
上官玉堂满头黑发失去束缚，在沸腾的气浪中飘散，目光依旧淡漠如神明。
左凌泉意识到了自身潜在的力量，知道动用那股力量，可能出现任何变化，甚至可能协助太阴神君冲出封印，让整个正道的坚持功亏一篑。
上官玉堂气劲压弯海面，身形扭曲空间，外人只能看到一道金色流光，瞬间把乌云滚滚的天幕，割裂成了无数碎块。
上官玉堂背后悬着玄武巨盾，身上战意冲霄，左手探出，一把同样的金锏在掌心凝聚，直视前方的妖狐，骤然发难。
一尊庞然巨物，在云海之下踩过山峦，朝着海面一步步走来。
众人透过蒸腾的水雾仔细看去，却见那尊庞然巨物，远看是个……球？
？！
巨兽走到一半，路过拓天王八，还贱贱的踢了一爪爪，把拓天王八踹进海里，目瞪口呆的黄寂，气的瞬间变成了敢怒不敢言！
？？
正邪两道，无数仙尊，同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