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2）

赵军对陈明被害案的侦破也很不顺利。

一开始，赵军根据李彬的要求，向群众公布了黄金贵是死于谋杀的证据。法医的尸检报告确凿无误地表明，从黄金贵胃里提取的消化残留物分析，黄金贵是在上吊前三小时内参加了一次晚宴，喝了大量的白酒，很明显，白酒中溶于了过量的安眠药，黄金贵是在昏迷中被人送了回来，并且被挂上房梁。这一切虽然都是发生在晚上，但这样明目张胆的谋杀肯定会留下不少蛛丝马迹。根据刑警调阅了黄金贵的手机通话记录和发动群众提供线索。证实当天下午五点二十分，黄金贵接到了一个手机电话，通话时间是十分钟。天刚黑下来的时候，有人看到了一辆小车静悄悄地停在了村西头。小车没有开灯，车牌号也就无从知晓。农村人对各种型号小车的外形特征也不熟悉，所以也就无从知晓小车的型号规格。农村公路上的监控设施也不完备，所以也无法调出监控录像。经过调查与黄金贵五点二十分的通话手机，发现这个手机号码是用假身份证办理的，这个号码只用了一次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赵军立刻布置人手从黄金贵的社会关系开始着手调查。经过大量的调查，终于发现黄金贵结交的一个叫孙小刚的朋友有重大嫌疑。

孙小刚的父母是禾坪镇上土生土长的农民，他们长年在外打工，把儿子和女儿就丢给爷爷奶奶照看，，爷爷奶奶只保证两个孩子不饿着肚子，其它的都放任不管。孙小刚和妹妹就这样在无拘无束的环境中长大，妹妹刚满十六岁就嫁到外村去了。孙小刚人很聪明，上小学和初中时成绩都很不错。可惜在成长中缺乏父母的管教，后来慢慢地学坏，沾染上了盗窃和赌博的恶习。有一段时间，孙小刚曾经在邓青云的假烟工厂里打工，后来成为一名假烟销售员。但因为孙小刚有赌博的恶习，钱一到手就赌瘾发作，后来就被邓青云辞退了。黄金贵上吊身亡的那天，宁州县城一户人家的一辆通用大众小车失窃，此后，还有人发现孙小刚和黄金贵在镇上的一家酒馆里喝酒。再后来，孙小刚和这辆通用大众小车都失踪了，看来，是孙小刚驾驶着这辆偷盗来的小车逃亡了。由于孙小刚曾经在邓青云的手下打过工，案情的发展与邓青云又有了交集。

黄金贵的母亲—刘青云的二姐，那天在全村大会上听到赵军宣布黄金贵不是自杀，而是他杀的时候，她当场气得晕了过去。醒过来后，她不由分说，破口大骂那个黑了心肝的邓青云，连自己的亲外甥都不放过。第二天她就打电话给她的大儿子，一定回来为自己的弟弟讨回公道。

黄金贵的这位大哥是省工商局的局长，一位很有实权的厅级干部。正是这位省工商局局长的暗中支持，刘青云的假烟生意才做得半明半暗，近似公开。按理，刘青云对他二姐这个家庭，应该格外关照，甚至感恩戴德才是，怎么竟然对自己的亲外甥也大开杀戒了呢？这就说明，人一旦走进了江湖，有时就身不由己了。

鸡公岭脚下的南坡村是一个只有三十五户人家的小村子，这样的一个小村子出了个省工商局局长，是这个小村子人人引以为荣的事情。这样一户人家的大事小事都会成为村子里的新闻。省工商局局长要回来为弟弟讨回公道这件事，也通过黄金贵母亲的口传遍到南坡村的每一个人。赵军为了破获陈明被害案，把自己的办公室就设在了陈明在陈家村曾经住过的那间房子。省工商局局长黄金明回来的第二天，这个消息就由陈家村嫁在南坡村的那位小媳妇传到了赵军的耳朵里。这位小媳妇还告诉赵处长，她那天到黄金贵家里去还钱，正好听到了黄金贵的母亲同大儿子的争吵。

省工商局局长的母亲正因为自己的大儿子在省里当大官，平时在村里总是昂头挺胸，趾高气扬。可他的小儿子却被他人谋杀，她不仅因为失去了小儿子痛心疾首，而且觉得有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她觉得大丢脸面。虽然她手里没有半点证据，但却在大庭广众之中认定她的小儿子就是邓青云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