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1/2）

就在公安部对孙小刚发出通缉令的第二天，在邻省电视台上播出了一则认尸通告。通告上说：“在长江里打捞出一具无名尸体，男，年龄大约二十五、六岁，身高一米六五，身材偏瘦，两眉之间有一条明显的疤痕。”赵军晚上正好在电视台上看到了这则通告，立刻报告了李彬说：“从通告所描述的特征来看，很象孙小刚。”李彬说：“你明天马上同徐俐赶过去，同当地的公安部门取得联系后，就地对尸体进行检验，查明死因，明确是自杀还是他杀。”

第二天，赵军同徐俐赶到了长江边上邻省的那座城市，确认了那具无名尸体正是孙小刚。徐俐就地对尸体进行了检验。尸检结果表明，从表面上看，好象是自杀，因为尸体上没有任何伤痕，肺部也积满了水，符合溺水而亡的特征。但对胃液进行化验的结果，发现了大量安眠药和酒精的成分。说明孙小刚是在喝了掺有安眠藥的高度白酒后，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推进了长江溺水而亡。此时正是三月中旬，长江水已经开始升温至二十五度，从尸体的腐烂程度看，死亡时间在四十八小时之内。赵军分析：此时长江的讯期尚未到来，水流平稳，江面开阔，而尸体是从江中心打捞上来的，说明孙小刚是在江中心位置被人推下水的。此地长江上有许多流动餐厅，这种流动餐厅是一种中、短途游轮，这种游轮一般分为三层，最多可容纳六百人。游轮上吃喝玩乐的设施一应俱全。还有或明或暗的三陪小姐搔首弄姿地供客人挑选。游客们在游轮上一方面可欣赏长江夜景，一方面可在游轮上吃喝玩乐，还有包间可以住宿。孙小刚很可能就是在这种游轮上被人下药灌醉，然后被悄悄地放进了水里，稀里糊涂地送了性命。赵军与同来的刑警印刷了几十张孙小刚的照片，到长江上的十几艘游轮上分发，打听有没有孙小刚到他们的游轮上游乐消费的信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艘游轮的老板和服务员认出了孙小刚。他们说：两天前的晚上九点多钟，这名客人同另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买票上了船，俩人点了酒菜在船上吃喝。那天船上游客太多，高朋满座。他和伙计们都忙得不亦乐乎。孙小刚之所以引起了老板和服务员的关注，是因为他出手特别大方，俩人点了六个高档菜肴，花费了二千五百多元，还随手给了端菜的服务员一张百元大钞作小费。最后孙小刚喝醉了，爬在桌上睡着了。因为那天客人实在太多，老板和伙计们也就没有在意他们是怎么下船的了。

当赵军在电话中向李彬汇报情况的时候，李彬说：“一个女孩子肯定无法在那样的大庭广众之中实施这样的谋杀计划。那个女孩身边肯定还有其它的人。你们要做好餐厅老板和伙计们的工作，希望他们能进一步提供一些其它参与人员的信息。最关键的问题还在于：邓青云已经身陷囹圄，还是发生了这样布置精密的谋杀计划，这说明什么问题呢？”

赵军说：“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邓青云还有一些逍遥法外的死忠份子，是这些人在替邓青云料理善后。还有一种可能是，邓青云虽然身陷囹圄，但看管他的警察人员中仍然有人在替他通风报信，他仍然在指挥一切。”

李彬说：“你说的有道理。说实话，我最害怕的还是第二种可能。如果我们的政法队伍不清理干净，我们的一切工作都没有成功的把握。你放心，这个问题我会和新来的刘书记以及王雁商量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王雁的工作进展得还顺利吗？”赵军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