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遇——二（1/2）

一日下午，杨宇无聊地坐在柜台后面，看着一个搞笑的综艺节目，进来两个年轻的女子，穿着时尚，一个高个，有着披肩长发，一个矮个，发际垂肩，都是面目姣好，低头窃窃私语。两人从门口的饮料展示冷柜里各自拿出一瓶冰凉的饮料，递给杨宇看。杨宇报出价钱，个头高一点的女子从挎包里掏出一张十元的纸币递过去。杨宇接过纸币，放入储钱盒里，并把找零递过去。高个女子接过找零，看了一下，塞入挎包的口袋里。

杨宇下意识地打量一眼矗立在面前的高个女子，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得仔细看了起来。眼前的这个高个女子，披肩秀发，瓜子脸，丹凤眼，细眉，个头在1米70之上，身材苗条，上身着一件淡紫色中长袖衬衫，袖口挽着露出细长的手臂，下垂一角半腰间掖进裤子里，下身穿一条灰白色七分宽松裤，一手拿着饮料，一手拿着手帕，说不上迷人，只是时尚而已，但眉宇间透露出熟悉的感觉，隐隐召唤着自己的深处记忆。

正在杨宇忘乎所以地看着高个女子，寻思着到底在哪里见过她时，旁边的矮个女子说道：“嘿！嘿！看什么呢？”

杨宇一愣，笑着说道：“别介意，别介意。”

矮个女子说道：“有你这样直勾勾地看人吗？像什么？”

杨宇想说自己是被高个女子的美貌吸引了，但说出口的却是这样：“对不起，对不起。我看着她，只是有些面熟，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一时打扰了你们两位。”

矮个女子嘲弄地说道：“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方法搭讪吗？”

杨宇听了，有些羞涩，脸上红红的，低下头来。

高个女子看到杨宇脸红，知道他不是那种社会混混，仔细瞧了瞧对方，感觉在哪个地方见过，便有意戏耍一下，于是笑道：“那你说说，你和我是在哪里认识的？”又转头对矮个女子说道，“丽丽，咱们又不着急，在这里坐着歇一歇，看他如何编排。哈哈。”说着，二人坐在柜台前的凳子上，相互倚着。

杨宇见高个女子揶揄地看着他，示意他说，更加窘迫，抵着头不敢言语。那叫丽丽的矮个女子着急地说道：“让你说你就说，磨磨唧唧地干什么啊。看你能说出来什么花来。”

杨宇慢吞吞地说道：“那我说了。”说完，看着坐着的高个女子。

高个女子喝着饮料，说道：“说吧，就当是解闷。”

杨宇看着高个女子，似乎陷入了沉思，然后开口说道：“感觉着你有些熟悉，但不是那种面孔的熟悉，比如说你的面容虽然变化了，但仍然有特征可以辨识。我说的不是这种熟悉。是另一种，是你的仪态、意识、或者是你的灵魂，曾经在哪里见过，交往过。只是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丽丽嘲笑地说道：“那你想说几百年前的缘分咯？婷婷，你说他好笑不好笑。”

杨宇被丽丽的前半句话惊住了，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被称作婷婷的高个女子也意有所思，盯着杨宇看了半晌，说道；“老板，你不要理睬她的话，你自管说你的。丽丽，不要打断他的话。”

杨宇本想说“不说了、不说了”的话，然而潜意识里却仍然驱使着他说道：“可能真是几百年前的事情。在我的记忆里，你是个圆脸、矮个的女子，叫圆圆。我们在一家官宦人家，给他们做仆人。你照顾着人家的小姐，我只是个种花栽树收拾花园的。我们从小就开始交往，有好几十年吧。”

婷婷疑惑地问道：“小姐嫁人时，我是陪嫁的丫头了吗？”

“不是。小姐出嫁，你留了下来服侍太太。”

“后来怎么样？给老爷做姨太太、还是许给其他的小子了？”

“不知道，实在是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