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兄娶姊，弟娶妹（1/2）

皇帝李昶平日里对陆皇后都颇为敬重，但这次的事发生在太尉府上，而且是堂堂的三皇子，就算他是真的被人陷害，也定有他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李昶高坐在凤仪殿的正座上，陆皇后就坐在他的身侧，两人只要稍稍伸出一点手，便能握住对方。

可是如今的他们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了。

李昶微微揉了揉太阳穴，看上去很是疲累。

陆皇后有些不安，但仍是忐忑开口道:“皇上，不如臣妾替您按摩一下头吧？”

“不必了。”李昶轻飘飘一句话，没有半分温度，随即慢慢放下了手，目光有些幽深地看着她，终于还是问出了一句:

“皇后，为何文家女儿非死不可？”

陆皇后愣在当场，急忙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臣妾都打算让瑞儿将她抬入府了啊……她自己不识抬举觉得羞愧才上吊的啊！”

李昶看着她满脸受伤的样子，表情完美无瑕，一时竟都有些分辨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她了。

并非是不能理解她爱子心切，但纵使文雨嫣二人身份再低，也是大齐的两条人命啊。

他给了她机会，可是她似乎并不在乎。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但毕竟从少年夫妻一路走来，她是他的妻子，还替他孕育了两个孩子。

他可以在朝堂上朝李瑞发脾气，可以说陆太尉，但对皇后，李昶只能颇有些无奈地问她:

“皇后，你何时变成了这样？”

陆皇后心里一慌，仿佛有连接在他们之间的什么东西，正被李昶一点一点扯断。

陆皇后笑得有些惨淡，“皇上非觉得是臣妾做的，臣妾也无话可说。但皇上这么问臣妾，臣妾也想问皇上一句。”

她顿了顿，抬头望进这个天子也是她的夫君的眼中。

“皇上又是从何时起，一口一个皇后，却再不唤臣妾一声——清儿了呢？”

陆皇后闺名，陆婉清。

不得不说，她这一句重重地落在了李昶的心里，让皇帝瞬间有些心软。

李昶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看似随意地再次抛出了一个问题：“瑞儿正妃人选，你心中中意者是谁？”

陆皇后在心里缓缓松了口气，知道文家这个坎她在皇帝这迈过去了，赶紧朝着李昶露出了一抹温顺谦恭的笑意。

一下子便忍不住有些得寸进尺。

“臣妾选来选去，还是觉得让安宁郡主、笙儿做臣妾的儿媳最为满意。”

闻言，李昶眼神有些晦暗不明，只是幽幽地点着头又说了一句:“笙儿自然好，那依你看，瑕儿的正妃又该选谁呢？”

听到李昶前一句，陆婉清有些激动，以为他的意思便是同意了李瑞娶许锦笙为妻，选择性忽视了他晦暗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