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1/2）

被李绰恶狠狠的一脚踢得脸色煞白，南修痛苦地窝在地上说不出话，之前那个拿出粉末的男子颤颤巍巍地趴在地上。

李绰刚打算再开口逼问时，方锦媛却突然一翻身，手搭在床沿，另一只手撑着脑袋，看上去有些魂魄离体了一般。

“娘，您就不要再逼他们了，女儿自己告诉您，那是五石散，我这几日已用过不少了……”

李绰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这是禁药啊！你也敢用？！”她气急，一脚踩在一直在发着抖的其中一个男子手指上，那人却生生憋着，不敢说话，“立刻、全部！给我毁掉！”

相比较李绰的暴怒，方锦媛不紧不慢地开口:“娘，那您有什么办法让我的腿不疼吗？嗯？”

她突然狠狠地锤了一把身下的床，发出“砰”的一声，随即指着床下跪着的几人。

“娘可以养面首、可以淫乱不堪，凭什么我就不可以？上梁不正，下梁还不能歪了吗？

呵呵呵……五石散那样的好东西，我可以扔，除非……娘知道我喜欢美貌的男子，除非你再找几个比他们更俊美的男子来。”

她仿佛陷入了魔怔一般，突然大声笑起来:“就要慕夙！陆恒！还有那李瑕！不是瞧不上我么？我腿断了又如何？我要让他们都跪在我的脚下，排着队求我宠幸他们！哈哈哈哈……”

李绰看着自己女儿疯疯癫癫的样子，心中涌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之感。她终于摆手让那三个男子退下，自己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一般，挪去了方锦媛的床边。

她拉住方锦媛的手，坐在她身边。

“媛儿，你的腿还能养好，你嫁给陆恒，就是陆太尉的孙媳，你将来还有的好日子可以过呢，不要……”

她话还没说完，方锦媛已经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冷笑一声。

“想听听我的想法吗？你为什么不是太后所出？！你为什么只是区区一个庆平公主？！许锦笙她娘是长公主，我就永远都要比她矮上一截！

你就连嫁的丈夫都早早病死，你私底下养了那么多男宠，我如今腿断了，都不能寻求快活，我有你这种母亲，怎么比得过人家？！”

她哭喊着、嘶吼着，把李绰震在了原地一动不动，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她视若珍宝的女儿，。

可，原来她一直以身为自己的女儿为耻。

……

有关方锦媛的事情发酵了两天，词赋曲子层出不穷，直到德艺院与女院这种在宫门之内的学院，都隐约传进了流言蜚语。

“你们听说了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歌谣之类的吗？”

“听说那流言里的女子是媛郡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