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人（2/2）

“改了她的命。”

俞遥猜出其中缘由，狐狸一点都不吃惊，继续说下去，“本来暖椿已经被主人送走了，可不知什么原因，她竟然又出现在了南都，而且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所以，鲍叔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

狐狸点点头。

俞遥看着狐狸严肃的好像面具一样的脸，嗤嗤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狐狸奇怪的问。

俞遥把照片放进文件袋里，顺手从狐狸桌子上拿了个新摘的梨子，指了指他一米多长的指甲，“你的指甲该修修了，如果把洛大小姐抓伤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俞遥啃了一口梨子，满口清香，水份十足，比景区里号称纯天然的野果子好吃多了。

狐狸目送俞遥出去，又看了眼鲍大海紧闭的办公室，嘴角咧开了一个狡猾的弧度。

恒夜睡了半宿，死活睡不着，遥远的天边才露出了一点鱼肚白，他灌了瓶啤酒，骑着摩托车就凌晨下了山，独自一人驰骋在南都的大街小巷里，卖早餐的贩子已经出摊了，热气腾腾的饭香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恒夜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摸摸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的肚子，把车子停在了一个酒店门口的早餐摊子前，“老板，给我来十笼包子，一瓶啤酒。”

正在忙活着烧火的老板吃了一惊，看了眼恒夜，也不是个百八公斤的大胖子，怎么这么能吃，是不是点错了。

但是看恒夜一身黑衣，眼窝深陷，衬得他漆黑的双眼凶煞的很，老板也不敢招惹，都是做点小买卖，他可不想一大早的就破财，于是老板诚惶诚恐的端了十笼包子，往恒夜面前一放，就把他整张脸都堵住了。

“那个，小，小伙子，我这是早点摊，不卖酒，但是我这有豆浆稀饭，你看你要不来点稀饭，这酒驾被抓住了对你也不好不是。”

恒夜心烦的很，心想老子就是为了躲开鲍大海那个话痨才一大早天不亮就下山，却又要听你一个小贩子的唠叨，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行了，稀饭就稀饭吧，别废话了。”

老板赶紧一溜小跑去端了碗热腾腾的稀饭给他放手边，逃也试的跑了。

方才还蒙蒙亮的天，此刻已经是白光一片，恒夜习惯了夜里出行，这突然天亮了，他还有些不适应的揉了揉眼睛，把位子换到了靠里面一点的位子，后面来吃早餐的人看到他都远远躲开了，以至于很快这个早餐摊子就变成了一个以恒夜为中心点，其他客人为线条的均匀圆圈形状，在边上看过去，就像是恒夜被一群七老八十的老太老头子给围攻了试的。

恒夜全不在意，专心致志的吃包子，却又吃的极其慢，几乎是细嚼慢咽的节奏。

一直到早点摊子收摊了，老板小心翼翼的提醒他，他们要收摊了，恒夜一张口，吞掉了最后一个包子，拍下一张一百大洋，发动车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