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口技(2/2)
便有人出来反对了,说这么可人的姑娘,应该给我们老大做压寨夫人才行,这可是海秀才为山寨定的规矩,怎么能逾越规矩,有好多人附和起来,说三歌说得对等之类的奉承话。
但是很快又有人反对了,说能与钱老爷女儿相配的也就只有寨子里的海秀才了,老大虽然地为尊崇,但是钱老爷家的女儿温柔可人,咱们海秀才是温文尔雅,这才是最相配的,又有人觉得这个兄弟说的话句句在理。
于是关于这位素未谋面的钱老爷女儿应该归属于谁的问题,引起了几拨人的争论,几拨人也开始骚动起来。
“你们几个碎崽子,嚷什么呢,都给我安静些,想喂我刀子了是吧!”这时,队伍里的老大发话,众人便不敢说一句话了,值得静悄悄地修整,就连低语也不敢了。
过了一会儿,听到了蚊子的嗡嗡声,也不知道这蚊子啃了谁的脸,听到啪地一声,自己拍了自己的脸。周围还有蛐蛐的叫声,马的呼吸声,还有长耳鸮的悠远叫声,这时候又听到了远处深巷中的狗吠声。
“准备出发!”过了一会儿,老大的声音,响起,然后是从地上起来的声音,掸去沾衣泥土树叶声音,各种声音混杂着,该有的无所不有。
马蹄声,脚步声,裤脚衣裳摩擦声,刀剑在鞘中摩擦声,由近向远,遥遥而去。
整个隔间内又陷入了一场沉静,忽然听到细细碎碎的声音,是老鼠在房梁或者是角落里走动的发出的声响,时不时地发出吱吱的叫声,然后是吃粮食的切齿声。
安静中又传来咯吱声,是在床上翻身的身影,伴随的还有齁声,低沉粗犷,一听就知道是个男人。
“老爷,我怕。”然后是女人的胆怯,男人还是后生不断。
“老爷。”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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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着,然后听到了女人摇动男人发出的声音,床也咯吱地动着,男人的齁声逐渐平息了,男人哼了一声,哼字里满是男人的不忿,然后女人又嗲嗲地叫了一声老爷。
男人回了一声怎么了,女人说怕老鼠,男人说床头有书,自己砸去,男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女人也不说话了,老鼠也被两人的几句话吓着了,发出的吱吱声也暂时隐去了,随之男人的齁声又响起了,也不知怎么地,那暗中的老鼠怕有人说话,竟不怕男人的齁声,又开始细细碎碎地动作起来。
女人一直没睡着,翻身的声音没停过,听到老鼠的声音,于是女人摸索声音轻微地响起,随后听到了东西划破空空中的声音,也不知道甩出去的书砸到了什么东西,啪地一声,随之有东西落地,摔碎的声音。
一下子安静了起来,老鼠动作声也隐去了,但是男人的齁声断了。你这荤婆子,杂碎了我什么东西。男人问道。
我不知道,女人胆怯地说道,随后是翻开被子,起床的声音,随后听到打火石的碰撞声,随后是火苗陡然窜出的声音。
“你个碎女人,打破了我的万花窑瓶。”不一会儿,听到了男人怒骂,然后是巴掌声,随后女人便哭了起来,男人还骂着,女人不断地哀求着。
也不知从何处飘来嘈杂声,好像是有什么人闯进了府里来,还有骂声,哭声,还有隐约刀剑碰撞的声音,忽然慌乱的声音一浪一浪地过来了。
男人嘀咕着发生了什么事,说着便要出门去看个究竟,忽然急促的脚步声来,还带着喘一声,上气不接下气。
“老爷,有马贼闯进来了,不由分说地见人就杀,还嚷着要把小姐抢去!”跑来报信的小斯说道。
“那我女儿怎么办?”女人便着急的声音说道,随后便听到了跑出去的声音,随后又是男人与小斯跟过去的声音,而由远及近的各种嘈杂声也浪到了这边。
“快跑啊,着火了。”也不知道是哪里先传来的呼声,然后是孩子的哭声,百千人的喊叫声,抢夺珠宝财富之声,还有清晰的刀剑杀人声,还有风吹火焰的哗哗声,燃烧的屋子的各种噼里啪啦声。
“小姐,别死啊小姐!”各种混杂声中隐约听到了一个丫头的哭声,随后是有马贼的骂声,骂另外一个人把这钱老爷的女儿给误杀了,然后是男人哭泣声,妇人的哭泣声,随后隐约的刀剑落下的声音,男人妇人死前的痛苦声……
那些哭泣声,好像惊醒了整个镇子,忽然百千犬儿狂吠起来,随后是很多人拿斧头锄耙与马贼的打斗声,呼呼风声中,有中间力拉崩倒之声……,真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也。
“快来人啊,救人啊,青衣舍着火了。”忽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在座众人都沉浸在那口技里的各种声音,忽然觉得这声音有些不和谐,但人们还没反应过来。
“快来人啊,快救韩姑娘啊……”紧接着,又是一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而且声音好像不是口技者那边传来的,更像是从不远的隔间青衣舍那边传来,接着听到了隔间的各种嘈杂声,而且这嘈杂声中有人喊着快去那边救火,而且走动声,吵闹声,喊人救火声,很快掩盖了布帘内口技者的声音,口技者帘内没有了之前的声音,却只有现实中的的声音了。
很快,场座内的人也骚动了起来,面面相觑。
“别坐着了,我们快点去救火啊!”也不知道是谁出声了,于是众人也站了起来,嗡嗡地要争相往外边跑去,门口一下子挤满了人。
“啪”,忽然众人慌闹声中,一声惊起,整个隔间内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了,就连躁动的说话声都消失了,所有人都忘记了说话,仿佛这惊天一声就是收声的闸口。
“青衣舍没有着火。”隔间外边有人说道,隔间内的人这才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掌灯!”忽然帘内有人说道,先前预备的人将隔间内的剩余烛灯也都点亮了,很快隔间里是一片明朗,而帘布已经被揭开,帘布内坐着一个白发的老头,老头眯着眼,咧着嘴有些玩味地看着隔间内所有人,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句没说出的话:嘿嘿,你们都给我骗了。
帘布内,除了老头,只有一桌椅子一扇一抚尺而已。
“你个老头,真蔫坏!”也不知道是谁开了口,一下子隔间内的不少笑骂老头起来。
徐太安在他们之中,也是目惊口呆的一 人之一,看着那面对众人笑骂,依然嘿嘿的白发老头,徐太安只觉得这老头口头的技术活真厉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