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狗落平阳被驴踢(2/2)
小校得了将领,招呼了人,踩着轮子似的跑了。
魏东亭朝两队男女运动员道:“各位都回吧,该干嘛干嘛去,就当啥事也没有。”
这时,从左边女队员队里走出一个衣衫整齐的女子,二八年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媚劲。她朝魏东亭蹲了一福,边放电,边挑逗地道:“这位爷,您好生厉害啊!小金花敢问爷尊姓大名?”
夏婆一旁介绍道:“这位爷是嗯你问爷的名讳干啥?爷,咱跟您介绍一下,这姑娘是咱家的花魁。”
“难怪衣衫这么齐整,原来是价钱高,这几个嫖客谁也用不起的花魁。模样好看,就是太媚了。”魏东亭心道。
夏婆卖好地道:“爷,您刚也生了这么大一场气,何不如让这姑娘帮您顺顺气儿?”
魏东亭一听她要搞肉弹攻击,让自己把扶贫的事给坐实了,忙跳开一步,和李渔唠闲嗑去了。夏婆热脸贴了个冷**,失望得直翻白眼儿。
魏东亭道:“李先生,我们上去接着谈吧。”
李渔硬邦邦地道:“还谈甚么?发生恁些事,把老夫搅得没一点兴头。得,老夫这就别过。”
魏东亭尴尬地笑笑道:“送先生。”
二人来到大门口,魏东亭道:“听先生的口气,好像您认得在下?”
李渔呵呵笑道:“兄弟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咱给你提个醒,那个大鼻子的洋人被打得流血不止,可记起来了?”
他这么一提醒,魏东亭想起来了,拍着脑门道:“哎呀呀,瞧咱这记性,还是先生提醒咱亮腰牌的,恕罪恕罪。”
李渔抱拳道:“我李渔爱结交朋友,兄弟又有胆有识,你这个朋友咱交定了。既如此,愚兄给兄弟一个建议,切莫使天下苍生均为偷鸡摸狗之辈。告辞。”
得,又多了一个哥。今儿撞什么邪了,怎么竟有那么多半大老头子跑来当哥?
魏东亭急道:“兄长且慢,小弟愚钝,不知兄长意欲何指?”
李渔头也不回,神秘地道:“此乃天机,贤弟若是有心人,肯定能够悟透。”
魏东亭怔怔半晌,等他回过神来时,李渔的身影已消失在胡同深处。他伸手扯出躲在门后的王凛,这一扯不要紧,夏婆子也跟着转出来了。
夏婆倚进魏东亭怀里,捻着手帕的右手扣着他一字马甲的纽扣,作态道:“小爷,您赏个脸,今儿就在这宿一晚,让小金花帮您活泛活泛。”
王凛一听这婆子又要揽生意,挣自己银子,登时有些恼。今儿被她榨干了荷包里的银子不说,还被她捉住了把柄,那以后每次来还不都被她择葱似的剥个干净?有些不耐烦地道:“跟你说多少回了,咱有事儿,有要事,你还婆婆妈妈们的。快闪开,俺们好走路。”
夏婆白他一眼,依依不舍地道:“那小爷下次记得来啊,一定要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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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校与他的手下直跑到煤市街口才停下。这一溜狂奔,卷起了漫天沙尘,老百姓窗户棂上的土都积了两寸厚。
小校扶着墙根喘息,心道:“这么容易就逃了出来,不会有诈吧?这个仇算是越结越深了。他娘的,两次坏我好事!”想到这,小校恼怒地道:“白忙活了,毛没捞到一根。”
刮刀脸掏出那五两银子,递到小校面前道:“大哥,不白忙,这还有五两呐。”
小校掂了掂银子,诡异地道:“兄弟们口风都把严点,这事先别跟任何人说。等咱探明了路,就拿这事去换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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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东亭和王凛坐在马车里,黑灯瞎火的唠嗑。扯了半天丝瓜,魏东亭才问正题,道:“那个小校你认得么?”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哪能不认得?他大名叫胡一统,小名叫胡狗子。”王凛鄙夷地道。
魏东亭突然想起了胡二狗,问道:“他有没有一个兄弟,叫胡二狗?”
对魏东亭和胡二狗的纠葛,王凛也有所耳闻,既然老大点了出来,他也就恨恨地道:“咋没有。兄弟两个都是鼻孔里冒烟眼珠子能打诨的狠角儿,无理还要占三分,这事儿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魏东亭担心起了杨家父女,自己有两个多月没有去杨家茶馆了,也不知这段时间胡二狗有没有上门寻衅,但愿上次那顿“鞭子面”能让胡二狗长点记性。
雪儿的清纯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前段时间忙,没工夫想她,倒也不觉什么。现在想来起来,还真有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恨不得月亮化作太阳,黑夜变成白天。
“是该去看看那个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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