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砸场子(2/2)
来到大殿上,鬼王将下人悉数摒退,独留玉翔跟他两人。“小兄弟,当初的承诺可是你定下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玉翔抱拳道:“当然,当初的承诺,晚辈句句记在心里。”鬼王叫道:“好,小兄弟,笔墨纸砚都已经准备在此,把你知道的写出来吧。”玉翔笑道:“晚辈知道的太多,不知从何写起呀,还是您定吧,您想知道什么,我就写什么。”鬼王思索片刻道:“这样也好,我就想知道当年万虎龙控制的八柄宝剑现在藏于何处?”玉翔心底生凉,道:“那八柄宝剑现如今藏于天下会的思过崖中。”“此话当真?”鬼王半信半疑。“句句是真。”玉翔面不改色。“那魔窟呢?”鬼王继续发问。玉翔心慌,道:“这,别说我们暗部人员,普天之下就没有几个人知道魔窟在哪。”鬼王哈哈大笑,“云无踪是你们暗部的人吧?”“是。”玉翔答道。鬼王道:“前一阵子,听说他得到了雄霸天下的藏匿图,既然你跟他同属暗部,你们就不知道呢?”玉翔道:“当时他怀揣图帛远走他乡,而我又被关入了大牢之中,因此而失去了联络,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魔窟在哪。这魔窟俩字还是从末日大人口中得知的,晚辈断然不敢骗您呀。”鬼王哈哈一笑,“既然我最关心的问题你却不知道,那我还留你何用。”此话一出,玉翔顿感杀气四起。如果自己死了,那花悦岂不是遭人凌辱,此时,鬼王已准备拔剑,玉翔扑通跪了下来,“鬼王大人,其实我刚刚骗了你,您饶了我吧,我知道魔窟在哪。”鬼王哈哈一笑:“你变得可真快啊,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鬼王举剑欲砍,这时,啪的一声,门被踢开了,进来两个人,一个是末日,一个是冰封。“谁让你们进来的。”鬼王厉声斥道。再看两人脸色,觉察不对,两人面色毅重,充满杀气。“你们这是要造反吗?”“没错,就是要造反。我们受够了。”说罢,冰封挥舞钢刀猱身而上,鬼王拔剑挡架,末日也跟着飞身而上,三个人厮斗在一起。
玉翔见机便往外逃,刚逃至门口,渊可儿突然出现在面前,玉翔连接倒退,渊可儿径直靠向玉翔。被逼至墙角,玉翔已经无路可退,渊可儿抬起手在他脸颊上温柔地划过,柔声道:“你,休想逃。”接着,渊可儿也投入了战斗,施展出九阴白骨爪,击退了末日跟冰封,挡在在鬼王身前,鬼王欣慰道:“三个徒弟只有你没背叛师父,师父没有看错你。”冰封一个飞身跃到鬼王身后,鬼王见势转身,拆掉了砍来的刀式,渊可儿与末日对位,难分胜负,渐渐地,渊可儿与鬼王背靠背顶在了一起,“渊可儿,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你就看为师的吧。”鬼王傲然道。就在此刻,突然鬼王惨叫一声,玉翔一震,仔细望去,只见渊可儿的一双利爪*了鬼王的腰肋,忍着剧痛,鬼王反推一掌,渊可儿被顶了出去,扑到在地上,末日与冰封趁势夹击,冰封钢刀毫不留情地捅进了鬼王的胸膛,末日跃起,在鬼王背后狠拍一掌,鬼王踉跄倒地,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此毙命了。玉翔跑过来扶起渊可儿,“你没事吧。”渊可儿吐出一口鲜血,将玉翔推开,刚要起身,复又再次倒下。冰封见状,大喜道:“趁机再解决一个如何。”末日道:“好啊。”玉翔大惊,阻拦道:“你们要干嘛,她可是你们的同门师妹啊。”冰封冷笑道:“同门师妹?我们连师父都杀了!”渊可儿冷然道:“傻小子,走开!我们门派的事情不用你管,冰封,你有胆量就来吧。”冰封狞笑道:“你已深受重伤,如何是我的对手。”就在此刻,玉翔灵机一动,道:“你们为什么要厮杀?”末日笑道:“放心,我们不会杀你的,我们还要留着你带我们去魔窟呢。”“魔窟?我压根就不知道魔窟在什么地方。”“别狡辩了,要不然连你一起杀了。”末日怒道。玉翔又道:“末日大人,如果渊可儿死了,那下一个人是谁?反正不会是我吧。”此话一出,末日与冰封同时一震,玉翔接着道:“雄霸天下可不需要两个人合练。”末日与冰封听后迅速拉开距离,互相戒备。玉翔道:“目前最要紧的是治好渊可儿的伤,这样三个人齐心合力找到魔窟,再做决定也不迟啊。”见两人还是犹豫不决,玉翔接着道:“你们两个人好好衡量一下,据我所知,雄霸天下只适合男人练习,你们应该讨好你们的师妹,以后可助你们拿到秘笈。”说完,玉翔背起渊可儿出了房间,*了另一个卧室,玉翔将其放躺在床上,开始为她把脉,渊可儿有气无力地道:“雄霸天下真的只适合男人练吗?”
玉翔小声道:“我骗他们的,不然他们能放过你吗。”“你受伤不是很重,没事的。”玉翔说着从怀里掏出药方走到门口,叫嚷道:“抓紧去备药。”话音刚落,末日跟冰封跑过来争着去买药,玉翔一时竟犯了难为,思索了一会儿道:“这样吧,你们两人各抓一份,回来让手下们熬制,送到我手里的药是谁买的,我会如实告知你们师妹的。”冰封急道:“好好,快给我药方吧。”玉翔取来笔墨悠闲地写了两份,交到两人手里,两人接过药方瞬间便没了踪影。惹得玉翔摇头苦笑,见玉翔笑了,渊可儿便问道:“好笑吗?”玉翔立刻停止了笑容,端庄起来,惹得渊可儿浅浅一笑,道:“你是我见过的最会撒谎的人。”玉翔憨笑道:“是嘛。哎,在暗部混的有几个人不会撒谎啊,我的师兄云无踪是我们暗部最会撒谎的人了,有机会,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渊可儿又道:“跟你在一起的女孩是你什么人啊?”玉翔一听,讶然道:“呀!我竟然给忘了,她还在狱中呢,她不会有事吧。”渊可儿道:“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将她安置起来了,我没有伤害她。”“噢,谢谢,哎?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渊可儿脸一红,没有回应,屋内气氛一下子凝滞了,过了片刻,她开口轻声道:“我本想让她永远都无法跟你见面,我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玉翔颇为生气道:“她没招你惹你,你为什么要如此折磨她。”渊可儿转过头去,“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你,因为我喜欢你。”听到这句话,玉翔全身一震,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到有女孩子亲口对他说喜欢他,就连花悦都没有这样说过。玉翔心里一阵感动,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渊可儿晕红双颊,轻声道:“第一次喜欢你是因为你为救我们而在殿堂上挺身而出的时候,那时觉得你好有男子气概,可当你为了救我而奋不顾身的时候,我就真心真意地喜欢你了。”玉翔缓缓地道:“可我喜欢的人是金花悦。”“这我知道,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我没强求你喜欢我,我是一个背叛师门、欺师灭祖的女魔头,根本不值得你喜欢。”玉翔道:“你别这样说,不过,我恳求你,以后别乱杀人了。”渊可儿眼睛噙泪,幽幽地道:“你觉得我还能变好吗?”玉翔灿然一笑,“当然,你跟他们不同,你心中有爱。”他们自然是指她的两个师兄。“你先休息,我去看一下药好了没有。”说完,玉翔转身出去了。渊可儿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阵感动。不一会儿,玉翔端着两个碗进来了,后面跟着末日跟冰封,“一定要先喝我这碗。”末日抢先说道。“不,先喝我这碗,我先熬出来的。”冰封丝毫不让。玉翔端到桌子上,桌子上有一个空坛子,玉翔打开坛子,将两碗药水都倒了进去,然后再倒出一碗,道:“好了,你们熬的药全在这里面了。”两人看傻了眼,“你们先出去吧,病人需要清静。”玉翔说道。冰封与末日只好退出,两人已被离间,彼此提防着。玉翔扶起渊可儿,亲自喂她喝药。
几日后,渊可儿便已痊愈。玉翔也与花悦团聚。看着玉翔与花悦深情地拥抱在一起,渊可儿心里酸酸的。“我带你们离开这里。”渊可儿说道,玉翔跟花悦大为感动。这一日,趁两位师兄处理师父后事之际,三人一并驾鹰离开天山,渊可儿要带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呯”一声,雪鹰一头扎进了雪堆,玉翔三人也顺势摔了出去,雪鹰抖动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玉翔从雪堆里爬了起来,扶起躺在地上的花悦。这一意料之外的变故着实令他们心头一震。渊可儿缓了缓神,从雪堆里爬了起来,极目眺望,苍茫的天空,皑皑的白雪,飘飘如鹅毛。再看雪鹰,已经奄奄一息了,估计是连日的飞行加上天气寒冷导致体力消耗过度已到垂死边缘了。“你们没事吧。”渊可儿回头问道。“没事,现在我们在哪?”玉翔说。“已经离开天山了。”她右手一指,朝着南方说道:“往南,是去你们家乡的路,走吧,先找一个地方暖和一下,这雪下得太大了。”于是,三人缓慢地往南走去。大雪飘飘,天际茫茫,三个人显得无比的渺小。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个破木屋,惊喜之余,渊可儿推开房门,里面却没有人影,三人便在里面安顿了下来。渊可儿兴然道:“玉翔,你马上生火,我去打只野兔子。”“不必了,灵儿姐,我们这还有干粮。”花悦说道。渊可儿摆手道:“这么冷的天气不吃肉怎么能行啊,等我回来。”渊可儿走后,玉翔则找了些干柴生了火。过了一会儿,火变旺了,屋内有了些许温暖。
正当玉翔跟花悦在烤火之时,一阵凉风吹了进来,夹杂着雪花,还有一股杀气。果不其然,风过后,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末日,一个是冰封。花悦心头惶恐,躲在玉翔身后,玉翔也心底发凉。冰封第一个进了屋,手持钢刀捣了捣柴火,笑道:“走?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起码让我们送你一程吧。”玉翔强笑道:“不必劳烦师哥们了,鬼王已死,天山上下还需要师哥们打点呢。”这时末日走了进来,冷冷一笑:“你小子,想一走了之啊,还没告诉我们魔窟在哪呢。”“我真不清楚魔窟在哪。”玉翔道。“少装蒜!”冰封喝道,“你与鬼王的谈话我们可听得一清二楚。”末日接着道:“如果你是骗人的,我们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冰封瞅见了躲在玉翔身后的花悦,*道:“还有你身后的那位姑娘,不过,就这样杀了她的话,着实有点可惜呀。”玉翔一听惊出一身冷汗,再次施展他的骗人伎俩,“既然你们都听见了,我只好招了,没错,我是知道魔窟在哪。”末日喝道:“那就快说!”玉翔心想:如果随便说一个,去了之后没有找到岂不是还是死,当务之急是说一个很远的地方,让他们慢慢找。这时玉翔想到了自己的老家天池。玉翔开口道:“着魔窟在遥远的东边,离这里很远很远。”“有多远?”“魔窟就在天池,远吧。”玉翔说道。末日与冰封同时一惊,“果然很远啊。”玉翔道:“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放我们走吧。”“那怎么行!万一去了找不到怎么办,你跟我们一块去。”说着,两人走出房屋,“快点!”冰封喝道。“玉翔,我们怎么办。”花悦心中惶恐,玉翔左顾右盼,趁他们不注意在墙角处用火棍写下了几个字,“去天池,玉翔留。”“快点,磨蹭什么!”末日催道。玉翔与花悦上了末日的鹰背,两只雪鹰拍翅而起,滑向天际,盘旋了几下便往东而去……
天空中一只大金雕在缓缓地飞着。雕背宽阔,踏海在这头,云无踪在那头,两人对视着,踏海脸有愠怒,鼓着嘴,云无踪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没有半点要过去哄哄她的意念,终于,踏海再也忍不住了,气道:“喂,风子,你跟我解释清楚,万珠玉、金花悦还有那个叫张玲的姑娘,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云无踪不耐烦道:“你都问了八遍了,他们都跟你一样,都是好女孩,珠玉跟我一起长大,我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金花悦,她爹是天下会座王,临终前将她托付与我,我也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我对她们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踏海气道:“托付给你,是托付终生吧。”云无踪鬼笑道:“说不定哦,他们要是都一辈子不嫁人的话……”踏海霍然起身,过来就要向云无踪开火,云无踪哪敢轻心,连忙躲开,两人转了一个来回,雕背宽阔,云无踪在这头,踏海在那头。踏海停止了追逐,气冲冲地道:“还有,那个叫张玲的姑娘呢,你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云无踪神色一窒,“她嘛,我跟她就跟没有关系了,我们只是在青楼偶遇而已。”“什么!青楼!”踏海快要崩溃了,“你还去了青楼,云无踪,你个淫色之徒,我夏踏海看错你了。”这一次踏海是真生气了。云无踪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走到踏海面前想跟她解释清楚,不料,踏海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云无踪猝不及防,这一记耳光实实地打在了云无踪的脸上,踏海打完之后,心中也有一丝后悔,但一想云无踪竟然去逛青楼,心中又觉得确实该打,云无踪握紧了踏海的手,踏海想甩开,但云无踪握紧了死死不放,目不转睛地盯着踏海,踏海不想跟他目光相对,头一转,望向别处,云无踪深情地道:“夏踏海,我云无踪对天发誓,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至于我跟张玲在青楼相遇的事,我会慢慢跟你解释,我跟她什么都没有,我在青楼也什么都没做。”“没做你干嘛去青楼啊,你干嘛不去茶楼啊。”踏海丝毫没有泄气的样子。云无踪道:“来,你先坐下,我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你听。”踏海嘟着嘴坐了下来,云无踪跟着坐下,踏海挪了挪身子,离云无踪远远的。云无踪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渊可儿打猎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野兔子,野兔不老实,不停着抖动着身子。来到木屋,推开门,渊可儿发现里面没人,“他们去哪儿了。”渊可儿将兔子撒开,兔子在屋里乱窜,渊可儿刚想下手,可一想玉翔说过的话,心又软下来了,哎,算了,还是放了吧。兔子终于找到了出口,一溜烟跑了出去,渊可儿自顾自地坐下来烤火。
听云无踪将事情经过说完之后,踏海总算平静了下来,一想云无踪受了不少苦,踏海怨气全消,倒是充满了同情,柔声道:“云无踪,对不起,我……”云无踪对踏海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感觉不适应,踏海霍然起身,心情大好,兴然道:“云无踪,我相信你了。我相信你还是处男之身。对不起。”云无踪差点没给她雷到,“好了,你没有对不起我,只要你为我保持*之身就好了。”踏海脸一红,“讨厌,我本来就是*好吧。”云无踪风趣地道:“谁知道你还是不是*啊。”踏海语塞,“你!”便答不上话来了。云无踪心里大为过瘾,踏海也有被他说得无言以对的时候。突然,踏海一脚踢来,云无踪猝不及防,再次受袭,从鹰背上摔了下去……
云无踪醒来时,躺在雪堆里,缓缓了劲,便慢慢撑地起身,站起来后,举目四望,周围稀疏伫立着一些粗壮的松树,枝叶凋零,松针上挂满了雪霜,花瓣大的雪花正纷纷而下,天空茫茫,不知何处。此时,一声鸣叫传来,接着金雕俯冲而来,踏海跳下来,跑过来抱住云无踪愧疚地道:“对不起,云无踪,我不是故意的……”踏海还没说完,反被云无踪双手揽入怀中,一股暖意瞬间流遍踏海全身,踏海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沉浸在拥抱的甜蜜之中,过了片刻,云无踪才深情地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踏海眼中噙泪。松开怀抱,云无踪突然道:“你身后有老虎!”踏海全身一抖,连忙回头,这时,云无踪飞快地给了她一个腮吻,便跑开了,踏海先是一愣,再是一懵,接着缓过神来,心里一阵甜蜜,随即追了上去,边跑边喊:“别跑,你竟敢骗我,看我不踹死你。”跑了一会儿,云无踪停下了脚步,后步跟上的踏海也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刚要跟他闹,云无踪拉住她,伸手指了指前方,“你看,前面有座木屋。”踏海顺着看去,果然有一座木屋,两人兴奋不已。
来到木屋门前,云无踪极为警惕,踏海也小心起来,轻声道:“怎么了?”云无踪往地上一指,“你看。”踏海瞧去,木屋门前踩满了脚印,还有几个巨大的鹰爪印,踏海一惊,问道:“鹰的爪印,难道雪山三魂在这儿吗?”“不好说,说不定是金雕的爪印啊。”踏海一拍他脑袋,“笨蛋,金雕不是在南边嘛。”云无踪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金雕,金雕正在啄着松针。云无踪突然神经绷紧,“木屋里有人,小心。”踏海提高警戒,缓缓拔出佩剑,两人分立两边,慢慢向木屋逼近,云无踪将手轻轻靠在门扉上,两人点头示意了一下,云无踪一把将门推开,两人迅疾闪到一边,过了片刻,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接着,两人同时现身,结果,屋内空无一人,云无踪第一个进屋,屋内倒也宽阔,堆满了柴火,火烧得正旺。云无踪走到篝火旁,看了看火苗,突然,云无踪霍然跃开,一根横木从头顶坠下。踏海见势也冲了进来,横梁上,跳下了一个蓝发女子,踏海跟云无踪一同望去,这不是渊可儿吗。渊可儿也一愣,“怎么是你们,你们到这里来干嘛?”渊可儿冷冷的问道。云无踪也讶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与你们无关。”渊可儿面色冷艳。踏海机灵,道:“一个人在这么个地方,肯定有事。”渊可儿看了她一眼,“这是我练功的地方。”云无踪刚要说什么,踏海抢先道:“噢,练功啊,可有进步啊,手下败将。”渊可儿冷然一笑,“上次没有打过你,这次我再想请教。”云无踪当然不想看见他们针锋相对,刚要劝阻,渊可儿一个箭步杀了过来,踏海见对方来势汹汹,自然也不甘示弱,横剑迎击。眨眼间,渊可儿纤纤玉手便成了修长妖娆的魔爪,一爪便往踏海*抓去,踏海迅速后退闪开,渊可儿紧跟着又是一爪,自下往上而去,踏海按剑下压,与魔爪顶在一起,但魔爪像中了邪一样丝毫没有受损,倒似比剑还要坚硬,‘刷’又是一爪从旁边袭来,踏海后仰伸腿一顶,将渊可儿顶了开去,渊可儿借势后翻腾起,从半空直抓下来,踏海再次后退,但此时已身处墙角,无处可躲了,情急之下,她瞥见了正半开着的房门,一伸手,将房门拉至身前挡住,渊可儿心底一阵讥笑,这样不是更加难以脱身吗。渊可儿当中一爪,抓破了房门,划开了一个窟窿,但踏海却在此刻不见了,不好,中计了,渊可儿赶紧抽手,果不其然,门的下半部分突然一声脆响,利剑穿门而出,自下往上劈来,渊可儿迅速上翻,门被劈为了两半,渊可儿翻至半空急转直下,迅速下抓,往踏海头顶抓去,踏海一缩,踢门而出,渊可儿扑了个空,一气之下,渊可儿将剩下的半边房门抓了下来,气道:“这里可没有树叶,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云无踪劝道:“灵儿姑娘,你们都不要打了,就算你赢了,这里也没别人,也传不到江湖上去啊。”渊可儿一听这话倒也在理,要强之心一下子全没了。突然,云无踪看到了什么,走向墙角,渊可儿以为他要动手,忙又摆好了迎战的姿势,云无踪盯着墙壁轻声念叨:“去天池,玉翔……留。”渊可儿与踏海先是一惊,踏海走了过来,渊可儿转身瞧去,讶然道:“他们去天池了,我说怎么找不到他们了呢。”云无踪惊奇地问道:“你认识玉翔?”“与你们有什么关系。”云无踪肃然道:“他是我的兄弟,我们都是天下会成员,我这次就是为他而来。”渊可儿望着他,心里有一点怀疑,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云无踪,是他最要好的兄弟。”渊可儿这下相信了他,便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最会撒谎的云无踪啊,幸会了。”“什么最会撒谎,你嘴巴放干净点。”一旁的踏海来气道。渊可儿没说什么。就这样,渊可儿把玉翔与花悦落入天山的经过说了一番。云无踪感谢渊可儿对他们两人的照顾。
出了屋,察看了地上的爪印,渊可儿转过身道:“我知道了,他们被我的两个师兄带走了,应该是去天池寻找魔窟了。”云无踪奇道:“魔窟在天池吗?”渊可儿道:“不管那么多了,他们跟末日、冰封在一起会很危险的,我们该马上去救他。”云无踪点头赞成,回过头对着踏海道:“踏海,叫你的金雕来,我们马上去天池。”踏海一转身道:“她不是有雪鹰嘛。”“我的雪鹰已经死了。”渊可儿黯然说道。踏海看到渊可儿黯然神伤的表情,不禁心生同情之心。哪里还有气生啊。
不知过了多久,雪鹰在一个山头落了脚。末日、冰封、玉翔跟花悦来到了可避风的岩石旁休息,末日命令道:“冰封,你去打几只野兔子。”“凭什么要我去啊。”冰封说着很不屑地瞅了末日一眼。“凭我是你大师兄。”末日怒颜说道。“大师兄?”冰封轻蔑地一笑,“师父都没了,还有什么辈分可言啊。”末日怒道:“你想造反吗!”“哼,我懒得理你,我只想得到雄霸天下,到那时,我就是天下第一,你连跟我交手的资格都没有。”末日怒气上冲,“我现在就杀了你,去阴间做你的天下第一吧。”说着,末日便要跟冰封交手,玉翔忙劝他们罢手,他将冰封拉到一边,小声道:“冰封大哥,你去吧,我会帮你找到雄霸天下的。”“此话当真?”“绝对当真。”“好,我相信你。”冰封一挥刀,抗在肩上,朗声道:“大哥,你不是要野兔子嘛,我去给你捉就是了。”说罢,冰封扛着钢刀扬长而去。
“小子,你刚才跟他说了些什么。”末日瞪着玉翔嗔道。玉翔灵机一转,“我让他不要跟您斗,不然谁都得不到秘笈。”末日冷然一笑,“你是不是想跟他联手杀了我啊。”玉翔心中一愣,末日一把将花悦拽到身边,左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嗔道:“我现在就杀了她,然后再杀了你。”花悦挣扎着,痛苦着,眼睛直望着玉翔。玉翔吓出了一身冷汗,忙跪下道:“末日大哥,千万别这样,您想,如果我是真的帮冰封的话,那不管怎样,我岂不都是要死?您是明智之人,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末日左手渐渐松了下来,“不错,冰封这个家伙十分好色,若不是我跟着,你的情人早就被他给糟蹋了,你们得感谢我啊。”“对对对,末日大哥是我们的恩人,我会帮助您找到魔窟的。”末日听后频频点头,心中大悦。接着,末日扶起玉翔道:“那不如,我们联手先除掉他怎么样?”玉翔一震,“啊?”末日目露凶光,“怎么,你不敢吗!”“我,我不会武功。”“我可以教你。”玉翔觉得再拒绝的话,就会引来猜疑,便答应了。“我先教你一招寒冰真气。”
当冰封回来的时候,发现末日正在教玉翔练功,仔细一瞧,正是末日的看家本领,寒冰真气。
夜晚,末日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静修,冰封找到玉翔,质问学武功的事。玉翔安慰他说会站在他这一边的。
第二天,他们四人继续赶路。路过一家客栈,客栈不小,孤立此处,匾额上写着:天池源。四人便走了进去。
一进屋,一股肃杀之气迎面扑来。大厅里坐满了人,都是些江湖侠客。末日跟冰封很低调,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些许食物。花悦的美貌惹来了一片客人的垂涎,纷纷向这边看来,末日和冰封没有发火,一直压制着。“哎,这不是在天下会上单挑武林群豪的雪山三魂吗,怎么只有两魂呐,那一魂哪去了。”客厅中有人认出了他们便仗着人多说起了风凉话。“是啊,那个妞呢。”又有一部分人跟起风来。“哎,不会被他们给……”厅中爆发出一阵哄笑,“素闻雪山三魂二师兄冰封天生好色,难道……”嘲笑声此起彼伏,冰封不想再忍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刚才是那个混蛋在喊大爷的名字,给我站出来!”话音刚落,大厅里霍然站起了一群人,个个虎视眈眈,凶目相向。冰封冷冷一笑,“行,一起上吧。”说罢,冰封挥刀便冲了过去。一窝蜂乱战在一起。而此时,末日正在一旁悠闲地喝着酒,道:“冰封,要不要我帮您啊?”“你以为我打不过他们吗?”冰封自负地道。“是啊,师弟武功了得,这几个无名鼠辈又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呢。”“什么!竟敢骂我们是无名鼠辈,给我上。”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下了手。末日还是没有脱战。一群人将末日跟冰封围得水泄不通。玉翔趁机领着花悦跑了跑了出来,末日见两人已跑,慌道:“冰封,他们跑了,快追!”冰封使出浑身解数,杀出一条通道,跟末日一前一后追了出去,其余人那肯那么轻易就放他们走,一窝蜂跟着杀了出去。
玉翔跟花悦正跑着,在他们的前面,范仲山跟山本正骑马而来。玉翔根本不知道范仲山已背叛天下会,见了他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范仲山勒马下驾,“范叔,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救救我们吧。”范仲山知道玉翔一直被关押在大牢中所以对天下会发生的变故一概不知,便假装高兴地道:“玉翔,你这些日子都到哪里去了,让我们找的好辛苦啊。”“说来话长啊。”玉翔感叹道,这时,末日跟冰封追赶了过来,“小子,别跑,你不是要带我们去魔窟的吗。”此语一出,范仲山眼中泛起惊疑的神色,轻声问道:“玉翔,你知道魔窟的下落?”“我,不知道。”玉翔回答,范仲山显然不相信,后面的人都追了上来,山本一挥手,身后的卫兵都纷纷抽刀而上,末日跟冰封被夹在了其中。
范仲山与玉翔等四人迅速撤离,来到了一块斜坡上,已无路可走,范仲山掏出残存的地图仔细地瞧了一遍,神情激动地道:“天池就在坡顶。”于是,范仲山跟山本奋力往坡顶爬去,玉翔越觉不对劲,刚想撤离,一回头,末日跟冰封追了上来,情急之下,玉翔只好再拉着花悦往坡顶奔逃,但他心里已经有了提防范仲山的准备。
终于,他们到达了坡顶,一到坡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在他们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湖面风平浪静,笼罩在一层雾气之下。“这里就是天池了。”范仲山兴叹道。玉翔望着眼前的景物,脑海中浮现出了以前的一些点点滴滴。这里有他父亲跟他一起留下的足迹。因为这里是他的家乡。“玉翔,快带我们去找魔窟吧。”范仲山含笑道。“范叔也要找魔窟吗?”玉翔问道。“是啊,不是我要找,是天下会要找,我只是在执行任务。”范仲山表现的很淡定。他以为玉翔不知道魔窟里有众人都想得到的秘籍,但他却不知道玉翔早就已经知道他背叛天下会的消息。玉翔心想:如果我再说不知道的话,那么我跟花悦就真的死在这里了,眼下之计只有拖一步是一步了。于是,玉翔爽快地答应了。“玉翔,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魔窟的,这里真的是你的家乡吗?”“是啊,你跟我父亲是好朋友,我父亲又怎么会骗你呢。”正说着,突然,冰封跟末日出现了,原来他们杀出重围对玉翔等人一直紧追不舍。范仲山看见了他们,“雪山三魂,他们竟然还没死。”山本说道。末日说道:“看来。魔窟就在附近,冰封,我们自己找,一定要比他们先找到。”于是,两人四处探望,寻找魔窟的踪影。就在此时,突然轰隆一声,大地在震颤,玉翔跟花悦紧紧地靠在一起,这难道是地震吗?接着,大地裂开了数道缝纹,接下来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天池的河水汹涌泛滥起来,形成了一股巨浪,涌上了河岸,浪潮退后,在天池近水岸突然冒出了一块岛屿,山石突兀,怪石嶙峋,杂草丛生,神秘诡异。岛屿上有一个洞口,上面刻有两个字,魔窟。末日与冰封兴奋不已,疯狂的朝洞口奔去,两人同时挤在了洞口处,凶目相视,接着大打出手,两人都将对方视为自己的眼中钉,双方谁也不让谁,出手狠辣,招招阴险,范仲山与山本在岸边隔岸观火,等待时机。冰封一刀下去,末日一掌劈出,两人都受了重伤,双双倒地,范仲山与山本不急不慢地走到洞口,“真是悲哀啊,就为了一本秘笈。”山本嘲讽地说道。范仲山冷冷一笑,“再见了。”一剑下去,末日闭上了眼睛,另一边,山本收了刀,身下的冰封血溅青石。踢开两人,山本与范仲山走进了魔窟。
玉翔目睹了他们的残忍行径,心下惶恐,转身道:“花悦,我们离开这里。”花悦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大地又摇晃了起来,裂缝越裂越大,随即开始坍塌,前路被断,玉翔只好拉着花悦往其他方向逃离,结果,三个方向都发生了坍塌,且坍塌的大浪正往他们这边席卷而来,身后的魔窟是唯一的栖身之处了。情急之下,玉翔无奈只能带着花悦奔向魔窟。地震还没结束,天空突然下起了冰雹,玉翔只好拉着花悦又进了洞窟。魔窟本来很黑,但当玉翔刚踏进去时,瞬间,无数火把被点亮了,他们眼前出现了一座吊桥,火把都插在吊桥上,两人沿着火光继续往里走,隐约能听见吊桥下面的哗哗流水声,阴寒之气扑来,不禁让人背脊生凉。走了一会儿,里面突然变得开阔起来,就像一个剧院,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青石高台,高台后面墙壁上分立着十个壁画,每个壁画上都画着一个菩萨,再往近处看,在石壁面前即高台中央有一个水潭,潭水清澈见底,水中无任何杂物,在水潭的另一头有一个用石头雕刻成的龙头,玉翔正看着出神,范仲山走了过来,“你竟然进来了,不知道你们现在很危险吗?”山本冷冷地道。“外面才危险呢,都塌陷了。”玉翔说道。范仲山冷冷一笑,“你是不是也想学这雄霸天下啊。”玉翔连忙摇头,山本厉声喝道:“那就快说秘笈在哪?”玉翔双腿发抖,心里大慌,这时,墙壁上的左边第一个壁画突然抖动起来,啪的一声,壁画裂开了,从里面发出一道耀眼的光亮,光亮过后,四人惊异地瞧去,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山本跟范仲山立忙凑近,上面写的是些武功口诀,突然,山本叫道:“雄霸天下第一式!”“这是雄霸天下?”范仲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欲练神功,冷血无情,欺师灭祖,杀父弑兄!”山本念叨着,四人同时一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天下第一的神功竟然有如此的条件。玉翔正自出神思索着,突然,听到短兵相接的声音,抬头间,山本正和范仲山纠缠在一起,两人反目成仇,憋足了劲,“范兄,你我之间的情义看来要结束了。”山本冷然道。范仲山并不感惊讶,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秘笈只能属于你我中的一个,来吧。”山本表情凶鸷,将刀举过头顶,朝范仲山砍来,两人砍杀在一起。花悦害怕,拉着玉翔的手,“玉翔,我们走吧。”玉翔也觉得留在此处实在危险,不管范仲山跟山本谁能活下来,下一个目标都是玉翔跟花悦。两人刚打算离开此地,突然哗啦一声,吊桥竟断裂了,两头一并摔入了深谷,如此一来,他们唯一的出路也就没有了。“玉翔,我们该怎么办?”花悦惶恐说道。玉翔稳住心神,带着花悦来到了水潭处,远离了范仲山与山本。
几十个回合过后,两人平分秋色。范仲山突然抓住了机会,瞅准山本疏忽之机,一掌推出,抵在山本胸口,山本的内力被吸了出来,范仲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山本渐渐支撑不住,瞅见了旁边的玉翔,便求助道:“小兄弟,你要帮我,如果我死了,你们也就活不成了。”玉翔正自犹豫,范仲山瞬间欺到了玉翔面前,伸出双手按在玉翔的胸口上,开始吸他的真气,玉翔感觉身体一阵酥麻,渐渐的感觉体内丹田空荡荡的,范仲山一把将玉翔推到在地,兀自哈哈大笑,“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你们谁也别想跟我抢秘笈。”突然他啊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地,苟延残喘起来,此时的山本也坐在另一头,已筋疲力尽,而此刻的玉翔虽无内力,但却还能再次站了起来,花悦上前搀扶着他,“玉翔,你没事吧。”玉翔勉强道:“我没事,只是没有了内力。”只见范仲山坐在地上,眉毛上已经结了一层白霜,浑身发抖,看上去好像十分害冷。山本见状哈哈大笑,“你完了。”范仲山惊讶道:“你体内怎么会有阴寒之气?”玉翔惊讶,回想了一下,道:“这是末日教我的武功,寒冰真气。”“什么!”范仲山瞪大了眼睛,山本在一旁讽刺道:“这就是报应。末日的阴魂来找你了。”范仲山已无法动弹了,他体内的真气已经被完全封住。山本对玉翔道:“小兄弟,快动手杀了这家伙,一会儿让他缓过来,我们就都没命了。”玉翔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范仲山好歹也是天下会的人,自己如何能下得了手。玉翔恳求道:“我求你们都收手吧,大家相识一场,这又是何必呢。”山本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握着长剑向范仲山移动,范仲山见自己面临危险,便向玉翔讨好道:“玉翔,你说的对,我们不能再打下去了,可这家伙不是中土人士,他的目的就是要盗取雄霸天下以灭我武林并以此攻破我大明啊。”玉翔一震,心中的天平又倒向了范仲山这一边,山本慌道:“好你个范仲山,竟然将罪责按在我的头上,小兄弟,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山本放下刀,靠在一根立柱上,缓缓了气,说道:“姑娘,金诚志是不是你爹?”花悦神色一震,“你……怎么知道?”山本惨然一笑,“我是杀你爹的凶手之一!”此话一出,花悦后退了一步,脑海中一片混乱,“你是杀我爹的凶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花悦泪噙眼眶。“是因为受了你范叔叔的指使!他想做武林盟主,而你爹就是他的障碍。”山本一口气将真相抖了出来。范仲山狂笑数声,道:“玉翔,别听他的,他是想离间我们。”山本抡起大刀将自己的右臂砍下,惊呆了玉翔,吓坏了花悦,山本强忍着疼痛,目光坚毅,“我已是将死之人,还需要捏造谎言吗?”范仲山干笑数声,道:“哼哼,没错,你说的都是真的,不过。”话到此处,范仲山霍然站起,“我已经恢复了,让你们死之前知道真相也好。”玉翔目光滞愣,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这一切。“这,这都是真的吗?”花悦泪流满面地问道。范仲山仰天而笑,“没错,杀害你爹的凶手有这么几个人,悦儿你可要听好了,万剑雄算一个,是他派的人手,这个玉翔应该最清楚。”花悦望着玉翔,拉着他的衣袖,“这是真的吗?”玉翔面显愧疚,郑重地道:“是天下会暗部成员所为,不过我没有参加。”范仲山接着道:“动手的还有四人,尸魂人,不过已经死了,黑白双煞,山本。”山本惨然一笑,“没错,有我的份,我敢作敢为,还有你,范仲山,我们可是受你指使啊。”范仲山再次狂笑,“没错,还有我,花悦,你可要替你爹报仇啊。”花悦由痛苦转为仇恨,她捡起了一把剑毫不畏惧地向范仲山刺去,玉翔连忙挡下,不料范仲山猛然出掌,直接拍在了玉翔的后背上,在强大的力道推动下,玉翔整个人飞了出去,跌入了水潭之中,水潭震荡却没有激起水花,花悦立刻跑到水潭旁去捞救玉翔,“你没事吧。”玉翔在水潭中稳住脚,全身已经湿透。
山本已经流血过多,摇摇晃晃,范仲山走到他面前,一剑挥出,山本举剑挡架,两剑相接,山本长剑折为两截,再看山本,已是脑袋搬家,鲜血溅了范仲山一身,山本的尸身轰然倒地。数点血渍飞进了水潭中,这时,水潭突然汩汩冒起水泡来,玉翔大感讶异,花悦忙道:“玉翔,你快出来。”玉翔便慌忙地往池边靠近,可是任凭他怎么用力,也丝毫挪不动半步,突然,墙壁上的八幅壁画同时破碎,露出了八幅文字图幅,图幅放着亮光,明艳绚丽范仲山瞧去,不禁大为惊喜,激动地道:“这就是雄霸天下吗?”玉翔也抬头望去,突然他被这些图幅吸引住了,八幅图案中的文字突然都动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个的舞剑图形,看的玉翔眼花缭乱,于是,他闭上了眼睛,可是这些图案却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出现,当他再睁开眼睛看向壁画时,突然全身血液在加快流动,墙壁上的图案也发出耀眼的亮光,花悦用袖子挡住自己的脸,不敢与这亮光相视。这时,水潭中的龙头口中突然吐出了大量的绿色液体,液体顺龙口流向水中,玉翔突然一声惨叫,全身经脉爆破,血流不止,花悦吓得叫了出来,玉翔全身在流血,他像失去了意识一样,将上身脱光。这时,花悦清楚的看到他全身都在流血,血流入了水潭,汇聚成一团,然后沉了下去,随后玉翔便像个死人一样立在水中,一动不动了,接着,鲜血流干了,从龙口中流出的绿色液体将他包围起来,不一会儿,绿色液体全部渗进了他的身体,此前的伤口也不见了,玉翔突然动了一下,接着恢复了知觉,但见他从池水中纵身一跃,便上了岸,表情凝重又痛苦,此时,范仲山正举剑走了过来,正要对玉翔下手,玉翔一挥手,一道绿光从指间发出,射向范仲山,范仲山一声惨叫,最后全身化为了脓水,玉翔也为这突如其来的本领感到惊叹,他再次转身看向壁画,这时,图案已不再闪烁,只剩下一幅壁画没有破碎,突然他右手失去控制,兀自抬起来指向那幅壁画,一道绿光射向壁画,壁画应声而碎,此时,水潭中冒出了一把碧绿色的宝剑,剑面十分锋利,寒气逼人,与此同时,壁画破碎后,露出了一列列的文字,玉翔的右手顺势的抓住了宝剑,置于眼前仔细地打量着,“玉翔你没事吧。”花悦靠了过来,玉翔看了看她,笑了一下,道:“让你受惊了。”他们再次看向墙壁,只见上面写道:千年魔液,等待附体,此壁若开,魔光重现,九壁神功,雄霸天下,欲霸江湖,人魔同途,下面继续写道:被魔液附体之人,必先断绝感情,杀掉自己至亲至爱之人,唯有如此,神功方成,否则,身体残废,前功尽弃,走火入魔,直至死亡。读到这里,玉翔不由倒退了几步,脑袋一阵晕眩,花悦也看到了,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淡淡一笑,道:“恭喜你玉翔,幽幽数十载,争霸多少年,到头来却被你得到了。”说到这里,花悦已满脸泪水,她继续道:“来吧,杀了我。”玉翔痛苦道:“不,我情愿不要这武功,也不要失去你。”说到这里,玉翔全身气血翻涌,体内有巨焰烈火在燃烧,玉翔全身发抖,“玉翔,你杀了我吧,就算是为了替我报仇。”“我不要,我马上给你报仇。我不要失去我最爱的人。”
魔窟外面,云无踪等人已经到达,三人进了魔窟,此时的唐玉翔已经被魔液侵蚀,渐渐快不行了,“啊!”他猛然大叫起来,花悦深情地望着他道:“玉翔,我爱你。替我报仇。”说罢,便撞向了剑口……
“花悦!”不远处的云无踪声嘶力竭地喊着向这奔来。
鲜血沾染了魔剑,魔剑迅速亮了起来,仿佛瞬间有了灵性。见花悦躺在了剑下,玉翔悲痛欲绝,一怒之下,他将魔剑甩的很远,将花悦抱入怀中,“花悦,花悦,你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花悦此时已经永远的离他而去了。
云无踪等人也都赶了过来,云无踪也神情悲恸,“她为什么要自杀,你怎么不好好保护她!”云无踪道。玉翔此刻已经神情恍惚,受刺激过度,目光呆滞,他喃喃地道:“花悦是为了救我才牺牲的,她绝不会白死,我要替她报仇。”说完,他突然大声喊道:“我要灭了天下会!”接着,玉翔抱着花悦一个箭步飞出了洞窟,速度之快,着实惊人。踏海看了看石壁道:“难道玉翔已经练会了雄霸天下了。”渊可儿道:“我刚才觉得他体内有一股强大的阴寒之气,这气道之强,我还从来没碰到过。”云无踪没有答话,跟着飞了出去。此时,魔窟剧烈摇晃起来,“快走吧,这洞要塌了。”于是,两人跟着飞了出去。三人刚飞出魔窟,轰隆一声,魔窟便到坍塌了。
三人找寻良久,终于在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找到了唐玉翔,此时,玉翔已跪在花悦的一旁,花悦躺在干柴之上。身边还摆着一个面具。
玉翔表情冷峻,泪也已经流干了。
看见花悦安静地躺在那里,还有那个熟悉的面具,云无踪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他跪倒在地,忏悔起来,想当初,金诚志曾委托云无踪好好照顾他的女儿,可如今……
玉翔站了起来,手举火把,“花悦,你先安息吧,等我报了仇,就回来陪你。”说完,玉翔点燃了柴火。
大火烧得柴火噼啪作响,一缕青烟袅袅*,仿佛一缕升仙的幽魂。
玉翔转身欲走,云无踪道:“玉翔兄弟,你要去哪里?”“天下会。我要灭掉天下会。”玉翔冷然道。“你疯了。”云无踪道,“万伯父是受了范仲山的蒙骗,真正的凶手是范仲山。”“范仲山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万剑雄了。”说罢,玉翔欲走,云无踪拦在身前,“玉翔,放手吧,你现在魔性太重。”玉翔伸出右手,魔剑陡然显现,“挡我者死!”突然,一股劲风从玉翔身上发出,扫过云无踪等人,云无踪等人被震了一下,这时,渊可儿走过来道:“玉翔,你听我一句,你现在魔性太重,你还是听云大哥的吧。”玉翔望着渊可儿怔了一会,突然,他眼睛放着绿光,冷冷地吐出一句:“挡我者死。”接着,玉翔面部扭曲,全身发抖,道:“走开,我要杀人了!”渊可儿道:“我不要你去天下会。”玉翔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地,表情阴险嗜血。一剑刺出,毫不犹豫地向渊可儿刺来,剑未至,从剑上发出的绿光束已穿透了渊可儿的身体,云无踪与踏海顿时一震,只见渊可儿缓了一下,迎着玉翔的剑缓缓走到玉翔身前,伸出手去*玉翔的脸庞,但还没等触及到便闭上了眼睛,倒了下去……
又一个女人倒在了自己的剑下,玉翔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收了剑,玉翔纵身跃至空中,飞走了。
云无踪立刻抱起渊可儿,此刻的渊可儿已经奄奄一息,她断断续续地道:“一定要救他。”云无踪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他脱离魔道。”“谢谢了。”说完,渊可儿放心地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云无踪跟踏海将她的尸体焚化,短暂悲痛之后,两人便火速往南飞去。
在一个阴寒的洞中,唐玉翔正在运功调息,不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身旁的魔剑,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几日过去了,云无踪跟踏海的心情总算好转了。金雕飞了好长时间也累了,踏海便让它落了地,两人走了一会儿,路过一家小店,便驻了脚。
坐了下来,踏海欣然招呼店小二,店小二拿来菜单,云无踪坐在一边,神色怆然,看的出他还是没有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看了一会儿菜单,踏海皱眉道:“喂,店家,这里的酒菜我怎么全都没见过啊。”店小二道:“客官,您从外地来的吧,您不知道往南离这不远便是雁门关了,所以这里是胡汉的边界,这酒嘛,自然不像中土的那么纯正但也不如北疆的爽烈了,两位就将就一下吧。”踏海淡然一笑,道:“其实我们也不喝酒,就是好奇,随便问问。随便上几个小菜,能填饱肚子就行。”说完,踏海给了小儿几个碎银,小儿便下去安排了。踏海见云无踪一直无精打采,便道:“云无踪,你喜欢这里的风光吗,你看远处的那座丘陵,上面什么都有哎……”云无踪还是不说话,踏海说了几句觉得没趣,便也不再多说了。过了一会儿,云无踪开口了,“踏海,我现在才体会到失去一个至亲之人是什么感觉。”踏海神色一窒,道:“你才体会到啊,我早就经历过了。”云无踪突然伸出手,握住踏海的手,踏海晕红双颊,有点尴尬,四下里看了看,好像没人看到,“你干嘛啊。”踏海小声道,云无踪郑重地道:“以后,我会好好珍惜你的。”踏海道:“你还头一次说这样的话,我,我有点受不了。”这时,店小二过来了,踏海挣脱开了云无踪的手,云无踪也重整了一下心神,开始吃饭。
吃完饭后,两人正准备启程,忽然听到“不行,你不准走,钱还没有算清呢。”两人回头,店主和几个伙计正围着一个光头汉不放,云无踪放眼望去,此人身材健硕,不似中土人士,额角饱满,眉目俊朗,年龄在三十*岁的样子。面对店主的强势逼人,他却显得有点窝囊,“老板,我身上真的没钱了,您看就算了吧。”“算了?”老板怒吼一声,“你把我们这当什么地方了,给我打。”一声令下,几个伙计亮出木棍将光头汉围住就是披头盖脸地一顿暴打,只见光头汉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副逆来顺受的落魄样子,云无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来到老板身前,道:“老板,您别打他了,他欠的钱,我帮他还。”老板看了云无踪一眼,道:“他跟你什么关系啊。”“没什么关系,我只是不想看到他被打。”老板道:“好吧,欠我们三两,拿来吧。”云无踪掏出三两银子交给了老板,老板接过喊道:“行了,放了他吧。”众人罢了手,云无踪过去扶起光头汉,道:“你没事吧。”光头汉看了他一眼,道:“你不用我还你吗?”云无踪摇头,“不用。”“谢了。”说罢,光头汉便径直往南而去,云无踪跟踏海正好也往南而去,于是,一起同行。
在途中,云无踪见光头汉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便觉此人不简单,但看他温和面善,着装土气,倒不像什么隐身高人,便开口问道:“师傅,你是和尚吗,怎么称呼啊。”光头汉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是和尚,我只是没有头发而已。”踏海好奇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啊?”光头汉道:“我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了,有没有无所谓。”说着光头汉笑了起来,云无踪跟踏海感觉此人怪怪的,云无踪还觉察到光头汉的背后还背着一把大刀,便问道:“你会武功啊。”光头汉道:“会点,刀和拳,就这两样。”踏海心下笑道:这光头说话可真够滑稽的。三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往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