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1/2)
第二天早上是纯粹的自然醒。因为以前太多次不是被捏着鼻子吵醒,就是被某人特别好的精力闹醒,早上难得的清静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并且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让我的懒觉变得特别不踏实。大概从八点到九点这一个小时里面,我一直闭着眼睛在思考连彦辰是瘫了呢还是死了呢,为什么会如此安分守己没有异动。
后来我实在撑不住了,这样睡着还不如起来。睁开眼才发现左边早没了人,亏我还在纠结他要是怎么了*子要怎么过的问题呢。掀了被子下床,喵喵地叫了几声,发现没猫理我,于是扯着嗓子喊:“喵呜,我要做曲奇了你吃不吃啊!”很悲痛的,还是没猫理我。看来今天的人们和猫们都是忙碌的,我要寻思下怎么打发大好的周末时光了。
那就真的做曲奇吧,索性多做一些,这样明天不用清早去店里忙,家里的也都吃完了,与其被连彦辰催得心烦,还是我自觉点比较好。刚把烤盘塞进烤箱,灿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意安,我在你店门口,来帮我开个门吧。”语气里隐约有叹息。
“嗯,你等我,我半个小时后就到。”
灿灿应该是碰到什么事了,平时都是中气十足地喊我亲爱的,只有在特别累特别无助的时候才会正正经经叫我的名字。在我跟她认识的五年里,第一次是大二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而孩子的爸爸全然漠视,大半夜里打电话给我一遍遍叫我的名字,哭着问我怎么办。那是我第一次听到灿灿哭,不是撕心裂肺的悲壮,而是气若游丝的绝望。第二次是孩子突然找不到了,她语无伦次地在电话里要我帮忙,最后我听到的是撞击的声音,那一次她差点伤到大脑。第三次便是今天的。
我匆忙换了衣服,抓了一把刚烤好的饼干装好就奔出去打车。催了司机师傅好多遍终于到了“伊安”的门口。
我将带来的曲奇装盘,再帮灿灿榨了杯柠檬汁,坐定后发现她眼睛里血丝清晰分明,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好像脸上该有的那些红全到了眼睛里。
“你这个样子,昨天晚上是不是整晚没睡?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很好地照顾燃燃呢!”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明白,现在在灿灿心里,燃燃是她的全部是她的希望。此刻燃燃安好,实在不能因为其他事而让自己身体垮掉。
“他说要抢走燃燃,要争抚养权,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争不过的对不对?”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用双手捂住脸闷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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