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绝处逢生（1/2）

罗弋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但铁链纹丝不动，反而把他的手腕磨破了，血一滴一滴流下来。

如果被锁在这里的是掌门师父，他轻轻一发功，就能震断木桩，徒手把铁链攥成铁粉。罗弋叹了口气，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像师父那么强呢。

他大声呼救，希望有人在附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但惩戒室的四壁是由障音石砌成的，里面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这不是惩罚一般弟子的地方，而是关押、审问叛徒或者侵入者的地方。用障音石砌墙，一方面是为了对审讯内容保密，另一方面也是怕惨叫声传出去，使得人心惶惶。

罗弋闲得无聊，去看墙上的刑具。这些刑具奇形怪状，罗弋都叫不出名字来。有带着锯齿的夹子、带着倒刺的鞭子、弯弯曲曲的长钉子……他们都光洁如新，像是没有被使用过，但地面上斑驳发暗的黑褐色痕迹还是证明了这里确实有着黑暗血腥的历史，让罗弋毛骨悚然。

罗弋越想越害怕，索性什么都不去看了，闭上了眼睛。

阮菱歌休息了一上午，感觉好些了。下午去参加修习。掌门师父不在，他们习武由大师兄带着。她静心调息时，突然听见了远方传来打雷似的声音。她睁眼向四周看了看，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大师兄本来就一直在她身边转悠，看到她四处张望，马上走过去问她怎么了。

“师兄，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啊？没有啊，你说什么声音？”

“雷鸣一般，轰隆作响的。”

“啊那个，”大师兄扯了个蒲团坐在她身边，“朝廷和叛军不是一直在打仗嘛。打到我们山脚下了。官军新造的炽炎大炮，顺风能打到十里开外。你听见的应该是它的声音。”

菱歌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

大师兄丝毫没有说完要走的意思，他又往菱歌身边靠了靠，接着说：“飞影长老门下的弟子一直监视着山下的动向呢。最近世道越发乱了，叛乱四起，盗贼猖獗，官军与叛军四处交战，战火连天。朝廷军费开支越来越大，课税也越来越重，搞得民怨沸腾，不少人因此加入了叛军。不过叛军虽然人多，还是不如官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他们成不了气候的。”

菱歌不关心官军和叛军谁能赢，只在乎远苍的安危。她问：“我们地处司州与驰州边界，此处有战事，说明叛军已经快打到京城了吧。”

大师兄见菱歌主动追问，更来劲了，他又往菱歌身边靠了靠，几乎脸贴脸，口水四溅，滔滔不绝：“叛军有好几支呢，咱们山脚下这支是从驰州的启安过来的，人不多，势力弱，想绕过远苍山到锦华去，结果在山脚下就被官军截了。被炽炎炮这么一打，很快就要没了。”

“这大炮如果打到远苍山……”

“有我保护你，你怕什么？”大师兄挺直腰板，拗了个自以为风流潇洒的姿势笑了笑。

菱歌觉得跟他没法沟通，不想再说下去了。她站起身来，说要出去一下。大师兄抓住她手腕问她干什么去，被她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