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海上(1/2)
“爹爹…爹爹…”
端木熙昏昏沉沉,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梦到自己回到了过去,梦到儿时父亲在教导自己练剑。
自己练不好,父亲就打他,父亲告诉他,练剑是他唯一的出路,只有练剑才不会被欺负。
他又梦到了他的儿子,在后面追着他跑,一直在自己的身哭着喊着“爹爹”,可是自己的双腿怎么也不听使唤,无论自己怎么迫使自己,都无法停下继续前行的双脚,自己的儿子也离自己原来越远。
“爹爹…爹爹…”
听到自己儿子在自己的身后,一直不停的哭喊声,端木熙可劲的挣扎,努力的想要摆脱束缚自己的那种力量。
“磊儿还在后面追呢,我要停下,我要停下,给我停下啊……”
呼~呼~
猛然醒来的端木熙,大口喘着粗气。定了定神,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个房间里,自己的妻子儿子正在自己的床边坐着,脸上的泪花还没干去,显然是刚哭过的痕迹。
“爹爹。”
见着端木熙醒来,坐在旁边的小男孩连忙一脸喜悦的喊道。
“娘亲,快看,爹爹醒来了。”
端木磊看着眼前的两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活着。
女子见到端木熙醒来,一下扑到了端木熙怀里,大哭了起来。
端木熙一边搂着妻子孩子,一边努力的回想着自己昏迷前的事,只记得自己与祁前辈最后一招的对决中,他明显的察觉到祁前辈那一剑的威力,是远非他所能抵挡,哪怕他在最后一刻创出了属于自己最强的一剑,由于那一剑招还处于雏形,威力虽有,但却也不是祁前辈那一剑的敌手,两剑碰撞之后,他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祁前辈最后定然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
呼呼~
郑彧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走向甲板,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心情极为舒畅。
刚出船舱,郑彧就看到船头此时正站着一位,衣着深蓝色高档绸缎的中年人,那高大壮硕的体格,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虽然已是满头花白的头发,却被他修剪的整整齐齐,但是那张布满了粗壮线条的脸上庞,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位中年人。
那身影悠闲的站在船头,衣摆随风飘扬,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位声名在外的商贾,亦或是一位喜欢游览的高官。
郑彧微笑着走向他,“重刃呢?”
中年男子回头看了看郑彧,然后回答道,“在船舱的客房里。”
中年男子就是祁子横,由于今天他穿了一件长袖外衣,之前他那粗壮的令人印象深刻的胳膊也被完全遮住了,乍一看,感觉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雷州海岸那一战结束已经过去了两天时间,郑彧还清楚的记得,就在祁子横使出裂天剑诀的时候,海岸边又停进了一艘船,船头站着一位女子,女子的身边站着一位五六岁的孩童。
其实身处于对战状态下的祁子横,也早就发现了这艘船只。只是那会他无暇分身,故而对此也视若无睹,依旧向着端木熙使出了他的裂天剑诀。
而端木熙也终于没有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在他的裂天剑诀的威压之下,也终将打破了他自己的桎梏,创出了属于他自己的剑法。
“你最后的那一剑,收了力?这不像你的作为。”
郑彧既然能看得出祁子横在最后一剑手下留了情,那岸边站着观战的几位南海派的长老,自然也都能看的出来,更甚至看出来了祁子横在这一战之中,对他们掌门的帮助有多大。
他们为了感谢祁子横的大恩,在听说祁子横还要赶去蜀中时,便派了一艘大船,走海路,送祁子横,更是在船上为祁子横准备许多礼物。
面对南海派的一番好意,推脱了一番后,祁子横发现推脱不掉,便只好应下了。
郑彧这几天一直在船舱里忙于整理笔录,今天是第一次走出船舱,心中一直有这个疑问,但是由于这次两人的对决过于精彩,郑彧有很多地方需要整理记录,就给一直给耽搁了。
今天刚得空,看到祁子横也闲来无事,就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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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一代的恩怨,何必牵扯他们这一代,孩子是无辜的。”
这是祁子横第一次说出他为什么来找人比武,短短的一句话之中,透露着满满的故事。
郑彧的问题像是勾起了他以往的某些回忆,顿了顿,声音有些低落的继续说道,“况且,我也是一位父亲。”
对于后面这一句,郑彧听的有些不太明白,仰着头盯着祁子横问道。“是因为最后从船上下来的那位中年妇女与那个小男孩吗?”
祁子横显然不愿多谈论这个话题,随即话题一转,反问道,“你的笔录都整理好了?”
祁子横不愿回答的问题,郑彧是问不出什么的,见祁子横转移话题,郑彧也就明白了,也不再多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回答着祁子横。
“嗯,刚整理完,出来透透气。”
“嗯,很不错!这一次能看得出我最后一剑收了力,你的进步很大。”
祁子横冲着郑彧满意的点了点头,向他投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在郑彧跟着祁子横以来,他记得这还是祁子横第一次夸赞他,竟然只因自己看出了他最后一招收了力。
可是最后一剑他收了力,这不是很明显的嘛,这值得夸赞?
郑彧不明白,能看出祁子横在最后一招收力的人,那天在场的,除了郑彧以外,也就那么几位南海派的长老看的来了而已,别的南海派弟子可以说连祁子横怎么出招的都没有看到。
而那些长老都什么本事了,他们一个个都是修炼了几十年的老东西了,而郑彧可仅仅只是跟着祁子横才前前后后一个多月罢了。
这样算来,也就知道祁子横为什么为此夸赞郑彧了。
郑彧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转念一想,盯着祁子横说道,“今天这衣服很适合你。”
换了一套衣服,给人的感觉都变了,如果说以前祁子横给人一种畏缩不前的威慑感,那么现在给人一种堂堂正正的豪爽印象。
郑彧看着祁子横的衣服,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衣服穿的都有些太过朴素了些。
“你以后平日里也可以这么穿,感觉怎么样?”
“太麻烦。”
“麻烦,这次你怎么不觉得麻烦?”
郑彧歪着头反问道。郑彧想不明白,换身衣服而已,哪里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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