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震慑（2/2）

蛇瞳死死盯着黑袍，嘴角的鲜血从牙缝中流出，它低下头，鼻与黑袍间仅有一米之隔，黑袍的身影映在蛇瞳之中。

周围事物全部消失，变成无边空旷的黑暗，黑袍的样貌也发生变化，变成年轻人的模样，对面站的也不是巨蟒，而是半身鲛人。

“你坏了规矩。”鲛人率先开口说话。

黑袍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你率先坏了规矩，这天地间便没有你容身之地。”鲛人继续说道。

“如果不是你每次都这般，我也不至于出手，至于坏规矩，应该是你钻了规则的的空子才对吧。”黑袍仍然古井无波。

“让我算算你已经暴政多少岁月了……”黑袍掰了掰手指，“从千年以前你就这样，你还想继续下去吗。”

鲛人扑腾水花而起，躺在半空，淡淡说道：“虽有些无聊，不过也不坏，你既然当了虚，那为什么不享受享受，就像我一样。”

“哼！括噪！”

黑袍大手一挥，周围的黑暗尽数被撕裂，事物逐渐恢复回之前模样，鲛人化为虚影变为蛇瞳。

黑袍指着巨蟒，说道：“恐怕不能如你愿了。”

虚老人脱下黑帽，露出老态，慢慢说道：“我说的。”

巨蟒昂头，巨大蛇尾鞭来。

虚袖中枯手发劲，周身事物变得扭曲起来，蛇尾鞭下，竟被虚空斩为两截，巨蟒吃痛，嘶吼起来。

枯手慢慢抬起，巨蟒周围光景亦扭曲起来，随后巨蟒被虚空拧碎，化为一滩肉泥，瘫烂在地上。

在场所有人都被老人的实力震惊住。

汪铁柱赶来，抱住吴柏枝与吴越，自责自己来晚了，等他回过头来想道谢时，老人已不见了，在场所有人都没注意到黑袍老人是如何消失的。

只有吴越看到了。

他透过汪铁柱的臂弯，看到虚原地消失了，消失之前，虚还抬起手，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领头一死，剩余魔物四散而逃，都被尽数清缴，空中魔雾也消散而去。

阵法成型，巨大光束冲上云霄，一头透着蓝光的巨鲸顺着光柱缓缓落下，身后跟着无数鱼群。

“这便是神皇，深海之光。”

“神皇所经之处，带来丰渔与安定。”

巨鲸绕着望海城游动，随后游向大海。所到之处，黑色的海涛净化为湛蓝色，海岸线边闪烁着蓝光，深深的海底一览无余，汹涌的波涛变得十分温顺。

潘寒柱着拐杖，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现在我宣布，咳，镇海祭典，现在开始！”

木柴搭建的巨大高台，瞬间被点燃，气氛瞬间被拉到高潮，整个中央广场，所有人围着火堆欢呼舞蹈。

所有人都忘记了刚才的惨状，现在尽情享受着祭典。

汪铁柱握着吴柏枝的手，也加入了舞蹈的行列，所有人心中都充满着希望。

吴越捧起一汪清澈的海水，一枚小小的幽蓝水母在手心里闪闪发光，显得十分可爱。

“刚刚准备死去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在想着什么吗？”旁边坐在礁石之上的凌萧说道。

吴越将水母放回海中，坐回凌萧身边说道：“我哪里知道你心里想的。”

凌萧转过头来看着吴越，说道：“我还小，都没有尝到爱情的甜蜜。”

她看着天上的星星，对吴越说着：“我听姐姐说过，爱一个人的感觉很奇妙，我可不想就这样死去。”

吴越听到这话，心头一颤，幸好天色很黑，看不到他脸上的羞色。

凌萧挽着吴越的手臂，二人躺在礁石上，感受着海风迎面吹来，不知是心中小鹿乱撞的燥热，还是海风夹杂着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