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俗家小弟子（1/2）

大年初一，天还没亮。

云念被姬子陌叫起，“念儿，快起来。咱们去万福寺祈福。我要背着你上去抢到第一柱祈福香。”

一家人来到万福寺的山脚，姬子陌坚持要亲自背着云念爬上81个台阶，姬衡劝说，“子陌，我抱云念。你也还小，这台阶说少也不少，你别到半路没了力气摔了她，别看她小还是有些重的。”

姬子陌坚持，“不。父亲，我要亲自为云念祈福，我亲自背着她才能让佛祖看到我的诚意。云念在我背上，不是重量，是幸福！”

姬子陌如愿地背着云念拿到第一柱祈福香。他跪在佛像前默默祈祷，求佛祖保佑家人平安，保佑云念喜乐，保佑他们的姻缘顺遂！

了尘大师的禅房内，大师听着姬夫人说完姬子陌的事，慈眉善目地看着姬子陌，说，“小施主，你即将远行，可给自己求了平安符？你对身边的丫头太执着了，不过，倒也不是坏事；老衲希望若干年后啊，你归来仍旧还是这个少年！以后遇到难事时想想这四个字：顺其自然！”

了尘大师转眼看了一眼云念，似乎对众人，又似乎意有所指地说，“万事万物，自有缘法！一切顺其自然！”他又对身边的中年和尚说，“了凡师弟，带几位施主去后院休息下，等着中午一起用斋饭！”

了凡对几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来到云念面前，和蔼地说，“小施主，我见了你就觉得跟你有缘，可否让我抱一下？”

云念转转眼珠，满脸乖巧，奶声奶气地说，“大师，遁入空门却依旧可以喜欢色吗？”

了尘大师一口茶喷了出来，刚起身的姬夫人险些没站稳，姬衡眼疾手快地扶了一下，姬子陌一脸疑惑，了凡已经涨红了脸。

姬衡赶紧道歉，“抱歉，大师，小女不懂事！”，又佯装呵斥，“念儿，休得无礼！”

了尘大师端坐了一下身子，微微一笑，“姬施主，童言无忌。无妨！再说，恐怕你们没理解这个“色”字。衣服的颜色、百花的花色、阳光耀眼斑驳之色，等等，这些都是“色”。”

了尘大师慈爱地对云念说，“小施主，你是不是在问，出家人是否还可以保持凡心？或者，你的意思是在说，了凡师弟出家了却还凡心未退？”

迎着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云念淡定地点点头，“是的！我前几日做梦时，有一个高僧跟我说，佛家讲，能感触到的万物都是色，精神上的、思想上的、触碰不到的叫心。”

了尘大师捻了捻胡子，看着云念，了然一笑，“小施主，果然跟佛有缘。那高僧还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