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归来（2/2）

“我们继续游荡呗！”秦成说，然后他们二人就开车走了。

独留下燕十三一人站在那没有阳光的天空下。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不一会儿，一个人开车进了服务区，招呼燕十三上车，燕十三上了车，那个人就是沈子易。

“我一个人静静地守候在你的车旁。然后就看见一个人，那个人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跟踪你的人。他呆在条巷子里的墙角边一动不动，像晒太阳的像蜥蜴一样。只要守在你的车旁就能找到你们。我怎么办，还是老办法呗。不一会儿看见交警过来贴罚单，我就走过去对他们说，车辆坏掉了。警察喊来了拖车就把车子拖走了。那个家伙看见警察来了，就从地上跳起来，一道烟似的消失了。后来我就带上行驶证和驾驶证去警局将车子开来接你！”

当然，沈子易的脸上充满了得意之色。

燕十三问高义去哪里了，沈子易神秘一笑，说有要事去做。

“我身后有人盯着我们！”

沈子易点点头：“这些人阴魂不散！”

燕十三刚启动车子，突然一脚刹车，车辆停下了，赶紧跳下车去。

柳七七！

他看见柳七七朝自己走来，步履款款，体态嫣然，端的是熟妇模样。在那阴郁的天空下，柳七七就像那尘世的一缕清香，虽然人没有到，但是燕十三似乎已经闻到了她身上的那股香水味。

柳七七走到他面前粲然一笑，背负着双手看着燕十三：“你喜不喜欢看美女？”

“喜欢喜欢，喜欢得很！”燕十三微笑着说道。

“哼，那我就让你看个够，好不好！”

“好好好，”燕十三一脸说了三个好字。有美女看谁不看就是傻子，燕十三可不是傻子。

“我要和你们一起走！”

燕十三想笑，他很想笑，但是他偏偏笑不出来。

“上车！”

车子绝尘而去。

南陵市依旧，十里洋场，酒红灯绿。

从车窗一晃而过的酒红灯绿将燕十三的脸映照得花花绿绿，燕十三长吐一口气，他的任务终于完成了，但是又是一场春梦痕迹犹在，未免怅然若失。

下车之后，柳七七说要去会一个老朋友，忽然消失不见了，沈子易也走了，要回家睡觉，其实燕十三知道这家伙春心大发，一定是去常春藤酒吧找她的相好姜若馨去了，只剩下燕十三伫立在风中凌乱。

回到曲院风荷小区，站在荷塘月色自己的小区门口，回首望去，繁华落尽，一番沉浮归来，往事不过都是烟云。

他走向幽暗的楼道，踏上孤独的电梯，就像一片枯萎的叶子，凄清与寂寞地飘落。他走出电梯，站在屋门口，感觉自己像是从天外归来。

房间里一切都很寂静，就像更古时代的原野，说不尽的凄冷。所以他屁股还没有落座，就决定去酒吧喝酒。

任务结束了，他实在是应该好好地喝一杯以示祝贺。不过现在他的心情并不高兴，而是想去堕落，所以他就去堕落。

常春藤酒吧淹没在城市的灯红酒绿之间，充满了静谧和暧昧的气息。在这里你可以看见一些男女打情骂俏，一些男女调笑风情，一些男女满腹牢骚，一些男女讨价还价。总之你可以看见平时在办公室、交际场、生活中看不到的芸芸众生像。

当燕十三走进去的时候，一双眼睛就像闪电般地向他射来，就像一只利箭。

那是常珊珊的目光！

常珊珊趴在吧台前，发丝垂落在肩上，身后那迷蒙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身上，真是超凡脱俗的美丽。

燕十三沉默地走过去，坐在吧台前。

“美女，来一瓶白干！”

“我呸，又喝白干！”常珊珊嘴唇一撅。

“怎么了？”

“这么便宜，我怎么赚你的钱！”美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痴痴地看着燕十三，像是中邪了。

燕十三简直受不了她那痴迷的目光，完全觉得就像一条五彩斑斓的蛇正在吐出蛇信子。

“你这个小混混，到哪里去了这么久都没来找过我了。”她嫣然一笑地说道，要是寻常男子一定魂飞魄散。

偏偏燕十三安静得很：“既然是小-混混，那还不是在混而已！”

“没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