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姥爷身体出状况（1/2）

“去洗洗手再吃，叫你姥爷吃饭。”宋晨还想用手挑一块酱鸭，刚伸出手，被何佟一手阻止了。

入伏之前的江南，总是下起小雨。空气中有些潮湿，还有这老房子的缝隙里传出的腐朽。好像是老人家的衣服，多了些许风尘气息，但是又很温柔。

“爸，怎么还不吃饭呢？”姥爷眼神似乎有些漠然，还有些空洞。宋晨把酱鸭递到面前，老人依旧不为所动。今天姥爷的表现似乎有些反常啊，姥爷这时候问上一句，让两人双目对视，不知所以。

“彤彤回来了吗？”这句话不知是向谁问的，彤彤是姥爷唤妈妈的名字。但是，何佟正坐在桌前，夹起桌上的酱鸭递到姥爷饭碗里。

“回来啦，回来啦，早就回来了。”姥爷看了眼妈妈，这才开始拿起筷子吃饭。

吃完饭后，宋晨自觉地开始收拾起碗筷，要说宋晨还是能够体谅这个家庭的，毕竟母亲一人养活三口人也是不容易，之前姥姥还在的时候，还能够分担点。

“小晨，成绩出来了吗？”宋晨还在厨房里收拾的时候，何佟从卧室里走出来。宋晨一听，浑身发怵，方才脑子里还想着暑假要到哪里去玩呢，这下子算是泡汤了。

“妈，这才放假几天啊，哪有那么快。”宋晨心想，自己这点成绩还敢拿出来显摆吗？何佟知道这小子什么想法，也没有继续逼问下去。

但是，高考虽然不是人生的唯一转折点，但依旧是能够改变整个家庭的命运。哪怕是到了2060年也是如此。“那你以后想做什么，是继续上学还是找份工作？”

何佟自身在政府职能部门工作，帮自己儿子找份工作自然轻易，但是人生的选择权还是应该交到他自己身上。

“马上过几天就要过十八岁生日了，你可以跟妈说，有什么愿望可以帮你实现。”何佟倚靠在门前，宋晨撇头望过去，看见那道温柔的眼神，应该不会有假。

“我想见我爸爸。”宋晨不假思索地直接说出自己的愿望，或者说这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见一见爸爸。但是，母亲始终不肯说出背后的原因。难道说，工作有这么重要，十几年如一日不肯与他们母子相见吗？

还是说，他已经在外边有新欢了？长大的宋晨，渐渐的也懂了。

何佟面色不悦，低下头捏了捏眼睛。

“他是不是在外边有其他女人了？”宋晨说出自己的猜想，之前从来不敢在母亲面前提及此事，怕伤害到母亲。“妈，没事的，我不想爸爸了，有你就行了。”

宋晨站在原地，双手擦拭着碗筷。

何佟没有反驳，也没有多说什么，说了一句早点睡觉，便转身走进卧室。

等到宋晨收拾好，打算回自己屋的时候，听到姥爷屋子里传来话语。

“翼帆，晚上你做的酱鸭太难吃了，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放太多酱料，总是记不住还说我记性不好。”

“清一那小子不是说好来娶我们家彤彤的吗，怎么现在还不来。”

宋晨推开门，以为发生了什么。看到姥爷一个人坐在床上自言自语。

“姥爷，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睡觉呢。明天不下雨带你去下边逛逛，整天呆在家里，身上都快臭了。”宋晨刚要上前，就被那老家伙推开了。

“你是狗吗，怎么知道我身上臭了。”姥爷还朝着身上问了问，朝着身边的“姥姥”说道：“帆帆，这衣服你昨天才洗的怎么就臭了。”

“你是谁啊，来我家干嘛？”姥爷发觉到不对劲，自己可不认识面前这个陌生人，但是看着有有些眼熟。刚要起身赶自己亲孙子出门，又站定原地，问了句：“你是不是清一啊，怎么晚上就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招待你呢？帆帆，看着干嘛，赶紧倒茶去啊！”

宋晨站在原地，不知所以。

此时何佟闻声走近，看到姥爷站在床前，又在跟这臭小子闹什么呢。

“爸，你在干什么呢？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赶紧上床。”谁知姥爷一手推开何佟，朝着宋晨说道：“你来也不打个电话，我们也没个准备，我去……我去给你收拾个房间出来。”

宋晨被惊吓在原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