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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利威尔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女孩躺在地上，是从未见过的无助。几个月形影不离的相处，他见过她眼里那么多的情绪，唯独没见过她带着如此恐惧，祈求和绝望的眼睛。一想到那个眼神，他胸口的某个部位就狠狠抽痛，他就真的想要揍人。

其实利威尔觉很少，几乎每天睡三四个小时。但是到了睡觉的时间他一定会上床躺着，睁着眼睛直到睡着。刚才他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却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听起来是涩滑的摩擦声。

利威尔凭经验觉得。那很像光脚踩在地上的声音。

他坐起身来，不自觉地皱眉。卡戎这家伙又在干嘛？

犹豫再三，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还是去看看的好，他这样想着。万一这家伙偷偷摸摸不干好事怎么办，这可是他家。

找好理由，利威尔理直气壮跟在卡戎后面不远处。这家伙倒是很敏锐，左钻右钻还不时看看四周，为了不被发现，利威尔只好把距离拉的一远再远。

然后，他就完美的跟丢了。

毕竟卡戎跟在利威尔身边之前做黑活啊，这方面能力比起利威尔不逞多让。

“啧。”利威尔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卡戎这样可真不像要干什么好事，他心里隐隐不安。总之要快点找到她，这家伙以后可以成为得力的助手，利威尔这样告诉自己。

他跑起来，从卡戎消失的地方开始，一点一点的搜寻。最后看见了女孩躺在男人面前一动不动的一幕。

利威尔的身体比大脑先反应过来，一把抄起墙边的棍子就跳窗进了屋，窗子很小，好在他也不大。天知道他是如何克制自己，没往那男人脑袋上呼。而是打碎了他的颈椎，让他死的稍体面点。

看到卡戎懵懵的，还没反应过来的神情，他松了一口气，这玩意还活着，紧接着那股火就窜上胸口。

他很生气，非常生气。一把捞起她往家跑，利威尔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后知后觉他想起来卡戎满身的血，条件反射想把她扔出去。低头看了一眼卡戎缩着不吭声的样子，利威尔再一次打破原则。

累了，毁灭吧。

卡戎被重重的扔到沙发上，粗鲁的动作扯到了她的伤口，她倒抽一口凉气，缓了好一会，扭头看见利威尔抓了件衣服冲进浴室。

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声，她幽怨的瘫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表达不满，就被一片阴影笼罩了。已经换掉身上沾血衣服的利威尔居高临下站在沙发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卡戎努力扯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利，利威尔，你怎么会过来呀......”然而利威尔貌似并不买账：“那你是怎么去的呢。”

卡戎眼珠子滴溜溜转，还没想好怎么狡辩，就听见头顶冷冷的声音传来：

“你到底是谁？”

她只觉得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要把她的心都冻住了。

原来这么几个月了，他还是没有信任她吗。可，要说起来，他貌似也没有错。

毕竟我是一个，很差很差的坏孩子，对吗。

卡戎看着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突然就没有了解释的力气。

她想跟他讲曾经的那些故事，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苦难，几年前亲眼见证的死亡，那些橱窗里的面包，那些她为了练习长锥披星戴月的夜晚。可她看着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张开嘴。不要不信她啊，哪怕再一次被赶出去居无定所也不要不信她。

原来活着，也是要有意义在的。

“我没有目的，我就是你认识的卡戎。”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恸。“我从前只想活下去，哪怕与人性背道而驰。可现在我想跟你一起活下去，利威尔。”

【得到认可，成为你可以交付信任的伙伴。】

【我不要再那样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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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pirouette in the dark

我在黑暗中孤独旋转着

i see the stars through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