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1/2）

莫晴曾听过一句话：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她那时候不太明白说这句话的人究竟是站在何种立场上去表态的，但事实证明，很多时候，暴力不能解决的那些问题，是因为施暴者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

这种“压倒性的优势”不单单指的是力量这一方面，还有很多其他的决定因素，比如拥有的权力背景、道德优势等等。

当然，若是光在力量这一方面就拥有压倒性的优势，那解决问题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了。

比起“暴力不能解决问题”，莫晴更愿意相信另外一句话：“暴力能够解决大部分问题。”

而现在，她就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这句话的意义。

当这个穿着奇怪制服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客厅时，莫晴并没有感到半点惊讶。那些监视者早晚会发现她的存在，毕竟她是“异类”，是不甘心在这个认为创造出来的世界中虚无度日的人。

领导者往往采取铲除的态度，而那些监视者恐怕也一样。

乌文曦已经处于戒备状态，莫晴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精神力波动，不过他们都知道，对方既然派人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么事情一定还有商量的余地。

果不其然，那人并没有对两人发起攻击，而是率先开口：

“我认为有必要向你们解释一下关于这里的一切所存在的目的。”

莫晴点点头，微微将身体坐直，看上去十分从容且放松，让说话的男人反而有些紧张。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屋外的高级人员有数十个，对付这两个人完全不成问题，而以他的能力，就算谈判不成应该也能全身而退。

想到这，男人感觉紧绷的神经能够稍微放松一些，于是接着说道：

“即便你们已经或多或少地察觉到了一些消息，我们仍然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们真相，以便你们作出正确的选择。”

莫晴忍不住有些想笑，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如此官方且正式的对话了，这感觉就像是某种带有威胁意味的通告，意思是“我在打你之前先跟你讲清楚，这样方便你认识到自己的弱小，从而做出让步”。

她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不能轻举妄动。

于是对方开始讲述关于第五现实的怪物入侵以及人类幸存者们如何在地下世界存活下来，在暗无天日的情况下想尽办法研究超越空间和时间的方法，最终在百年后创建了一千多个实验室的经过。

最初的幸存者只有五个，跟瑞莫当初的故事有些相似，只是更加粗略概括一些。那五个究竟是谁，而他们又是怎么一步步发展的，这些莫晴从讲述者的话里无从得知，只知道自己是实验的一部分，并且相当被那些监视者看好。

“所以，你们这次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帮助你们击败五维怪物，实现人类的翻身之战？”莫晴总结以后问道。

男人点点头：“是的，我们都希望这个计划能够以和平的方式解决。”

“那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莫晴看着对方的眼睛，嘴角带着礼貌的笑意。即便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她还是想看看自己的利益究竟有没有被那些自诩高高在上的人考虑在内。

“我们可以尽力满足你们的任何需求。”

男人回答得很快，太快了，就像是事先准备好了答案。

莫晴和乌文曦交换了一下眼神，其实在幻市火车站的那个灵魂逃脱时他们就已经商量好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