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看电影(1/2)
“不若你我二人同去看此表演,可否?”
裹着军大衣的黑衣丛玉儿站在雪地里,杨了杨手中的电影票。
然后又歪着头想了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抿了抿嘴唇。
她好像是构思了一下之后,又重新表达了一下刚才说的那句话:“咱俩去看电影啊?”
此时的苏北裙情绪非常复杂,犹如溺水之人见到一束稻草。
丛玉儿虽然身上裹着臃肿的军大衣,气质却是楚楚动人,让人好想上前去呵护。
他痴痴的看着丛玉儿,眼睛似乎有些模糊了,鼻子突然一酸,但是他强忍住不让自己流出眼泪。
走到丛玉儿的面前,苏北裙激动地点着头:“好。”
这种事态转折也未免太大了,一时让苏北裙激动不已。
那时的电影院被称作“俱乐部”,位置距离丛玉儿住的家属楼大约有几里地的路程。
“你来带路,可好?”丛玉儿稍微侧了一下身体,让出道路,微笑着问道。
于是两人在洁白的积雪里缓步前行。
“你且看看表演是何时开始。”丛玉儿一边走,一边把两张《古今大战秦俑情》的电影票到递苏北裙的面前。
苏北裙想了想,接过了电影票并没有提出疑问,无论眼前的丛玉儿有什么怪异表现,他都抗拒不起来。
丛玉儿似乎知道自己表达的有些问题,偷偷吐了吐舌头。
这时——
一辆“141”汽车带着轰鸣的喇叭声从身边驶过,排气管里排出来煤油发动机特有的阵阵黑烟,车灯光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丛玉儿一下子蹿到苏北裙的身后。猫着腰,两只拳头交错放在下巴前。瞪大了眼睛,眉毛扭起。
她差一点就跳到树上去。
但是在苏北裙看来,这动作也着实可爱了些。
苏北裙笑了笑,问道:“没事吧?”
丛玉儿站直了身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低声喃喃道:“汽车?”
苏北裙没听清:“什么?”
丛玉儿脸有些红了红,没好气地道:“我说你话多!”
苏北裙嘿嘿的傻笑了几声,和丛玉儿开始继续向俱乐部走去。
到达俱乐部时,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俱乐部的大门用铁链子锁着,敞出一个宽大的缝隙。
苏北裙透过大门的玻璃看了看里面墙上挂着的钟表,大约是晚上5点左右。
对比一下手中的电影票,还有1个小时左右才开始。
看门的大爷正在大门旁边的收发室里面看电视。
苏北裙凑过去敲了敲收发室的窗户,大声向窗户里喊道:“大爷,我们能不能先进去啊?”
大爷头也没回,双腿搭在摆放电视的桌子上,狠狠的抽了一口手中的旱烟说道:“还没到点呢。”
苏北裙继续喊道:“外面太冷了,大爷,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等啊?”
大爷这才不耐烦的扭过头,大咧咧地说:“没到点你不知道么?我给你放进去领导扣我钱我找谁要去?”
苏北裙一时被怼的有一些无言以对。
丛玉儿静静地站在苏北裙的身后,什么也没有说,表情也没有什么波动。
苏北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要不咱俩在这里等一会?”
丛玉儿大眼睛看着他,看了很久才。
苏北裙往雨搭下面站了站,身子背靠着大门缩了缩。真的就准备开始等了。
丛玉儿这一路上就尽量少说话,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皱着眉问道:“你凭什么追女孩子?凭着你的单纯吗?”
苏北裙感觉有点招架不住,脸涨的通红。吱吱呜呜地道:“没到点啊,没到时间,确实进去不啊……”
丛玉儿摇头叹了口气,伸出了手。
手一直伸到苏北裙的大衣兜里,然后从苏北裙的大衣兜拿出来一盒开了封口的“蝙蝠”。
——你怎么知道我兜里有香烟?
苏北裙识趣的没有问出声。
显然,丛玉儿的阅历要比苏北裙要丰富得多。
“刘叔。”丛玉儿那磁性的声音居然有点嗲:“我是小玉儿啊,让我俩进里面坐着等呗,外面太冷了。”
说着,她用手把打开过的蝙蝠烟弹了弹,弹出来一根香烟的过滤嘴,然后用手拿着烟盒,烟嘴冲外,从大门缝隙里抻着胳膊递了进去。
看门的大爷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谁家的姑娘啊?看我这记性,进来吧”。
“不用,不用,把烟拿回去。”一边说着,大爷一边从收发室里出来把门上的铁链锁打开了。
丛玉儿真诚的再把香烟递过去,没想到,看门的大爷是真的不要,摆着手没有接:“你这丫头,滑头。”
开了门之后,大爷意味深长的冲着苏北裙和丛玉儿说:“进去吧,今天这个天气估计也不会有别人来打扰你们俩。”
“谢谢。”丛玉儿笑着说道。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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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也赶紧冲大爷点点头跟着丛玉儿往里走去。
当走过验票口,拐弯过回廊后,丛玉儿把半盒蝙蝠顺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苏北裙没敢说什么,低声问:“你怎么知道大爷姓刘啊?”
丛玉儿淡淡的回答:“我不知道。”
放映厅里很大、很宽敞。左测是五十列单号座位,右侧是五十列双号座位。前后加起来共有六、七十排座位。而且二楼还有半圈看台。整个影厅内的地面是一个缓慢的斜坡,顶棚距离地面很高,显得空间特别宽敞。
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更加显得空旷。
虽然现在还没有到放映电影的事件,但是为了省电,这里的灯光并没有全部点着,而是隔一排亮一排。
所以放映厅里面的光线略显暗淡。
丛玉儿抬头看了看高高的棚顶,四周的水泥墙壁,和宽大的银幕。好像是特别好奇。
苏北裙正低着头一边对比手中电影票上面的座位号,一边找座位。
丛玉儿却停下了脚步。
苏北裙发现丛玉儿站住了,便也站住了愣愣的看了看她。
丛玉儿用指着傍边的一个座位对苏北裙说:“坐。”
苏北裙一屁股坐了上去。
丛玉儿又说:“让我看看你身上的胎记。”
苏北裙用手扯开衣领子,在他锁骨处有一个红色的胎记。
丛玉儿仔细看了看,然后又从裹在身上的军大衣里面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一个巨大的斧头。
这个斧头大的有些夸张。
斧柄是漆黑色的一节不知什么木头材质,样子像是一节树藤,表面那漆黑的光泽显示出好似钢铁般地坚硬。
而斧身的颜色却是通体暗红,给人带来的感觉神秘至极。
斧背厚且宽。 上面刻有一张凶狠的兽脸,兽脸怒目圆睁、赤面獠牙。
斧刃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锋利。
整个斧身居然大约有一张四人桌的桌面那么大,漆黑色的斧柄大约一米长。
丛玉儿把硕大的斧头往地上一杵,立刻斧尖把水泥地压出来一个坑。
斧头斜插在苏北裙面前的地上,丛玉儿说:“用右手握住斧柄。”
苏北裙虽然内心震惊,但是依然听话地用右手去握斧柄。
“停停停。”丛玉儿叫了起来。
苏北裙又愣了愣,抬头看着丛玉儿。
“为什么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我想害你怎么办?”
苏北裙懵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愿意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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