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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寺庙里面，夏晚星拿着香在烛火上燃烧，虔诚地跪在蒲团上，低着头，心里想着：

菩萨啊，拜托你让我这一世平安顺遂，天天开心，不要再困在执念里消耗自己，最后不得善终。

聂泽宇站在她身后，看着少女纤细的背影，鼻息间充盈着寺庙里特有的香火气。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奇怪的片段。

少女在雨中不停奔跑，浑身湿透。

他在后面追着，好不容易追上她，她回过头，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眼神空洞绝望，面色苍白如纸。

是夏晚星。

他浑身一颤，脑海里又浮现出夏晚星倒在地板上，白色棉布长裙被殷红的血浸透，流了一地。

她的头发黏在脸上，手上沾满了血，声音嘶哑地念着：“孩子，我的孩子……”

聂泽宇似是被一道闪电击中。

他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等他回过神来，夏晚星已经把香插进面前的香炉里。

她转过身，没留神差点和聂泽宇撞个满怀。

夏晚星：“我知道你这个人没有什么心愿，什么都不缺，但你来都来了，拿着香站在这里不如拜一下菩萨，表达一下你对神明的尊敬。”

聂泽宇冷漠：“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吗？”

夏晚星下意识地想去捂聂泽宇的嘴，刚伸出手就觉得不妥，又在空中九十度转折收了回来。

她低低地回答：“我觉得有。渺小的人类，应该对未知的神明有敬畏之心。”

聂泽宇没有像夏晚星一样虔诚地上香。

他只是把香点燃，弯腰插进了香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