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对质（1/2）

石小羽吃着饭，时不时看着对面的石春霞，她胖了，脸颊脖子都长了肉，这让她看起来和善了很多，是不是当年怀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突然电话响了，石春霞刚要起身，就被江志海拦住，“你别动，我去接。”

“喂……”江志海接你发现是石春霞的爸爸，于是寒暄着拜起了年。石小羽对爷爷奶奶的记忆很遥远，自从小学二年级跟着石春霞来到这个城市，她彻底和那边切断了联系。

“春霞……”江志海对石春霞使了个眼色，石春霞接过电话叫了声：“爸……”

“春霞呀，你都几年没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听着爸爸沧桑的声音，石春霞眼波颤动了下的说道：“这不是怀孕了吗，等下年，下年我带着孩子回去。”

这时电话被她妈抢过去，“小羽呢？叫小羽接电话。”

石春霞把电话从耳边拿开，看着女儿说：“你奶奶叫你接电话。”

石小羽放下筷子走过去，拿起电话说：“奶奶……”

“你这孩子的心怎么和你妈一样狠，都不知道给我们打个电话。”奶奶的声音颤抖起来。

石小羽低下头问：“你和爷爷都还好吧？”

奶奶说：“老了活一天算一天，你和你妈在一起我也放心了，就是记得回来看看我们，我和爷爷都想你。”

“行，我知道。”石小羽答应道，“天气暖了我去看你们。”她明明可以狠心的拒绝，可话到嘴边却变得柔软起来。

她把电话还给石春霞继续回桌上吃饭了。

“我年前给你们打的钱收到了吧？”石春霞问道。

妈妈说：“收到了，一打过来，我就让你嫂子去城里取走了。”

石春霞蹙起眉：“怎么又是她去取？这是我给你们的钱。”

“嗨……都是一家人，我和你爸在村里哪有花钱的地方，你哥现在紧张，小颖这孩子从小身体不好，是个药罐子，不像小羽小时候那么壮实，对了，你哥和嫂子想见小羽，毕竟养了那么多年……”

石春霞把额前的碎发顺到耳后，说：“没什么事就挂了。”

“别，你爸还有话说。”

电话又转到她爸手里，爸爸说：“你现在有了新的家庭，又要生孩子了，爸爸为你高兴，这么多年爸知道你不容易，你也别记恨你哥和嫂子，他们也有难处，小颖还没见过你这个姑姑，也没见过小羽这个姐姐，有时间你们都回来看看。”

“知道了。”石春霞应付了几句终于挂掉电话。

江志海发现气氛比较沉重，就顺手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放着晚会，两位保姆也都各自拿起手机和家人打起电话拜年。

江志海给石春霞夹了点菜，说道：“要不把爸妈接过来，反正咱们这地方大。”

石春霞摇了摇头，“他们在村里住惯了，来了肯定不习惯。”

“那让他们来玩玩住两天也好，我都还没见过他们。”

石春霞不耐烦的说：“我家的事你就别管了。”

江志海见她动气，连忙拍了怕她的背，附和：“行，我听你的，你现在关键的是给我生个大胖小子。”说着给小羽夹了块儿肉，笑眯眯的说：“小羽也要做姐姐了，等孩子生出来咱们去照张全家福。”

“关我什么事？”石小羽冷冷的说。

江志海语塞，幸好手机铃声化解了这尴尬，他起身去旁边接起，饭桌上只留下了她们母女。

石小羽拿起杯子往嘴里灌了口果汁，盯着石春霞问：“当初为什么把我送给他们？”她连舅舅舅妈都不愿意叫。

石春霞愣了愣，依然拿着筷子在盘里夹菜，等把菜咽进肚子才淡淡的说：“我要做生意，带着你不方便。”

石小羽吞咽了下口水，继续问：“你既然没打算养我，干嘛决定把我生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和石春霞就自己的出生问题进行对质。

石春霞放下筷子，对上她挑衅的眼神说：“没有为什么，你可以理解为老天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