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破碎（1/2）

凌晨的街道安静的像时间凝固，几只流浪狗耷拉着脑袋在垃圾桶旁边转着，桥下的流浪汉也沉入了梦乡，石小羽踉跄的走在空旷的街道，昏暗的路灯为她指引着方向，没走几步忽然跌倒在地上，她强撑着站起来继续往前走，整个街上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以及急促的呼吸声，偶尔有车从路上像风似的呼啸而过，没有人留意她，或许会看她几眼，大概也以为她是个酒鬼或者流浪汉，她忍着全身的剧痛往前走着，再坚持坚持就到阿西冰室了，突然……脚下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她一看踩到了绿色的玻璃渣，赤着的脚涌出一股红色的血水，她将重心用在脚跟继续往前走，边走边拉着上衣，终于她到了阿西冰室门口，普通跌坐在地上握起拳砸了下门。

楚丽红听到楼下门口有动静，就竖起了耳朵仔细听，可再没听到声音，刚闭上眼，又传来一声，她马上坐起来，发现阿西姐也从另一张床起来。

“会不会是酒鬼？”楚丽红紧张的问，她听阿西姐说晚上常有酒鬼恶作剧拿石头敲门。

阿西在床头拿了根棍子，往吊带睡裙外套了件衣服下楼了，楚丽红住这么久才发现阿西姐床头那根手腕粗的棍子是用来防身的。

阿西到了门口，玻璃门外是铝合金卷闸，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谁在外边？”阿西凝神细听。

“我……小羽……”

楚丽红惊叫道：“是小羽。”两人连忙打开门，只见石小羽扑通倒在地上，身上披着的外套从肩上滑下来，上身竟然是赤裸着。

阿西和楚丽红都受到了惊吓，连忙把她抱进来，发现她全身多处受伤，脸上身上都是血渍和秽物。

“小楚，快去接水拿毛巾。”阿西抱着石小羽对楚丽红吩咐。楚丽红全身发着抖，上楼梯时险些摔倒，不到一会儿从楼上卫生间接了一大盆温水，拿了两块毛巾。

“阿西姐……”石小羽睁开眼睛，微笑着说：“你还记得吗，当年那个雨天我也像今天一样，躺在沙发上被你照顾着……”

阿西用浴巾掩住她的身体，拿毛巾给她擦着身体，颤声问：“告诉我，谁干的？”

石小羽闭上眼两行泪从眼里流出，在脏兮兮的脸上形成两股痕迹，“我好累，真的好累，好想睡觉。”

“小楚搭把手。”阿西和楚丽红合力把她抱到楼上的卫生间，并把她放进浴缸，然后拿着沐浴露一遍遍帮她清洗着身体，清洗时发现她身上多处淤青，楚丽红吓得直流泪。

石小羽只疲惫的闭着眼，时不时两行泪从眼里涌出，阿西知道她不愿说，也没再逼问，突然发现她脚掌被划破了，被水浸入得多疼啊，可她却一声不吭。

洗完澡，阿西把她放到自己床上，开始给伤口涂药，楚丽红泪眼婆娑的在一旁打下手。

上完药阿西给她盖上被子说：“不想说就先别说，睡吧，别怕……我们守着你呢。”阿西眼眶也红了。

在楼下楚丽红哭着对阿西说：“姐，咱们该怎么办？小羽……小羽她怎么会成为这样？”

阿西攥着拳头说：“这几天不营业，你等天亮再去买点药”

楚丽红点着头，又愤愤的说：“这哪个王八蛋干的！你说……小羽……小羽不会被……”

“先别下定论，看身上的伤应该是被人打的。”阿西不敢再往深的想，她害怕事实和她想的一样。

“你看家，看住小羽，我出去下。”阿西在楼上换了衣服带着鸭舌帽出门了。

楚丽红则握着石小羽的手，发现她不断颤抖着。

“小羽，我们一定会给你报仇的。”楚丽红哭着说，石小羽突然睁开了眼睛。楚丽红凑过去问：“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石小羽只是盯着天花板，突然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又闭上眼。

阿西姐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楚丽红等到天亮也没见她回来，小羽说饿了，于是她去附近买早餐，等提着早餐回来，发现小羽不在床去，去卫生间找，看见了恐怖的一幕，石小羽躺在浴缸里，而浴缸的水不断变红。

“小羽……小羽……”楚丽红扔下包子，边哭边喊，发现小羽已经没意识了，她连忙跑到楼下找电话，拿起电话，手指哆嗦的按了“120 ”，接通后哭着说明情况，然后又上楼看小羽，只见她眼睛沉沉的闭着。

“你怎么能做傻事？”楚丽红举着她流血的手腕，连忙找了块干毛巾包住，可毛巾很快就被浸红。

120来的时候，阿西和郑杰也急匆匆的回来了，阿西看到救护车似乎预感到了发生什么，双腿一软摊在地上，好在郑杰马上扶起她。

“不是让你看好她吗？”阿西冲楚丽红嚷道。

楚丽红嚎啕大哭：“我是一直守着她，可她说饿了，我就去买早餐，回来后……”

郑杰还是比较镇定，他让楚丽红看店，带着阿西随着救护车一道去了医院，经过救治，医生说：“辛好即使，若再晚个十分钟都不好说。”

阿西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终于松了口气。郑杰拍了怕她的肩说：“别担心，小羽命大着呢。”

阿西红着眼说：“是我，是我没照顾好她。”

“别自责，暂时先别提什么报不报仇，先把小羽魂拉回来再说，这丫头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肯定很绝望，至于那晚的事，交给我，我会查清楚。”

阿西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楚丽红，连忙拿出手机给店里打电话，告诉了她小羽没事。

楚丽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吓死我了，姐，她怎么能想不开呢？”

石小羽整整睡了两天才醒来，睁开眼发现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