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绪（2/2）

“挺好了，真的敬爱外祖母又不是送些华丽珠宝能代替的。”

“上次你和我说的事，你想好了吗？”

“我又能多说什么呢，父母的是不是我们能非议的，我总要为母亲考虑。”

“你们家的事是不好解，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也帮不上忙。”秦念安接着又道：“不过你真的不去安平侯府看看吗，听说那天从我们府上回去周老夫人就病了。”

“其实我不知道。”徐祯用银簪在茶水里打圈，“其实阿念，有些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也没有多恨我父亲，因为母亲从没说他的坏话，甚至不怎么提他。”

“不过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从来不来见我和哥哥，那日在山中，还是我们第一次说那么多话。”

“后来突然觉得很讽刺，十几年也不是不曾见面，可十几年都当作陌生人的人，见面就以父女相称，要怎么叫出口呢。”

“要不是六岁时有次宫宴，一个小宫女悄悄告诉我那位大将军居然是我的父亲，恐怕所有人都还瞒着我。”

“小时候我问哥哥，去哪里可以找到父亲呢，哥哥说，没有父亲的孩子也可以长大。”

“我想，我有母亲和哥哥就够了。”

秦念安坐过来，拉着徐祯的手，两人沉默不语。

“二哥哥他们约了人在郊外打马球，我们去看看怎么样？”还是秦念安打破的沉默。

说着就风风火火的拉着徐祯出门，许是觉着今天徐祯的心情低沉，去郊外的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生怕气氛又冷了。

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到马球场，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

日落的余晖洒在大片的草地上，头戴红色束带，身着玄色衣裳的少年加紧马腹，抬手扬起球杆，利落的一击，球进了！比赛结束了！少年放声欢呼，骑马狂奔，爽朗的笑声好像遥遥地传入了徐祯的耳朵，明明距离那么远。

远处连绵的群山，近处骄傲的少年，好像又一轮骄阳的升起，徐祯也跟着笑了，天苍苍，野茫茫，世间如此辽阔，那一点点的烦恼，完全不值一提。

时间已经很晚了，马上城门就要关了，两个小女孩也不着急。

秦于安和秦和安走了过来，两人都已经大汗淋漓，秦于安笑着对二人说：“你们两个，看着时间晚了还出来，这回怎么办吧。”

“大哥/大表哥，二哥/二表哥。”两个少女先行礼。

“有哥哥在呢，我们怕什么！”秦念安又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道。

秦于安笑着摸了摸秦念安的头，“随我们一道去别院歇一晚吧，让人回城告诉家里一声。”

两个小女孩屁颠屁颠的跟着哥哥们走，远处那一群少年郎不住的往这边张望，秦家兄弟像是没看见一样，将两个小姑娘塞到别院藏了起来。

不论秦念安怎么撒娇吵闹，秦家两兄弟还是没带她们去赴宴，只是让下人给他们送来了炙烤好的鹿肉。

晚上两个女孩躺在床上，开始了对未来的畅想。

“娇娇，公主姑母是想要给你定亲才回城的吧。”

“嗯。”

“你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呀？”秦念安已经迫不及待地说自己的答案了，“我想找一个能和我一起钓鱼打马、游山玩水的夫婿，然后生一群孩子陪我玩。”

“你怎么就知道玩呀！”徐祯笑道。

“玩多好呀，你呢你呢，快说说！”

“我呀，我想找一个家世相当的人，以后过平平淡淡、相敬如宾的生活。”

“你这要求也太低了吧，”秦念安侧过身，“娇娇，你别担心，我们以后一定可以过好自己的日子的，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好，一定会的。”徐祯看着秦念安已经睡着的面庞，喃喃道。

却不想两人的愿望在将来都未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