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地牢情缘（2/2）

女子察觉到了男子的存在，她停下了磕头，朝男子的方向看去。在这一瞬间，她不再颤抖，眼中满含光华。她微笑着看着他，“喜欢，喜欢了很多年的。如果用我的命可以让他平安，我是愿意的。”

在女子看不见的对面，男子早已泪流满面。

如熙看看男子再看看女子，不再言语。而在男子身边的李若初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改主意了吗，现在交代为时还不晚。”

男子回头用想杀人的眼神瞪着李若初，嘴唇颤抖想发出声音。

“口不能言，手总能用，拿纸笔来。”李若初直视他的目光，嗤笑一声。

如熙来到男子面前蹲身，眼含怜悯，“如今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什么都不说，以北狄细作身份就义，想必她也是不能活了。”如熙起身看着依旧在地上跪坐着的女子，继续道“二呢，就是你告诉我北狄间谍网，我可以考虑帮你们伪造身份，从此良田一亩，草屋两间，安然生活下去。”

男子手指紧扣地面，留下道道血痕。如熙踱步走到地牢唯一可以透光进来的窗户口，抬手轻轻接住撒进来的一束光，“况且，北狄有意挑起战争，致使民不聊生，战火兵燹中无人可以幸免。你和她的结局早已注定，难道你不想改变这种命中注定吗？”

男子面目痛苦，紧握住的双手指甲早已嵌入掌心，他挣扎的看着女子。片刻之后，他松开手，终于下定决心般的看向桌上的纸笔。

李若初与如熙走出地牢，如熙手中拿着男子招供的北狄间谍信息交汇处的大致情报。

李若初走在她身侧，他并不怎么赞同如熙的这种做法，不明所以的开口道，“你为何要许他们这些东西？”

“可能是可怜他们吧，不想棒打鸳鸯。”如熙看着前方的路，浅浅的笑了。她陷入了回忆，如果当初有人给她的父母这样的选择，会不会……可是万尺江山，危仞千叠，最终天地将倾，谁保谁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