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1/2)
萨尔斯从贫民窟走进这条小巷,这条小巷又窄又潮,甚至没有人家住在这。
走到半途,他低下头,肮脏的路上零散躺着几个人,应该是晕了过去,这些晕倒的人不比罗德壮多少,手里还握着石头和木棍。
害他们趴在地上的家伙站在前方,面庞隐藏在兜帽下,他对萨尔斯颔首,丢过来一枚小石子,转身离去。
这枚石子只有拇指大小,上头用发黑的血液画出一枚凌乱的符号。萨尔斯把它放进上衣口袋,换回校服,从小巷另一端出来,走入撑着阳伞或带着手杖的高尚者构成的人流中。
……
罗德小心推开门,他以为他足够小声,可他才刚迈出房门,就听见琳卡的声音。
“你要去做什么?天已经黑了!”琳卡看着他的背,罗德慢慢转过身,露出僵硬的微笑,他立刻明白这种表情是多么失败,幸亏黑夜掩盖住了这些不自然。
“是这样的,工头说我能多干些活,我得过去,总不能得罪人……”
“可这天太黑了!晚上可不安宁!”琳卡说,“明天早些去是一样的。”
罗德只好撒谎道:“他们说会多给些钱。”
琳卡喉咙像是卡住了,半天才憋红了脸,“真的?”
“真的!你想想,我们再拿些钱,这个月的房租就不愁了,咱们也能轻松一些,说不定我们还能挤出时间一起上街逛逛!”
琳卡沉默片刻,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你可得早点回来。”
罗德身体一颤,小声说:“会的。”
他抱紧她,凑到她耳边说“我爱你。”
哎呀!这是多么直白又突然呀!琳卡退后两步,用异样又羞怯的眼神看着他,“啊,你这么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么的……突然!”
她按住起伏的胸口,似乎吓坏了,“你快去吧!快去!去了早些回来!”
罗德看着女伴匆匆跑回卧室,在门口站了很久,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但约定的时候要到了,他关上门,握着门的边沿,一点点将脚步往外挪,直到指尖完全从门板上脱落。
他低头跑过三条街,从指定地点取出包袱,里面有两根劣质蜡烛、一块带血的生肉还有一块刻着某种符号的木牌。
他举起木牌,月光照在木牌上,符文开始发光,光芒下,直径一米左右的法阵在地上显出形体,罗德按照指示把木牌放在法阵中央,跪在地上,小声念诵咒文,双手举起那块生肉。
“我的神啊,我祈求您的注视,请求您赐予您卑微的仆人些许伟力,星空啊,请架起桥梁,联通吧!联通吧!”
“theconceptph'ngluiconcept,mgkadishtuph'mgepkadishtu,mglethph'ngluilegethog,metaphysicalph'dimension,ngconstructionotnilgh'rihnahh!ahlloigehyeymg'mgahnnnnwngluii!ahlloigehyeymg'mgahnnnnwngluii!”
木牌上方的空气似乎扭动了一下。
……
萨尔斯穿着体面的绅士服,坐在餐馆角落,离他两桌远的是两位男性,看样子三四十岁,一位脸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疤,服务员给他们上了水,那两个男人点头致谢,另一位一头金发的男人还对服务员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
异教审判官,“弩”和“牙”,极少数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异教审判所成员。这类工作由于性质,对工作者的身份应当是保密的,但这两位却大大方方走在街上,这只能说明一点——教会与他们自己都有信心:绝对不会被杀死的信心!
几年前教会宣布可以发行报纸,最近几期报纸对这二者有多重正面报道,以此强调审判所的正义性与地位,是首次在公众面前亮相且身份明确的审判官,也是目前唯二有明确动向的审判官。
老实说,不是非必要,他真的不想狩猎这两个家伙,毕竟后续麻烦不断。可是他们接触过教会,教会在克罗克罗的分支更是由于萨尔斯自己惹出来案件有暴露的风险。
被警戒甚至清查的话,对于教会本就困难的传教极其不利。
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只好这么处理,萨尔斯也不是第一次处理类似的事件,不过这次绝对是最难办的一次。
“弩”与“牙”吃完晚餐,优雅的擦了擦嘴角,出门,上了马车,萨尔斯坐了一会才结账离去。
他相信那些家伙会察觉到动静的,不掩盖的仪式波动太过明显。
只要等罗德……罗德……,萨尔斯想起罗德萎靡的脸,按住了自己的双眼。
而马车上,“弩”和“牙”正打着牌,“弩”有一头漂亮金发,他靠这头金发有了不少追求者,此时这头金发被挠得很乱,“弩”干脆丢下纸牌,望向窗外,“牙”利索的收好纸牌。
“你说我们非得去参加宴会吗?我真的不想穿礼服,太紧了!每次穿我都感觉要窒息而亡,那群家伙每晚都穿,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弩”抱怨着,眉毛上撇,不自觉的捏着指头。
“牙”与“弩”不同,他很壮实,棕发,浓眉大眼,脸上有几道刀疤,不动时看上去像是土匪。
他把纸牌整理好,平整的放在一边,慢悠悠喝一口茶,马车一颠,他把茶杯放回桌上,轻轻擦嘴,又喝了一口。
“在审判所呆着你说闷,教会选代表你第一个站出来,现在倒是不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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