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砸她多嘴闫婆子(1/2)
午后不久,宴儿随娘亲、弟弟一同下山去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土房子,唯一能带上的东西怕是只有她父亲留下的那把弯弓、竹箭了。她娘亲挎着篮子,里面装着几张煎饼,昨日后山采摘的酸果子,今早宴儿猎杀的半边鸡,就这样下山了。
“呜哇!呜哇!终于下山了!”宴儿弟弟最为开心,一个劲往前奔去,边跑边呐喊着,整个山道都听得见他的欢喜。
不久,她们三人总算走上返回城镇的大道,路上陆陆续续出现不少乡人,都是退洪后返家的,大都衣衫褴褛,草鞋上遍布泥巴,看这穷苦落魄样比宴儿家还要寒酸。
此时正跨大步往前的宴儿三人神情从容,一身干净利索,比其他遭难的乡民有精神劲,其实这多亏昨晚那锅鸡汤,又得土房子庇护歇息,自然比那些无家可归只好躲山洞的乡人强。
“宝家二娘子?”宴儿听闻身后有人呼喊,一会那婆子快步走到她娘亲跟前,左右细瞧揶揄道:“哟,真的是宝家二娘子。”半似说笑半带嫉妒,“怎么大伙都是去逃难,你怎么逃得个容光焕发、春风满面?”
话里话外,尽是试探、泼脏水,宴儿娘亲听那婆子这般胡扯,不由气红脸、瞪大双眼,护住孩子细声道:“闫婆子,当着孩子面说什么。”
这个闫婆子是乡里出了名的多嘴妇,也是个见钱眼开的媒婆,花花肠子诡计特多。据说没有她办不成的婚事,只要钱财到位什么都好办,至于是明说、暗抢或做肮脏事,她可管不了那么多,她只听钱吩咐。
宴儿娘亲自丧偶后,乡里一些光棍佬便打起了主意,尤其是那破落户张大山,说是变卖家产也要娶宴儿娘亲,还放话说谁能撮成这段良缘,愿以家中良田为酬金。
眼馋钱财的闫婆子,自然不放过这肥肉。未发生洪荒时,总三天两头往宴儿家跑,没脸没皮夸那张大山如何如何优秀儿郎,宴儿娘亲怎遭得住这般聒噪,每次闫婆子来就让宴儿、君然出来闹腾。
“怪老婆子,说什么话,娘亲自有阿爹庇护。”宴儿挣出她娘亲怀抱,反手提出弓箭,拉弓虚弦假装发箭,“看箭,嗖一下!”
闫婆子惊吓得一哆嗦,赶忙捂住心口:“小屁孩,净学你那死老爹,吓唬人!”
“丑妖婆!坏妖婆!不准说爹爹坏话!”宴儿弟弟听闻闫婆子骂他爹爹,挥舞着小拳头奶凶奶凶。
“哼!看你二娘子教出来的糊涂蛋,粗鄙不堪。以后定是男为奴,女为娼的货色,呸!”闫婆子遇上她们姐弟俩像吃了火药般,句句歹毒发狠,恨不得各抽十个耳光。
“看,这次可是来真的哦!”宴儿当即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竹箭,稳稳搭在弓弦上露出浅浅笑意。有些人就得用暴力解决,多说无益。
闫婆子气得连忙闪开,骂骂咧咧道:“天杀的,宝二家造孽呀!”
宴儿转身将弓箭对准闫婆子,做了个闭嘴手势,并虚拉一下箭柄,示意她再出声就放箭。
狡猾的闫婆子没有在意,以为这不过是吓唬人的花把戏,毕竟一个姑娘家再怎样强横,也不敢当街放箭,这又不是后山打猎。
自她们争吵起,早已围观不少乡人,人人都知这闫婆子无理蛮横,可谁人敢上前劝说呢?且说这明显是宴儿姑娘占了上风,怎么也得好好看这闫婆子出丑呀。
“哟,出了名赖皮的闫婆子也有今日,快看好戏!”
“那拉箭的姑娘,就是宝二家的长女!”
“不亏是猎户家的儿女。”
“哇,那宝二娘子生得果真俊俏,只是那额头刀痕太煞人了。”
一时间,围观人群越来越多,人们各说纷纭,都抓住自己的感观点大肆张扬,人人挣着要上热评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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