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抉择（2/2）

“我点了点头，丞相叹了口气。‘这潼关受困后，我收到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后，便连忙让林将军前往，可是这文书还没下达，便遭到圣上的反对，圣上说我私自调兵遣将，有损个皇家威严，我只好作罢，那日，林将军并没有出城，而是被陛下派去巡城，五日后，圣旨才姗姗来迟让其出发，等到赶到之时，已经是你们去请淳城的援兵之后了。林将军到达之后，想马上进城协助，却被你家将军拦在门外，他说，他要用余生成就你们其中一个，等到他死了，才能出手。’”

“听到了这里，我明白了将军的苦衷，整个人呆立在原地，脑子里想的是将军收留我，带我杀敌，到最后死在我面前的画面。丞相在一旁说道‘今日约你前来，还有一件事，就是要告诉你，老将军因为圣上的猜忌死去，希望你小心点，不要走他的老路。’我向他鞠了一躬，便回去了驿站。’”

“一回到驿站看到虎子的面容后，眼泪一下子涌上来，虎子看我出了个门就泪如泉涌的样子，以为我遇到了什么事情，满脸紧张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把实情告诉他之后，他在一旁沉默不语，我哭够了，也哭累了以后，走到座位上倒了杯茶给他，自己也喝了一杯。‘从今以后，我们就只有两个人了，但没关系，山高水远路且长，我们要走的路还长着，总会遇到自己想见的人。’”

“恒子没有说话静静地喝着我递给他的那杯茶，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我们终日在潼关与黄沙为伍，敌人并没有因为那一场惨战停歇，每日黄沙里都浸满了鲜血，幸得在这沉闷的日子里，有虎子陪我，倒也不是无聊，有时候，我也会去将军的衣冠墓前去拜祭将军，会跟他说说话，我以为日子会这样下去，可是平静的日子终将会被打破，我们打了多年的战役，因为敌军的割地求和而终止，圣上派来了圣旨，让我们回去受封。”

“走之前，我和虎子都去了将军的墓前上香，我心里想的是，圣上要对我下手。这几年镇守潼关有功，这功劳惹得他猜忌也不奇怪。将军。你那日成就了我，如今，我也想成就一个人了，这功名利禄，官海沉浮，实在是太累，将军，丞相说，我不要走你的老路，可我还是走了，将军你别怪我。”

“几日之后，我们便来到了京城，朝堂上，圣上对我的表现加以赞赏，更佩服我在这黄沙之中坚持如此之久。我笑了笑，连忙推辞，圣上不乐意，便说让我在京中当个闲散将军，远离边关。”

“我知道，他想困住我，我看向虎子，心里终于是狠下心来，对圣上说。‘圣上，虎子是我的副将，理应和我一起。’圣上倒是高兴不已，他还担心虎子心生不满。只是虎子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但却没有怀疑我，对我皆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