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许多年后我才明白,所谓权利有大有小,只要捏着对方命脉,谁也不敢造次。
他的眼神在我身上一扫而过或者说应该是在全场的人身上一扫而过。就在意识到我并非是关注的焦点时,我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想来也是,如此盛宴,怎的就为我一个小小的质子让人挂念。挂念我的不过也就是那些尚且还有根有叶在北漠的臣子罢了。不、也不是挂念我,换做是谁只要流着北漠王室的血,他们都会挂念。
在这场各自存着心思的盛宴里根本就没人顾及我,就连东昭二皇子与四皇子都无暇来踩上我一脚。
有歌舞助兴有谗言逢迎,北漠的使臣们只在道贺后就讪讪不发一语,哪有更多的言论呢?难道要恭喜东昭今年又多掠了北漠几座城池国库又充盈了几分。
在大年宴进行到一半时,老嬷嬷在身侧使了眼色给我。这时已有许多人出去赏月了。东昭与北漠不同,此般在北漠已然飘雪结冰的时节,东昭只是需要添些棉衣,池里的水尚且未曾结冰,御花园的池里甚至还有人泛舟。
在我准备离席前回头看了一眼永定,她在墨妃娘娘身侧正吃的开心。只有我在想,今次后还要多久才能再陪她嬉闹呢?
我在临水的亭台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二皇子与四皇子正和大臣之子谈天说地。从前常是旁人兀自生事我避之不及,而今竟是我送上门给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