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飘零水自流（2/2）

花桃眼里流露出的心疼是掩不住的，她看着宋鸢，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摸摸她的手，拍拍她的肩膀。

“姐姐，我家后院花开的很好看，他们说鸢尾明年会更好看，姐姐今年好好养着身子，明年一定要来看看我女儿。”花桃笑的很开心，拉着宋鸢的手摸自己肚子：“我夫君的母亲也说，一定是个女孩，这下屋里热闹了。”她还悄悄伏到宋鸢肩头说：“母亲让我再给生个大胖孙子呢。”

宋鸢看着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眼里明明亮亮的，总是好像有光要透过宋鸢的心脏。

宋鸢说了好些话，感到很累，就没下床目送花桃离开，自己的身体竟已到了这个地步吗？

她坐着，看着花桃帮忙关上房门的神情，自己只觉喉头一阵腥甜，嘴里有股淡淡的铁锈味。

宋鸢忆起前几日午睡时做了个梦，那个梦真是美好，梦里有祖母，有母亲，有哥哥。

她梦到自己枕着祖母的腿睡午觉，母亲坐在一旁帮她们扇扇子，对着她笑，时不时还摸摸她的头发。

母亲的手掌一直是香香的，也不知是不是胭脂粉的味道。她到死也是个干净、标志的美人儿。

她告诉宋鸢，自己很想念她，最后梦快消散时宋鸢还是能感到祖母轻拍她的背，母亲抚摸她的脸，她听见祖母留下了一句话。

“鸢儿，快快长大。”